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璃下意识就想开口尖叫,此时芜花就在偏房,只要自己一喊她必然就会找人来救自己。
似是看出了南宫璃心中所想,那黑影跳进来的第一件事就是牢牢捂住她的嘴。
属于男子特有的气息从身后传来。南宫璃被捂住嘴,不能动弹。那黑影拉着她一转身将她牢牢扣在墙壁和他之间。
一阵天旋地转之后,南宫璃才看清黑影的熟悉眉眼,原来是唐肆。
“唔.......唔......”在看见唐肆之后,南宫璃终于放下心中的恐慌,出声抗议道。
“你可不要乱喊啊,咱们这孤男寡女的,万一被人看到了,可说不清了。”心里明明知道她不会这样做,故意出言逗她。
南宫璃一脸见了鬼的表情。明明她才是未婚少女好吗?要是被人发现名声受损的也是她啊。什么时候他一个大男人还说不清了。
“要是同意你就眨眨眼,要是不同意就一直睁着眼睛。”看着南宫璃一脸想把他弄死,却不能的表情,唐肆就觉得心中十分舒爽。
看着他一副欠打的表情,南宫璃虽然很想抽他丫的。但现在受制于人,无奈只能拼命地眨眨眼睛。
见她果然眨了眼睛,唐肆满意的松开了手。站在对面笑得邪恶的看着南宫璃。
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南宫璃抚着胸口。“世子你大半夜的来我的寝殿,合适吗?”
唐肆双手抱拳,似笑非笑的看着她:“不是跟你说今晚来找你吗?公主还真是贵人多忘事。”
“这就是世子要和人谈话的态度吗?”南宫璃有些气恼,这也不能怪她。大半夜的从窗户跳进她的房间,还捂住她的嘴。
就在刚才那一瞬间,她再次感觉到前世面临死亡时的恐惧。已经死过一次的人,对于生命是具有无限的珍惜的。
见南宫璃脸色都有这些变了,声音里也充满了愠怒。唐肆收了笑,走到她跟前,压低声音问道:“方才弄疼你了?”
就是这一句若无其事的问候,差一点让她的眼泪掉下来。从前世到现在这一世她都经历了很多事。
“宛儿,摔疼了吗?”这是前一世她为了摘梨花从书上跌下来时,师傅温柔的关切。
这一世有时候她真的很累了,可根本就没有一个可以倾诉的人。前一世是师傅给她温暖,可现在师傅陷入了长眠。
她真的觉得累的时候,也只有在心里憋着。她渐渐习惯什么事都自己解决,以为自己再也不需要别人的关心了。
这冷不丁的问候,到让她几个月伪装起来的盔甲轰然间崩塌。
“怎么?还真弄疼了?”见南宫璃眼睛里隐隐的泪光,唐肆也不再镇定,走上前去问道。伸手想拨开她的刘海儿看看。
谁知南宫璃一把推开了他的手,猛地站直了身体。顺便用衣袖将眼角噙着的泪水,一抚而去。
“没事,世子要是有话就快说吧。不必找这些弯弯绕绕来找我取乐。”南宫璃径自走到一旁的椅子上。
唐肆见她脸色严肃,也不再开玩笑,收起了不正经。也走到了南宫璃一旁的椅子上坐下。
屋内灯火摇曳,将二人的影子投影到一旁的窗户上,乍一看真是一对璧人。
“世子有什么想说的?”南宫璃看着唐肆的眼睛道。这个男人是自重生以来第一个让她看不透的人。
这样的角色很是难对付,稍不留神就落入了他的圈套里。可是自己也感到奇怪,就在这短短几次的接触中,自己就对他产生一种莫名的信任感。
就像今日他说要找她谈话,虽然没有具体的地点。她还是在心里肯定唐肆一定会来的,这才连衣服都没换。自己莫名其妙的对一个才见过几面的男子就产生信赖。
这种熟悉又陌生的久违感觉,让南宫璃乱了心神。只是最近的事实在是太多了,朝堂上的,千星阁的,哪一件都足以让她分不开心神再顾及其他。
眼下她还是选择忽略这一丝的异样,继续以相同的态度对待他。
“上次公主不是说要与我合作吗?不知你说的话还算不算数。”唐肆坐在椅子上,向她这边望过来。
他坐在烛火的光影里,就这么直直地向南宫璃这边望过来。橘黄的光晕在唐肆的周身洒下一片温暖的光线。将他原本凌厉的轮廓柔和了不少。
虽然她的心里很想说:那不过是为了让你救我而编来骗你的。看了一眼他修长的手指,指尖和常人不一样的凸起,是常年习武而留下的茧子,她就将道口的话咽了下去。
心里的话在嘴边转了一圈后,却已截然不同的意思表达出出来:“当然算数。”
在自己还没有足够的实力和眼前这个男人作对时,还是尽量将关系维系好。这样一个深不可测的人,不求能成为朋友,但绝对不要让他成为敌人。
“既然如此,那我可就放心了。”见南宫璃的脸色柔和了下来,唐肆继续道:“眼下我正好有一件事想需要你协助。”
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南宫璃道:“你怎么知道这个忙,我一定会帮?”
“呵,因为这件事对你自然也是有好处的。我可不会以为你这样一个聪明的人,会毫不计较地帮一个不熟悉的人。”唐肆笑着道。
“那你倒是说来听听,之后我再做决定。”南宫璃听了他的话也提了兴趣,放下了茶杯道。
见她的举动,唐肆明白她到现在才算是有想听下去的兴趣。
“我知道你虽为公主,却并非南齐皇室的骨血。”唐肆缓缓道。 笑了一下,南宫璃道:“这件事在南齐也不算是什么密闻,只要世子一打听便可知晓。”
“郭太后明面上对你亲如母女,但却把你当做美人棋在培养。”然而接下来唐肆的话,真正的让南宫璃震惊。
这件事恐怕没有几个人知晓,就连原主南宫璃也是知道不久。连带着皇家的人在内,恐怕知晓内情的一只手都能数的过来。
那么他又是怎样知道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