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现在还没有回来吗?”唐肆冷静下来,沉着声音问道。
“是的。当时婢子一位公主会和您一起回来,所以就没有再跟着。谁知道天都黑了,婢子又猜测是不是在您这里。就找过来了。”芜花声音有些焦急,眼眶渐渐红了。
公主就是她的一切。自己从小在南宫府跟她一起长大。南宫府出事的时候,她和公主一起变成了孤儿。
可是公主对她就像亲姐妹一般,让她觉得这世上还有让她继续活下去的理由。如果这次因为她的疏忽,导致公主出了什么事。她一定不会原谅自己。
明明他们就谈了几句话。天还没黑就准备回来了。只是方向不同,便分开了。难道是在回来的路上,分开的那一段出了什么事?
想到这里,唐肆直接一闪身出了帐,篷。帐帘被“呼”掀开,守门的侍卫看见唐肆疾步向前走,刚想说些什么,就听见唐肆隐隐低沉的话传来:“备马。”
立刻就有侍卫牵来一匹枣红色的马,唐肆什么话都没说,紧绷着脸,抓过缰绳翻身上马。这时芜花反映了过来也走出帐外。
唐肆握紧马绳,看了芜花一眼道:“你先回去,向皇上说明情况。请他派人前来搜寻。还有你之后带在帐子里,若是她回来了,你就来通知我的侍卫。”
芜花点点头,感激的向马上的唐肆道:“有劳世子了。”
唐肆握紧缰绳,,双腿加紧马腹。一溜烟地消失在众人视线里。
身旁的景色在飞速的向后退去,眼前是一片浓浓的雾气。好在今晚的月色还够亮,在一片朦胧的月色中,唐肆到达了二人分别的地点。
一扯缰绳马儿便站定了。唐肆四下望了望,翻身下马。在地上查看一圈,发现有几只浅浅的脚印。
深秋林子里水汽中,所以土地比外面的松软些。人走在上面会留下极浅淡的痕迹,需得仔细看才能看出些端倪。
幸而唐肆这些年保持着警惕,对于这些及其细微的事十分关注,这才发现了线索。
顺着这些脚印的方向,唐肆望向了南宫璃离开的方向。待到想到那方向的尽头是什么,他的脸色猛地一变。没有多停留立即又上了马,急速往那里奔去。
方才他在观察脚印的时候就已经看出这些脚印恐怕不是同一个人的。所以,南宫璃有可能在这里和另外一个人相遇了。
那个脚印不大,也极浅淡,所以唐肆敢肯定与南宫璃相遇的那个人必然也是女子。只是二人前去的方向引起了他的怀疑。
那出尽头是一方断壁悬崖,下面可以说是万丈深渊。联想到南宫璃这个时候还未回来,唐肆的心头一紧,再也顾不得其他翻身上马就往那处而去。
当他下了马时,打量了一下四周。静悄悄的不像有人的样子,于是他又俯下身子。果然在悬崖的不远处又看见了那些熟悉的脚印。
他的心头忽然涌起不好的预感,心也砰砰跳了起来。顺着那脚印的方向他渐渐走到崖边。果然在悬崖边上看见一条长长的划痕。明显是鞋子与土地的摩擦划出来的痕迹。
唐肆的心沉了下来,他伸头往崖底看了一眼,底下是黑漆漆的一片,冷冽的风从崖底吹上来,直吹得他的脸上刀割般地疼痛。
想着那样一个没很么武功的瘦弱女子,若是她掉进了这万丈悬崖必然是凶多吉少。但不知到底是什么力量驱使着他下崖一探究竟。
反正就这样唐肆就下崖了。他施展着轻功,又将随身携带的匕首插在崖壁上。金属和山石剧烈摩擦迸发出许多火花。
这一簇簇的火花将唐肆眼前的一片视野照亮。他脚步轻点在各种突起的石块上,以便借着力气继续往下划去。
也不知这样做了多久,可能只是一会儿吗,也可能是很长时间。反正唐肆的手臂已经失去了知觉,完全靠着惯性在做这一件事。
忽然他看见脚下不远处有一棵横生出来的树。枝干颇是粗,壮,能生长在这悬崖峭壁上也实属不易。可见生命力的顽强。
再靠近的时候,唐肆眼睛猛地一跳。只见树干上躺着一个蓝衣女子。只是天太黑他看不清五官。只是他回想起今日和南宫璃的遇见,南宫璃穿着的正是蓝色的衣服。
于是手上便用了些力气,他的身体就慢慢降落到书上。初时他还不敢将全部的力气都放在这棵书上,怕给它压断了。
当他一只脚踩了一下树枝时,就知道这树足以承受住二人的重量。于是就唐肆就将两只脚全部放在了书上。
从怀里掏出一个火折子。可是崖底的风实在是太大了。他不得不一手护住火焰,防止它在风的吹动下熄灭了。
唐肆将躺在上面的女子扶起来搂在怀里。借着微弱的火光,他看得清楚那眉眼确是南宫璃无疑。
只是她身上冰冷的很,唐肆心下也有些颤抖。抬手在她的颈间摸了一下。指尖传来的微弱跳动表明了这具身体还活着。
唐肆又细细打探一番,南宫璃的身体并没有什么内伤,只是外面的胳膊腿擦伤了不少。现在还没醒来,估计是在掉落悬崖的树杈上带来的冲击。。再加上崖底温度低,估计要昏迷一段时间。
将怀里的人又紧了紧,唐肆四下打量着现在所处的方位。按他推测,这里距离崖底应该不远,只是还有些距离。上面的人自然是看不见他们的。底下雾气重想来也是难以发现着处。
要是凭借着自己的轻功,下到崖底自然是不在话下。只是如果带着一个昏迷不醒的人估计是有些难度。
看着躺在他怀里呼吸浅浅的女人,唐肆叹了口气。事到如今也不能一直待在这里。这里风太大,南宫璃有受了伤。若是在这冷风里吹着,少不得要伤风。
打量了一下四周,唐肆见这树的枝桠上还长满一些藤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