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靖王没再遇到麻烦。
一方面是因为何县的人马加入其中,加大护驾力度;再者上次靖王遭到袭击的事在民间传遍开来,沿途的百姓都明里暗里的相助。
如此人多嘴杂的情况下,无人敢再贸然下手。
之后靖王的车马又越发临近京城,天子脚下就更无人敢动。
两天后靖王总算顺利回到自己府上。
他命人好生安顿何县令的人马,赏赐对方一些银两,然后便进宫向皇上汇报情况。
甄旖珂和傅延波自然也一同面圣。
“你们这次外出的事朕都已经听说,”坐在大殿重要的皇上满面春风,“你们的差事办得很漂亮,深受百姓的爱戴,朕很欣慰,也很替你们高兴。”
“谢父皇!”
“谢谢皇上夸奖!”
“嗯,现如今,其他五位大人有两位还未归来,等他们都回齐了朕届时再当众对你们进行赏赐,”说到这里皇上停了一下,看向他们三个,“不知你们可否有什么特别需要,有的话尽管提出来。”
“儿臣不敢,能获得父皇夸赞对儿臣来说已是最大的奖励。”靖王回答。
傅延波和甄旖珂也推辞一番。
“哈哈,好,那朕到时自己决定,你们刚回来,想必都累了,先回去休息吧。”
“是!”三人向皇上道别。
宫殿门口。
甄旖珂有些不解:“延波,你刚刚为何要拉我?”
“当然是不想你过早的把我们路上遇刺的事说出去。”傅延波回答。
靖王一听赶忙插话:“傅大人,这是为何?”
“是啊延波,你这是为何,我们遇刺,难道不应该告诉皇上,让皇上派人去查查吗?”
“告诉皇上是可以,但难免有些兴师动众,我们反正也有怀疑的对象,自己先暗暗调查一番,收集证据,到时再根据情况汇报皇上,不也一样吗?”
傅延波说的怀疑对象,自然是太子。
当日,甄旖珂就命人初略的去查问了一番,何县令的人也予以配合,初步的调查显示,这一切应该跟太子有关。
虽然一切还没有最终定论,但也跟他们三人早前的设想一致。
这次靖王受命下各地调查私盐的事,太子本来就不满。
之后靖王又顺利的完成任务,深得百姓喜欢,太子就更加怀恨在心,忍不住大出手。
既然都已经猜到可能是太子,也有了些眉目,为何不向皇上禀明,让他为靖王做主呢?
甄旖珂真是有点想不明白:“延波,你这到底是什么意思,我有点听不懂。”
“我也许听懂了,傅大人这是想给本王多点时间,好让本王好好思考到底怎么处理这件事。”靖王道。
“靖王英明,傅某正是次意,”傅延波回答,“你们想啊,这段时间皇上对太子一直不满,如果皇上再知晓这件事查出个什么来,那太子他……”
傅延波没有把话说完,甄旖珂这次了解了。
他的意思是说,如果把这件事告诉皇上,皇上龙颜大怒,势必要惩罚太子一番。
皇上是一个讨厌皇子之间手足相残之人,太子之前犯了那么多错,在皇上心中的印象已经被很不好,这会再加上这么一个企图对靖王下死手的举动名,皇上就更加忍无可忍。
这么怒上加怒的情况下,皇上会做出什么决定真是不好説。
轻的,就只是惩罚责骂。
重的,说不定会波及太子的诸君之位。
而废太子不是小事,这举动会不会让朝中大臣非议和不满,废除完了太子之后,皇上又会命谁来替代等等,这些都得考虑。
所以,一场看似简单汇报的举动,对于靖王而言,其实是一道不小的选择题。
如果靖王真的决定打压太子,那大可马上对皇上提。
但如果靖王还没有想好。还是像之前哪有心一直都在沙场上,对于zheng事无心相争。那应该慎重。
“原来是这样啊,你说的,倒也有几分道理,”甄旖珂回答,“那这样吧,我们先派人调查,其他的,等想好了再说。”
甄旖珂之所以又主动把调查的活揽到自己身上,自然是因为傅延波又忙。
不只是傅延波,太子也是。
他们两个都是在朝廷里有差事的,稍作休息,又要协助皇上处理朝廷里的其他事。
而当日被刺杀的地点在盐田县附近,远在京城之外,需要根据手下的汇报和线索需要,时不时出宫去查看。
这对于傅延波和靖王而言,都很件抽出身,也不便利的事。
涉及到事情的隐秘性,暂时不能让皇上知晓,那其他人自然也不能提及,唯一能够信任和合适负责的就只剩下甄旖珂。
“这样是比较好。”傅延波笑了笑,“不过,你等会记得再去嘱咐严侍卫,此事一定要先加以保密,不可过早泄露。”
“我知道!”
甄旖珂开始着手调查事宜。
经过一番周折,最终,她得出的结论是:这一切,真的跟太子有关。
她赶忙去找靖王和傅延波前来阐明情况、商量对策。
“我们已核实,那些死士手臂上的刺青跟太子在民间一个秘密组织的标志相吻合,而后我们又走访附近多名百姓及其中两位死士的家属,他们也都表示看到太子在事发地点附近出现。”甄旖珂汇报。
“就知道这样,如果不是太子在场,那天那些死士怎么那么拼,”太子也是够狠,为陷害靖王亲自到场监督,还拿那么多人性命开玩笑,眼睛都不眨一下。”傅延波愤怒不已。
靖王的表情也是难看到不行,看得出来,他也是很愤怒。
“那珂儿,除了这些,还有没有什么别的直接线索,总不能凭这些就认定是太子做的,他那么奸诈,也不会认。”
“有,那就是,那些人里,有其中一名死士没有死成,侥幸活了下来,我们已将他收押。”
“什么?”靖王和太子同时吓了一跳,两人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这怎么可能,你是不是弄错了?”
“我一开始也是这么想的,但都核实了,就是当日执行任务的死士无疑。”
“我的天!”傅延波惊叫,“那他人呢,现在在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