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话刚落,就见众位皇子整装待发。在一行人的最边上,南宫璃看见了唐肆。他穿着一身褐色的骑装,站在那里。风将他的衣袍吹得翻飞,他负手而立站在那里。
跟在她身边的芜花看着自家公主忽然站在那里一动不动,觉得奇怪,便顺着南宫璃的眼神望去。
果然见到了唐肆站在那里。哦。原来是看见了唐公子。要是不出意外地话,这位唐公子以后就是公主的夫婿了,多看两眼自然是没什么的。
只是她家公主这眼神未免也太赤luoluo了,估计是要被人家发现的。女孩子还是矜些的好。
这样想着,芜花就在南宫璃的背后,靠近她略有些揶揄地道:“唐公子长得真是好看,比太子还好看呢。怎么从前婢子就没发现呢?”
站在前面专心致志欣赏美色的南宫璃听了,没有经过思考直接就接道:“当然了,他平常都不怎么进宫,你哪里能看得见。”
说完才觉得不妥,恼羞成怒地回头瞪了一眼芜花。小丫头以袖掩嘴,笑得不可自制。似乎是这边的动静太大,引起了唐肆的注意。
他竟然真的将眼神移到她所在的方位。然后嘴一咧笑得十分明媚的样子。南宫璃见了反倒有惶惶不知所措。只是被那笑晃得有些眩晕。
旁边的太监敲了一下铜锣,一声令下,所有的皇子皆手举马鞭,一鞭子挥在马屁股上。马儿吃了痛,扬蹄疾跑。一转眼便扬起一阵尘烟。
极目之处有一根高杆,上面挂着一簇红绸。只要先到达的人抢下上面的红绸就算是胜利了。七八个皇子在马上飞驰,马鞭扬起的次数也逐渐增加。
等到人走远了,唐肆却向南宫璃这里走了过来。本来想装作没看见的南宫璃也不得不硬着头皮上前问好。
“世子也来参加这次秋游?真是巧啊。哈......哈......”南宫璃尴尬的冲唐肆笑了笑。
唐肆看着南宫璃似笑非笑的道:“今年自然是托了公主的福,要不然我也进不来。”
他这句话自然是将那道圣旨搬了出来。正是因为唐肆要娶了南宫璃,那他就算是与皇室有姻亲。这才能来参加这宫制秋游。
“婢子想起刚才还在房间里炖了东西,这就回去了。”芜花想了个的法子要离开。一定要给公主和世子一个单独相处的机会。总觉得在二人只间处着她有些闪闪发光。
说完这句话也不待南宫璃答应,一溜烟地跑了。只留下南宫璃在原地伸着一只想要挽留的手。
看着已经跑没影的芜花,南宫璃暗自将伸出的手缩了回来。讪讪的向一旁的唐肆道:“回去,好好管教管教。”
“是吗?我倒是觉得你的丫鬟听特别的。”唐肆看着她缓缓收了笑。
两人并肩往前走着,说着一些无关紧要的话。
“你瞧,这两个人真的是十分般配呢。”坐在阴凉处的皇后看着两人的并肩而立的背影,笑着对坐在一旁的皇上说道。
皇上自然是关注着场上赛马的情况,没有想像皇后那样去关注场外的情况。这会儿听她这么说,才将视线从场中收了回来。
也看向那双璧人,果然在看见二人成双的之后,皇帝的眼睛慢慢的眯了起来。看来母妃确是说的不错,这唐肆应该对香瞳这孩子有些想法的。
只是不知道香瞳的心思。万一她也对唐肆情根深种,到时候可就不好控制了。毕竟在南齐皇帝的眼里,女人嘛,为了自己的丈夫可以背叛国家。
看来日后回宫还得让母妃去试探一下香瞳这孩子的心思。
场中的竞争十分激烈,不过众皇子也都是有眼力的人,现在太子段明翰在皇上的身边风头正盛,怎么可能会抢了他的颜面。于是纷纷控制好了速度,在加上段明翰的马术本就不差,所以理所当然的段明翰赢得了头筹。
场地上当然有和皇后一样不关心场中情况的进行,看见了南宫璃和唐肆二人一起离开的情形。
这个人就是辛可。本来她一介妾室的身份,是不能来参加这种皇宫大型活动的。只是阿丽莎小产是不能见风的,这种户外活动自然是不宜出席的。
这种时候出身太师府且曾经身为侧妃的辛可只要稍稍一使计策,这种机会就直接落到了她的头上。
也许是段明翰觉得自己让新来的小妾欺负了,想要补偿一下自己。所以她并没怎么费力气便来到了这次秋游。
前些日子发生的事让她在贵族里几乎没什么人愿意搭理。现在她一个人站在这里不免有些尴尬。
一早上的时候,她还尝试同一位位分不高的嫔妃搭话,谁料对方根本不理她。她也便就打消了这种念头。
就在刚才她看见了南宫璃,她身边还站着唐肆。那位北历前世子,也就是南宫璃以后的夫婿。两人站在那里谈笑风生,外人看来真是郎才女貌。
这幅美好的画面深深的刺痛了她的眼。人们对于一个失了贞洁的女子尚且能如此宽容,还有了如此好的出路。怎么自己一个清清白白的女子,只不过因为妾室所生的庶女就要被人如此看不起。
不公平,我不幸福,你也休想安宁!辛可在心里狠狠道。看着前方两人的身影,双手紧紧地攥在一起。
环顾了一下四周没人,便悄悄跟了上去。只见二人沿着一条小径去了一处树林。怕被发现辛可只敢远远地跟在二人的后面。
“上次的事,我可是帮了你一个大忙。”唐肆淡淡道,他低着头闻见南宫璃身上好闻的香味。
那是一种淡淡的药香味,隐隐约约的,不靠近仔细闻的话是闻不见的。也只有在靠的极近或者偶然吹来一阵风的时候,他才能问道。
“我们不是联盟了。盟友只见相互帮助不是应该的吗?难道你想让我向你道谢吗?”南宫璃扭过头看着唐肆道。
看见那双勾人魂魄的桃花眼,唐肆呆了一会儿,便移开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