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黑衣人被击杀倒地,那个后面挺身而出的暗卫回头看了南宫璃一眼。确认她安然无恙之后,刚抬步就要走,就听到身后南宫璃的声音传来。
“是唐肆派你来的吗?”南宫璃望着背对着她的黑衣人十分平静地道。
那欲走的暗卫倏地停住了脚步。虽然主子在派他来保护南宫姑娘的时候,明确告诉过他不要暴露身份,因为南宫璃是一个很独,立的,不希望别人事事插手的的人。
但眼下也是因为事出紧急,他又怎能料到一直相安无事的南宫璃在南疆带了这么长时间,居然现在就遇到一个歹徒,还一上来就直击要害,看样子是想杀掉南宫璃的。
见暗卫不出声,南宫璃又换了另一种问法接着问:“你是铁笼的人吗?”
愣了片刻,暗卫心想果然正如主子所说,南宫姑娘与寻常女子不太一样。“是。”他想到自己身上穿的衣服上有铁笼组织的标志,与其再遮遮掩掩,倒不如就直接答应下来。
“那唐肆与铁笼是什么关系?”南宫璃单刀直入地问道,丝毫没有一点委婉的样子。
暗卫这下便又不出声了。“还请姑娘恕罪,在下还有别的事要做。”说完也不待南宫璃回话,直接一个跳跃飞没影儿了。
南宫璃看着那消失在重重夜幕下的身影,眼里露出难以言说的复杂之色。
“公主,你没事吧。”芜花一手捂着自己的胳膊,鲜血从细小的指缝中汩汩流出。
南宫璃这才回过神来,看到芜花的境况,忙走过去将她扶起来。“你的伤怎么样?”南宫璃有些不安的问道。虽说没有伤到要害之处,但这鲜血淋漓的样子,也着实让人看了胆战心惊。
“还好,只是流了血,没有什么大碍。”芜花脸色有些苍白,但还是笑着对南宫璃说了这一番话。
从怀中掏出一块手帕,南宫璃用不太娴熟的手法帮芜花将伤口绑好,抑制血流的速度。好在前面远就是她们居住的地方。二人相互搀扶着往住处走去。
到了院子里,南宫璃命下人去请府里的大夫。由于人手不够,这两日那大夫也跟随她们一同在外面给百姓治病。先下虽然天已经黑了,但好歹也不是半夜,为了芜花的安全着想,也只得去请。
那边暗卫隐匿在黑暗中,看到南宫璃和丫鬟安全回到了住处,便在附近的一处也歇了下来。想到今日的事情,也不知主子若是知道了会怎样。
这个南宫姑娘怎么如此眼尖,不过只是印在一角一处十分不起眼的团案,她也能看见。还猜测出他的主子是唐肆。甚至就连主子的身份恐怕她也是有所怀疑的。
想到这里,他知觉不妥,于是想着赶紧飞鸽传书给远在千里之外的唐肆。谁知还未准备动笔,就看见一只白鸽落在了他的窗口。
他一看正是主子平日里和他通信传递的那只鸽子,于是伸手将它抓在手里。粉红色的爪子掩藏在灰色的羽毛下,那里隐蔽的藏着一根小竹筒。
暗卫将竹筒摘下,自里面倒出了一个小纸条。上面说主子觉得今日在京中待的厌烦,正巧在南疆这边有点事,便想着近几日来南疆一趟。
将纸条毁了以后,暗卫自言自语道:“既然主子要过来,那这件事就等他到了亲自和他说吧。”
“大夫,这伤怎么样?”南宫璃在一边看着给芜花胳膊止血的大夫。大夫大约五十多岁了,皮肤黝黑。用一种带着南疆这边的生僻口音回到:“没什么大事,敷些草药便好。”
送走大夫,南宫璃起身从自己带来的盒子里拿出一个白玉小药瓶,这还是她离开京城时,唐肆那个家伙用黑猫给她送来的。可以是愈合伤口,更可贵的还是祛疤效果很好。
“以后别用草药,那种东西敷在皮肤上虽然一样可以愈合伤口,但一定会留下伤疤的。女孩子家的哪里能破了相。”说着,南宫璃将那个白玉小药瓶递给了芜花。
“这是我从京城带过来的药膏,有很好的祛疤效果。本来是以防万一的。没想到没派上用场,现在正好给你了。”
听南宫璃说着要有祛疤效果,芜花便接了过来。一看瓶子上刻着“舒痕露”,芜花便做势又要将瓶子还回去。
这舒痕露据她所知是十分可贵的,就连宫里的娘娘受伤了也不见得能用上这样上等的祛疤药。想着还是给公主留下以防万一吧。
南宫璃见她把药瓶退回来,就知道小丫头心里想的是什么心思。毕竟跟了自己十几年,她的这点小心思,自己还是了解的。
“你若是不收,我可就生气了。”她故意看着芜花的反应,见她果然抬头来看自己,就接着说:“你这伤也是为我而受的,我这药你要是不接,那下次出去我都不会再带着你了。你自己看着办吧。”
这一番威慑十分奏效,芜花又把药瓶拿了回去。
办好一切,南宫璃回到自己的房间,这才开始细想今天晚上发生的事。一个黑衣人突然出现,想要杀死她。
看那手法,是想要一击毙命的。自己在南疆带了这么长时间都没事。若是当地人,早有机会致自己于死地。不会等到现在才动手。
那来人就只能有一个可能,是京城的,或者说雇凶杀人的雇主是京城的。自己只有在京城才有这么多的仇人,想出自己而后快。
距离这日不过两日的时间,唐肆就到了南疆。他第一件事没有去找南宫璃而是去了她居住附近的一个小屋里。
暗卫将前几天的事原原本本的说给唐肆听了一遍,低下头等着唐肆的处罚。谁料唐肆只是淡淡地开口:“你去查查那杀手的雇主是谁,京城里左不过就那几家杀手组织。”
暗卫没想道唐肆是这种反应,问道:“那主上不怪罪属下吗?”
“她本就十分聪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