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出去没多久,靖王也便也前来书房门口求见。
获得准许后,靖王应声入内。
“你来找朕,可否也是为了兵权转换之事?”皇上也是一眼就看穿靖王的心思,直白的询问。
不过,皇上现在的语气很平缓,明显跟之前同太子说话时不同。
“啊?”靖王微微愣了一下,想了一会,很快又应,“是的父皇,儿臣正是为此事而来。”
“所以,你的意思是你不想接手?”皇上又 直截了当的问。
靖王诧异于皇上对自己的了解,但还是又点头,“没错,儿臣以为,太子熟悉西南边境,这些年也管理得井井有条,还是继续让他管比较好,儿臣对那不熟加之一心向战场,实在没那么多时间精力,也做不好。”
“我原本也这么想,熟料,太子这些年根本很作为。”完全辜负了我的信任。”
“父皇,你何出此言,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误会?哼,要真是误会那朕真是要偷笑了,”皇上冷笑,前阵子西南边疆还发生暴乱,可太子浑然不知,直到前天朕微服私访时偶然听百姓提及这才知晓,你说,这难道就是所谓的井井有条吗?”
“这……”靖王一时竟不知怎么回答。
“还有,朕还听说了,靖王跟那逆子私下偷偷联系,暗中唆使部分官员和前朝大臣列队他们二人,这分明就是公然忤逆,如此大逆不道,朕没有废除他的太子之位,这都已是轻的!”
“父皇指的是……”靖王当然已经猜到名字,但不敢说出口,只好忽略不提,“这,这怎么可能?”
“朕的人亲眼所见,朕后来也核实了,还有什么不可能。”
“如果是这样,那确实是太子不对,可是父皇,这西南兵权一事事关重大,您看,你能不能再另择人选?”
“如果可以,我当然也想另择人选,可眼下,你让我去哪里找人,本来我对太子寄予厚望,可他再三让我失望,现如今,就只剩下你还能分担一下了,难不成,连你也要忤逆我的意思吗?”
“儿臣不敢,儿臣只是觉得惶恐,怕管理不好没脸交代,心里压力真的很大。”
“不会就去学,那么多胜你都能打,现在无非是一个西南地区的管理,有什么好惶恐,再说了,你这如果都算压力,我一个人管理整个江山,岂不是要窒息。”
“儿臣自知父皇不容易,心里也感到很惭愧,可……”
“没有什么好可是的,如果你真体谅父皇,那就别再推辞,这么些年,虽然父皇一直对太子寄予厚望,但对于你,父皇也给了同等的爱,现如今,父皇需要你的协助,身为皇子,你应该无条件服从。”
“儿臣……”
“行了,这件事朕心意已决,你就别再说了,如果没有什么事,就可以退下了。”
“父皇,我……”
“朕要开始忙了,赶紧出去别打扰朕。”
“这,”靖王为难不已,还想继续往下说,但看到皇上那么坚决,他想了想,最终还是放弃。
“哎,”靖王叹了一口气,“好吧,那儿臣就不打搅父皇了,儿臣先行告退!”
靖王一离开皇上便转头看向李公公,“李全,刚刚太子和靖王的举动你都看在眼里了,你可有何感想?”
“皇上,请恕奴才愚昧,奴才不太明白皇上的意思。”
“你会不明白朕的话?你以为朕会相信吗?”皇上不悦的瞪着李公公。
“这,皇上,奴才……”
“行了,朕问你话呢,别支支吾吾,赶紧回答。”
“是,在奴才看来,这靖王确实心胸比太子宽广不少,气度也不凡,再者,靖王他不计前嫌,顾忌兄弟之情,太子之前为难他这么多次,换成别人遇到今天的事早就巴不得公报私仇,可靖王却没有,还替太子说好话,反观太子,行为完全相反,一进门也只想自己。”
“嗯,说得不错嘛,不过,你刚刚不是说什么没明白朕的意思来着,既然不明白,怎么一股脑说这么多?”
“皇上,奴才错了,奴才不该跟皇上撒谎,奴才刚刚估计是一时分了神才那般胡言乱语。”
“你啊,总是这样说话前言不搭后语,行了,再跟朕说说看,这靖王跟太子到底还有何不同之处。”
“是,奴才认为,靖王还有一个难得的优点,那便是他有全局意识,总将个人得失抛之脑后,要是他人遇到今天的事肯定高兴都来不及,可靖王想的不是权利,只怕不熟悉做不好,还有不久前下各县市,据说当时靖王为鼓励百姓竟自掏腰包,这性情,难得。”
“你不说,朕倒真忘了那事,”皇上若有所思,“不过,经你这么说,朕倒也不免有些怀疑。”
“怀疑,皇上,你怀疑什么?”
“朕在想,这诸君之位朕是不是真立错人了。”
“啊?”李公公错愕了几秒,“皇上,奴才该死,是奴才多嘴了,奴才不是这意思啊。”
“行了,别动不动就一惊一乍的,朕又不是真的要找你问责,你紧张什么。”
“可,您刚刚说……”
“朕不过是随口一说,又不是要当真。”
“这……”
“好了,先不提这些了,提了就头大,朕现在要习字,赶紧过来帮朕研一下墨。”
“是!”
另一边,甄旖珂和傅延波也在讨论近日朝廷上的事。
“延波,你说,好好的,皇上为何忽然就加倍重视靖王呢,还把那么重要的兵权转交,皇上他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这个,还真不还说,圣意难断。”
“可其他大臣不是都不这么认为吗,大家都觉得皇上这是有意要扶持靖王,故意冷落太子,说不定,说不定还连太子之位都重新考虑人选。”
“那只是他们的以为在我看来,皇上越发重视靖王是不假,但这不代表他会贸然废除太子。”
“说的也是,皇上到底是一国之君,太子一位又事关重大,他不会贸然儿戏,不过话说回来,靖王受重用,这也是件好事。”
“那是,靖王一向宽厚,他手握兵权比太子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