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认证物证俱在,难不成还是哀家冤枉了你?”太后一拍桌子。南宫璃简直担心起太子府的桌子够不够结实,照太后这么个拍法,这桌子迟早要散架。
辛可知道此时再也无力回天,变收回了想要去向段明翰寻求帮助的手。慌张的哭喊也渐渐平息下来,只剩下干涸的泪痕挂在两颊。
“不管太后您相不相信臣妾,这些事臣妾都没有做过半分。臣妾相信太后您会明察秋毫的。”辛可跪在地上,面容狼狈的做着最后的挣扎。
郭太后确是不再看她一眼,只对站在一旁的段明翰道:“当初你执意要娶这位太师府的庶女进府,一开始的时候更是荒唐,要让一个庶女做正妃。
哀家和皇后都不同意,为此你和我们还都闹得不愉快。怎么样?现在出事的时候看出来了吧?庶女再怎么和嫡女在一处养着,见识教养,待人接物都是和嫡女比不了的。庶女就是庶女。”
太后这话虽是说给段明翰听得,但却是当着辛可的面说的。那就是连脸面都不给她了。
辛可满脸涨的通红,跪坐在地上死命咬着唇。双手紧紧地按着地砖。她本就是庶女,好容易攀上了一个皇子,做了侧妃。
对于身份就格外的敏感,是以下人在她面前从不敢称呼她为侧妃,而要叫夫人或娘娘。现在这身份却被郭太后提出来,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来,更何况说的这么难听。她心中恨极。
奈何郭太后此人,又不是她可以教训的,也只有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的份。
本来当初就是自己固执的想要娶辛可进太子府,段明翰现在想来也觉得很是丢脸。可笑的是自己当初还天着的一位自己娶了辛可满足了自己的心愿。
一是为了辛可没有丘宛那么强势,让他觉得倍感压力。辛可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女子,贤淑温柔,懂得放低姿态,会仰望着自己。
二是辛可虽为太师府的庶女,可到底也是从太师府走出来的。太师府虽然现在是支持四皇子的,但自己现在才是太子。以后坐上那把椅子的几率要远比寻常人多得多。时间长了,太师府自然会看清其中利弊。
俗话说良禽择佳木而栖,老太师这么慧眼如炬,自然对朝着的局势洞若观火。支持谁也就不必他多说了吧。况且自己还娶了太师府的庶女,与太师府也算是有些关系。
谁知到了现在,已经过了这么久了。每回他上朝遇见老太师都想要找机会同他说两句套套近乎。
那位老太师确是避他如蛇蝎。每回都以各种理由拒绝自己的邀请。让他好生郁闷。时间一长他也就逐渐琢磨出其中的味道来。
老太师这是不想同他过多接触,想同他撇清关系。他这么做无非就是不想跟自己扯上关系。看来这个老迂腐还是固执的选择四皇子。
所以太师府这个势力是指望不上了。辛可在他的心中地位自然要下降。现在这幅模样,又打破了他对于辛可贤良淑德的印象。
那么他娶辛可还有什么意义,现在还因为此时而被太后明嘲暗讽。让他心里怎么不气愤。
“这件事确是是明翰的错,是明翰管理后宅无方。这才让这个毒妇做出如此令人不齿的事。明翰一定会严加管教。”段明翰铁青着一张脸道。
郭太后不屑地轻哼了一声道:“当初也不知是被灌了什么迷魂药。现在有心悔改,为时已晚。香瞳现在还怎么嫁到北历去!
且不说能不能去和亲,就是以后闺誉受损,这京城里还有那个官宦之家敢娶她一个贞洁已失的女子进门。”
这话段明翰确是没有办法接,毕竟事情已经发生,后果也没有办法再挽回了。
这时一个沉着的声音在ting中响了起来:“太后,若是看得起唐肆,在下愿意娶香瞳公主为妻。毕竟香瞳公主这件事也与我有脱不开的关系。以后无论她嫁到何处,必然会受人诟病,与其这样,不如您就将香瞳公主许配给在下。”
太后和南宫璃一同把眼睛看向了说话之人。唐肆表情正重平静,不像是在开玩笑的样子。
“什么?他们当初商量的时候可没有这么一出啊?这人怎么还给自己加戏?”南宫璃在心里十分崩溃的想。
郭太后看着唐肆,又看看南宫璃。眼珠子在眼眶里转了转。似是在想些什么。
半晌太后才道:“世子你愿意负这个责任自然是好的。可这件事也不是一个人的事,香瞳,你怎么想?”
她忽然一下想这个皮球踢给自己,南宫璃措不及防。转念一想,今日她能为了巩固南齐和北历的关系而将自己嫁过去和亲,明日说不得为了利益又将她赐给那个大官,只是自己贞洁已失,赐过去不过是做小妾。
若是如此还不如嫁给唐肆,起码他的品行就自己所知还不算差,必然不会强迫自己做什么事,更何况如果真的嫁过去,两人之间有什么计划就再也不用黑猫传递消息了。
于是她低下头装作害羞的小女儿姿态,“全凭太后做主。”
郭太后见南宫璃这副模样便心下了然。站在香瞳那边来看。世子长得一副好皮相,又没娶妻。只是家室上不太好罢了。
但到底香瞳是失身与他,若是嫁给旁人,未免要受夫家的冷眼。但像这样嫁给了唐肆倒不失为一种好选择。
这倒都是其次,最重要的是,就在刚才她的心中忽然有了一个新计策。正好能将这件事利用上,所以她对于唐肆提出的建议才没有明确反对。不然她是万万不会答应的,自己辛辛苦苦培养的十几年的美人棋,就这样浪费在一个毫无用处的人身上了。
“虽然你们都没有什么意见,但这么大的事,哀家一个人却也做不了主。还要回去将这件事告知皇帝和皇后。等我们商量一番,才能定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