力求给甄旖珂最好一切的傅延波太高格调,单就一场订婚仪式已花了大半积蓄。
甄旖珂为此很是担忧,害怕半年后的结婚典礼傅延波太被动。
傅延波极为乐观的告诉甄旖珂,无论如何自己都不会难倒。
“好吧。”甄旖珂一时也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什么,只能暂时相信他的话。
时间如流水,转眼又过了一个多月。
此时刚好接近年底,备受瞩目的年度考评也跟着临近。
这是一场针对全朝文武百官的通用考评,一年仅一次,意义重大,按照规定,但凡官场之人,无论大小,只要能在这次考评中脱颖而出,都均有机会往上升一级,这也意味,能否成功翻身,能够一整年的辛苦努力能否获得认可,全在此一举。
深知其中利害关系的傅延波格外重视,一心想要证明自己,让甄府和甄旖珂对自己刮目相看的他立志抓住这难得的机会,要在这次年底考评中有所表现,于是早早就开始准备起来。
按照以往惯例,考核的内容既要考察个人理论知识、治国之道的,也分外注重实践技能。
傅延波一向训练,在朝中办事已尽心尽责、圆满完成各项事务,他自认为自己的实践能力没有什么大问题。
理论知识方面对于傅延波也不是事。
苏清风学识渊博,严格要求,受师傅言传身教的他该学的早就背的滚瓜烂熟了。
总的来说,傅延波自信满满、势在必得。
不过,话说回来,有信心归有信心,努力还是要的,他是个精益求精的人,不容许有丝毫差错。
这几年身负官职的他一直在宫中为皇帝效劳,理论知识方面稍有搁置,这场考核范围极广,需要上通天文下通地理,傅延波想要做到万无一失,于是又系统的把所有涉及书目从头到尾又系统温习。
除了理论知识,傅延波还更加勤勉的练习武力。
考核是面对全国的,人数众多,竞争激烈,他深知一日不练功力可能会有偏差的道理,每日,鸡犬未鸣他便抹黑床从上爬起,拔剑起舞,练习实践科目,夜里他人酣睡沉沉他都仍在挑灯夜读,温习理论,整个人牟足了劲的钻研。
即使公务再忙他也是一回到家中便将自己锁紧书房、习武场,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时间专心备考,日复一日的坚持饱览群书,加强训练,甚是用功。
如此坚持了近两个月,傅延波觉得差不多了,才稍微缩短每日的温习时间,适当外出。
这天,傅延波提前合上书目,走出书房。
刚出到门口竟瞧见甄旖珂。
此时的她正将一大袋香薰递给专门在书房伺候自己的女仆。
那香薰太过于熟悉,傅延波他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再三看了看,瞬间就明白了什么,不由大吃一惊,“珂儿,你,你怎么会在这?”
“没,没什么,我就是无聊,随便过来玩玩,我先回去了。”甄旖珂慌里慌张的将香薰塞给仆人,转身就要离开。
“等等,”傅延波往前跨两步,跨到甄旖珂跟前,“怎么这么怕见我,你在躲避什么。”
“我,我哪有,这不是怕打扰你吗。”甄旖珂低声回答,心里却纳闷得很,往日,傅延波起码还要一两个时辰才会开房门,今天怎么一下就变了,竟出来这么早。
“那你也没必要这么偷偷摸摸的啊,连送东西都不到当面送。”上个月起傅延波的香薰便换了,更换后房间里的香气很沁人心脾,傅延波整个人一下提神不少,身心也更愉悦,他原本还以为这是仆人的主张,也没有多问,现在看来,这一切原来都是甄旖珂的功劳。
“我哪有偷偷摸摸,这不是怕你分心吗。”甄旖珂当然不想回避,但看到傅延波那么用功,她不敢贸然打扰。
“所以,这也是你刻意疏远的原因?”傅延波明显感觉甄旖珂跟自己交谈变少,她不再那么主动,每次自己过去她也是要么不在,要么匆忙结束会面。
傅延波很疑惑,本想忙完后询问一番,现在,他全都明白了。
“是有点。”反正傅延波已发现,甄旖珂也不再否认,“我知道你格外重视这次考评,不想耽误你的时间,反正,相处的时间还长,等你再忙完再见面也是一样的。”
“你怎么这么傻啊你。”傅延波感激而温暖,甄旖珂对他太好,他他觉得很幸福。
你想做的事,你在乎的人都懂,她默默的站你身后,设身处地的为你难着想付出,这难道不正是人事间最温馨的事吗?
“谢谢你珂儿,”傅延波已经感动得不知道怎么形容了,“你放心,有你这样的支持,我一定全力以赴,你给的香薰,我也很喜欢。”
傅延波动力满满,底气也更足了。
两个人聊了好一会,甄旖珂还是又匆忙赶回去,说是怕给傅延波添乱,任凭傅延波怎么挽留都愿意多呆。
傅延波也不辜负甄旖珂的好意,本想往外走的步子停住,也不觉得困了,重新返回房间,又认真的看起书来。
那卷书看过不下十遍,傅延波可谓是熟透了,但以前他比较赶时间,看得比较快,如此这样细致琢磨,其中几句话观点很鲜见,跟早前苏清风教授的很是不同。
那么,到底是苏清风的说辞更为贴切,还是这书卷里的观点更合理呢?
这么鲜小的争议,考核中未必出现,但,谨慎的傅延波还是不愿忽略,他决定去向苏清风问个明白。
他再次合上书目,抬脚走出书房,朝苏学走去。
到地后,傅延波发现苏学里空无一人。
他里里外外的寻找了个遍,可就是没有苏清风的声影。
“师父到底去哪了。”傅延波喃喃自语,话音刚落便听到门口有响声。
想必就是师父回来了,傅延波急急忙忙的迎上前去,可却发现,面前的人是桂子哲。
傅延波淡淡的看了他一眼,转身就要回屋。
自打自己跟甄府联姻后,心有不甘的桂子哲就越发不可理喻,跟他实在没什么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