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彦明赶忙阻止桂子哲:“哲儿,不可无理,今日的事,是我们办事不利,是我们的错。”
“够了!”桂子哲甩开桂彦明的手,“父亲,这些年,我们为他们做牛做马,他们说一我们从不说二,可我们得到了什么,你没看见吗,他们把我们当狗一样看待,你不要脸,我要。”
“哲儿,父亲知道你委屈,可是,我们现在有求于人,为了我们的百年大计,你就忍忍吧,好吗?”
“忍,你还要我怎么忍,我想不明白,朝廷这么大,你为何非要投靠什么郭首辅什么太子,要我说,你就是太窝囊了,你……”
“啪!”桂彦明反手就给了桂子哲一巴掌。
桂子哲错愕是捂着脸,“父亲,你,你竟然打我?”
“对,我就是要打你,免得你不清醒,”桂彦明凌厉的看向桂子哲,“我是窝囊,可我做这一切,还不是为了你,而你呢,你永远都只会耍性子,永远都长不大,要不是我快一步动手处理方侍卫,后果会是什么,这样的你,拿什么去跟人家抗衡,你自己好好想想。”
说完桂彦明头也不回的离开,只剩下桂子哲在原地发呆。
靖王府这边,傅延波坐在太子的正前方,两人也在谈论这几日的事。
“多谢傅大人!”靖王将千言万语汇成如此一个简单的谢字。
若非傅延波的提醒,他根本毫无防心。
若非傅延波的侍卫提前赶到自己府中清理现场,他的麻烦,就更不言而喻。
“没关系,帮助靖王,也是在帮助傅某自己。”傅言波笑了笑,“不过靖王,你为何还是放过太子?”
“我一心向着战场,无心争那些,再说了,朝中不能没有太子,”靖王的语气淡淡的,“我只愿他能吸取教训,知错能改。”
“靖王还真是心地仁慈,怪不得珂儿那般称赞敬仰,”傅延波笑了笑,没再往下说。
其实,傅延波很清楚,太子会不就此作罢,哪怕靖王无心争执,战争也是难免。
只是,他不好说太多,免得靖王误会他挑拨跟太子的关系。
聊了一会傅延波便起身离开,前去甄府。
远远的他便看到甄旖珂。
“珂儿。”傅延波便轻声呼唤便走上前,原本平静的目光在对上甄旖珂的那一刻瞬间就柔和下来。
“你来了,”甄旖珂加快步子,径直来到傅延波跟前,上下打量了他一番,“让我好好看看,看有没有哪里受伤了。”
“我没事,”傅延波轻轻将她的手掰开,我那是去上朝,又不是去打仗,哪会有什么事。”
“好吧,”甄旖珂终于作罢,自言自语了几句,“没事就好,你没事就好。”
甄旖珂早就听闻朝廷里的事,险些没被吓死,好在傅延波安然无恙。
傅延波一看她这样,便猜到缘由,心疼又没好气的埋怨:“你这是干什么,就那么点事你就吓成这样,我不是说了,我会处理。”
“我知道,可我放心不下,毕竟这次牵涉面广,不只是你,我们甄府也被卷入其中。”
“哎,你啊,每次都这样,”傅延波无奈的叹了叹气,“不过说实话,真没想到他们这次如此胆大妄为,居然一次性把傅府甄府和靖王都拖下水。”
“估计他们是以为自己势在必得,因而急不可耐,”甄旖珂回答,“好在延波你足够机智,最终化险为夷。”
“嗯,这次是过去了,但他们摔了这么大一绞,未必善罢甘休,还有你们甄府,近段尽量跟靖王保持距离,皇上这次虽然没有问责,可经由太子那么说,心里会有芥蒂,还是小心为好。”
“我明白,父兄都在战场,哪怕想往来也无法,我现在只希望父兄早日平安归来。”甄旖珂看着星星点点的夜空,默默祈祷。
“嗯,我也希望。”傅延波回答。
如此,他的珂儿便不再每日提心吊胆,还能早日安心的回去傅府,省得他总是一个人独守空房。
不过,甄旖珂的美好愿望没有达成,反倒是傅延波之前的担心应验了。
傅延波早前的料想没错,桂彦明父子在佯装收敛一阵后,又开始蠢蠢不安。
想到上次的跟斗,他们心里很不甘,想着反正已经得罪靖王,也把同傅府甄府的矛盾挑明,干脆一不做二不休。
这天,桂彦明父子又前去郭府。
“郭大人,我父子深知上次办事不利,惹得郭首辅很不开心,请郭首辅再给我父子二人一个机会,我们这次定当将功赎罪,成功将甄府和靖王一并打压!”桂彦明信誓旦旦向郭首辅保证。
“好,既然你们把话说得这么满,那本辅姑且再相信你们一次,不过,这次如若再失手,那就有多远滚多远,永远都别再出现在本辅面前。”
“一定,郭首辅,我们一定办到。”
这天,众大臣朝常上早朝。
皇上刚说到重点,一个浑身是血的小侍卫就匆匆忙忙的闯了进来扑通一声跪倒在,连连大叫:“皇上,不好了,皇上!”
“怎么回事?”皇上不悦的皱起眉头。
众大臣也是一脸吃惊。
边上的李公公见状,当即厉声训斥:“放肆,圣上正在商议国事,这大殿岂是你这狗奴才能闯的,还有没有点规矩了,来人,把狗奴拖下去,打五十大板!”
“李公公饶命,圣上饶命,我是兵部侍卫黄迪,我有要事,需要马上禀报圣上。”那小侍卫开口祈求。
“黄迪?”皇上从龙椅上起身,仔细打量起面前的人,“你莫不是是本次随甄家父子前去平叛乱收复地的那个新晋侍卫?”
这个侍卫据说是前朝重臣黄大人的后代,皇上多少有些印象。
那侍卫果然一个劲的点头:“回圣上,正是微臣,微臣祖父是前朝首辅黄士毅。”
“那你怎么在这?甄将jun他们呢?”皇上再度看了看他那被血色沾满的身子,又看了看他那满脸脏兮兮的模样,眉宇间的不悦更加明显。
“就是,甄将jun不是刚回信说日前还在跟叛jun纠缠,还需要一些时日才能返回京城的吗?”
“看他那样,莫不是出了什么事吧?”
大臣们开始窃窃私语。
“这,这……”黄迪涨红着脸,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