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唐肆将南宫璃背到她的帐,篷里的时候,芜花都快要急哭了。忙帮着唐肆将南宫璃扶到床榻上。看着她吊在脖子上的胳膊,芜花很是心疼。
“公主您这是怎么了?您的胳膊......”芜花眼眶红红的,看着南宫璃受伤的胳膊她觉得十分心疼。
“没事,马上就会有大夫来医治的。再说我这不是安然无恙的回来了吗?”南宫璃安慰道。
站在一旁的唐肆看着主仆二人无处插话。直到随行而来的御医来到给南宫璃拆开布条检查了伤势,又上了药之后他才放心离开。
“怎么样?御医,公主的手臂怎么样了?有没有大碍?”芜花比南宫璃还心焦她的手臂。
收了药箱的御医安慰道:“公主并没有什么大碍,只是有些擦伤。至于手臂,是骨折了,需要休养两三个月,自会痊愈。”
御医离开之后紧接着皇上和皇后便进来了。
“香瞳,你是出了什么事?怎么弄成这个样子?”走进门的皇后作关切状,拉起欲要向她行礼的南宫璃。
皇上也站在一旁,神色诚恳道:“是啊,是有人故意所为还是另有原因,你说出来,朕自会给你主持公道。”
原本相将事情原委一五一十告诉给皇上的南宫璃,将那番话在舌尖打了一个转,终究还是没有说出口。
不是她不想将辛可除掉,只是她这一次想斩草除根,让她再也没有东山再起的机会。然而这件事并不能让辛可致命。
她有很多种理由可以反驳自己,比如找个人证,就说自己没有出去过。再或者就是说自己诬赖她。
当时天色已晚,周围又没有人证。若是辛可一口咬定自己没有做过这件事,皇上想必也没有办法直接判定孰是孰非。
派人前去调查又要耗费许多时间,中间恐会生出许多变数。所以她不打算利用这件事将辛可处理掉。
“都怪香瞳自己不小心,天太黑了,香瞳又不认识路。迷路了只好自己乱走,不小心踩空了掉下了悬崖。”南宫璃波澜不惊的道。
“悬崖?那你是怎么回来的?”皇后问道。那可是悬崖啊,又不是什么猎坑,掉下去基本上是必死无疑了。怎么她还完好无损的回来了。
“当时香瞳本是和世子一起散步,后来分开才迷了路。贴身侍女见我迟迟不会来,就道世子那里去询问。世子知晓我没有回来,就先一步去寻我了。”南宫璃一五一十的回答道。
皇后听了有些吃惊,但还是笑得得体:“太后果然慧眼独具,你瞧,这世子在关键时刻还是关心你的。”
南宫璃一副小女儿的样子,低着头不说话。
皇上皇后相视一眼,不约而同的笑了一下。
“既然没有什么特殊原因,那自然是再好不过的了。既如此我们也就回去了。”皇后又道:“不过,你还是要好好感谢世子,这件事多亏了他。虽然你们有了婚约,也就不是外人了,但到底也还没成亲。”
“多谢皇后娘娘教诲,香瞳自然会好好道谢的。”南宫璃道。
“你好好养着身子吧,明天就先行回宫吧。”皇上淡淡道。
南宫璃应下。起身送了二人出去。
回到帐,篷之后,南宫璃无所事事,想着明天就可以回宫,她的心情略微好些。等回去了,她自然有的是办法收拾辛可。
南宫璃回来,皇上去看她,她居然一点事情都没有说出来。这是怎么回事?自己原先想的是南宫璃一回来就会向皇上大诉苦水。自己是怎么将她骗到悬崖上,又如何将她推下悬崖。
怎料到她回来居然一个字都没有说。让她早先准备好的说辞全都没有排上用场了。只是南宫璃如果说了还好,毕竟自己有所准备了。
可就怕她不按自己想的那样来,那才让她觉得可怕。背后谁知道会有什么在等待着她。
第二日,一辆马车已经停在了南宫璃的帐,篷门口。南宫璃在芜花的搀扶下缓缓走了出来。一眼看见停在门口处的马车。
只是车旁边还站着一匹枣红的骏马,马上坐着一个俊朗的少年,正是唐肆。坐在马上的唐肆整好处于向阳处,南宫璃抬头看他的时候被明晃晃的太阳晃花了眼。
“见过世子殿下。”芜花扶着南宫璃一眼就瞧见了坐在马上的唐肆,声音甜甜的道。在小丫头的眼里,唐肆已然是她家公主的准驸马。
唐肆点点头,示意已经知道。
“你怎么也过来了?”南宫璃站在原地抬头看着他,笑着问道。
坐在马上的唐肆下了马,走上近前:“你一个人回去我不放心。再说本来我就是借着你的光才能参加这次秋游的。既然你都走了,我还有什么理由留在这里呢?”
南宫璃一听也是,便不再追问。在芜花的搀扶下上了马车,只是在放下车帘的一瞬间对着外面的唐肆说了一句声音不大,但足以听见的话“谢谢。”
二人的离去并没有引起过多的注意,各项活动正在照常进行。
回到宫中的南宫璃先去向郭太后请了安,郭太后给她准了假,让她以后可以免去给自己请安,安心静养即可。
无所事事的南宫璃开始专心思索起怎么对付辛可。她将此次事件的来龙去脉都传给了眉儿,眉儿给她回了一封信。
上面写的就是眉儿想到的计策,南宫璃一看觉得可行。正好辛可还陪着段明翰在秋游,没有回来。
那这件事就更是好办了。于是南宫璃将具体的计划告知眉儿,让她到时候里应外合即可。将信送了出去,南宫璃又召见了自己的暗卫。
让他去弄来几个人偶,将郭太后和自己还有眉儿的生辰八字贴在上面。藏在辛可的屋子里。暗卫得了令,很快便准备妥当,连夜就将这几个步偶放在辛可的衣柜底层。
得到了暗卫的回复,南宫璃正在悠闲地喝着茶。万事俱备,只等着辛可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