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想着两人的招式都越来越凌厉。似乎是将这些天的积攒的脾气全都发泄了出来。
二人正打的尽兴的时候,早已埋伏在一旁的弓箭手们开起了小会。不一会儿,他们就选出了一名队伍里箭法最精准的弓箭手。
决定由他射,出这一箭。战场上二人正打的不可开交,这边的弓箭手早已做好了准备。那人趴在草丛里,一只眼睛瞄准了唐肆的左肩,那里是靠近心脏的地方。
由于二人都在不可控制的移动,这就给瞄准造成了一定程度的困难。终于在一番艰难的锁定中,那只带着白羽的箭矢从战场的旁边快若闪电地飞了出去。
等到众人载反应过来的时候,唐肆的左肩上已经差了一支箭。唐肆也是毫无征兆的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他的胸口开始往外冒着血,并不是那种很多的样子,只是很快的将他的外衣染湿了。鲜红的血往外氤氲的速度超出人的想象,不一会儿他胸前的一副就全部都呈现出一种鲜红的一片。
再加上他穿的白色的衣衫,从远处看起来就像是盛开在雪地上的大片大片的梅花,火一样的燃烧在那里。
段明卓也收了手中的动作,看着马上的唐肆一脸平静的捂住自己的伤口。这个时候雪已经不是他可以克制的住的了。
那些浓稠的血浆从他纤长的指缝中漏出来。在箭矢插,入他胸膛的那一刹那,唐肆几不可闻的闷哼了一声。
他刚才尝试着想把那箭从肩膀上拔下来,可是立刻便察觉出这箭上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寻常的箭矢都是平着的尖利的,而这个箭头尾部居然无耻的用了倒钩,如果强行拔出来的话恐怕会痛不欲生。
快速地在自己胸口的几个重要的穴道上点了几下,以防箭上有毒,即使护住心脏。
唐肆一句话都没有说,就只是静静地看着坐在他对面的马上的段明卓。眼神里的鄙视不言而喻。
他其实知道这箭不是段明卓吩咐下去的。以他对段明卓的了解,就算是他今日没有什么胜算的把握,也断然不会用这样卑鄙的招数。
至于到底是谁,他也不用去才,那人必然也是南齐那边的。估计段明卓也是不知道这件事的。但他之所以用这种眼神去看着段明卓。就是想让他觉得羞愧,才能挑起他们内部的矛盾。
段明卓确是是被他那一眼看得满脸通红。不过这件事他确实是不知情的。
但转念一向也只有自己这边人才能想到这样的办法,将所有人在脑中过了一遍。一个人的名字出现在他的嘴边:辛可。
对,也只有她能想到如此下作卑劣的手段。不过她这样做的目的是为了什么?
现在两jun的交战也差不多进入了尾声。有眼尖的北历的是士兵看见唐肆中了箭立刻奔上前来,将唐肆驾了回去。
段明卓一个人在场中见发着呆。忽然一个可怕的念头出现在他的脑海里:既然辛可违背他的意愿,暗自派人想要,射杀唐肆,那么她一定是想的复仇的。
而此刻南宫璃一个人在府中,若是辛可想对她做什么事情还不是一如反掌?糟了,中了她的调虎离山之计了。
想到这里,他掉转马头就要往回赶。唐肆退了回去之后,两边的战势也渐渐的趋于平静了。
“这几个人和我一起赶回去!”段明卓骑在马上对着下面的呢几个人一指,就准备扬起马鞭了。
那几个人楞了一下,想来也是知道事情的重性,于是也没多说什么就直接骑上马和段明卓一起往回赶了。
这下子两边的战事彻底结束了。被抬回去的唐肆到了营帐里睁开了眼睛,随jun的大夫已经站在一旁了。
“麻烦先生了。”唐肆对着那个老大夫道。那老大夫走上前来,看了一下伤口。道:“这箭矢上是淬了毒的,幸好您很快的封上了穴道,不然这时候恐怕毒素已经蔓延到心脉了。”
老大夫道:“现在老夫需要先帮您把箭头拔出来。由于这箭头的构造有些特殊,怕死会有些疼痛。”
“无妨,先生只管做就是了。”唐肆虽然现在已经冷汗直流,但依然毫无惧色。
老大夫走到他跟前,从针袋中取出几根针,在他重要的穴道上封了几针。然后手慢慢放在了那截箭矢上。
用力一拔,唐肆的手紧紧握着床单,骨节发白可见他用力之多。箭头被拔了出来。果然不是一般的箭头,尾部布满了尖利的倒刺。
上面还挂着从唐肆胸口处撤下来的血肉,看起来十分的渗人。老大夫无暇管这些空闲,只是将那个拔出了箭头留下血窟窿上洒药。
然后拿出纱布绑在上面,忙活了好大一阵子才将伤口止住了。
而自段明卓离开之后,辛可就带着人来到了南宫璃的住处。
“不知淑妃娘娘现在来到此处是为何?”海棠挡住了辛可的脚步。在段明卓走的时候特意吩咐过她不要让淑妃接触南宫璃。
辛可玩味的看着挡在她面前的侍女,缓缓走上前,忽然扬起手一个巴掌打在海棠的脸上。厉声道:“哪里来的小贱蹄子,敢当在本宫面前!”
先下南宫璃正在午睡,忽然听见院子外面的动静,于是起身出了房门就看见了这一幕。
“你这是做什么?”南宫璃走了出来,看着辛可。“你要耍你的妃子架子到别处去,这里可不吃你这一套!”
“呦!还真以为自己是多么娇贵。别不是段明卓这几日的低声下气,让你真的以为自己有多么了不起了吧!”
南宫璃也不想和她吵,对海棠分吩咐道:“随我回屋。”
刚转身,辛可就气急败坏的道:“还指望着唐肆能来救你?我告诉你,现在指不定已经死在毒箭下了!”
南宫璃的脚步果然顿了一下。辛可接着道:“是我让人干的。怎么?我要让你们尝尝失去的滋味。”
“动手!”一声令下,身后的两个嬷嬷端着一碗黑乎乎的汤药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