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都给我住手!”情急之下辛可对那两名拉着小丫鬟的家丁命令道。
因着她太子侧妃的身份,两名家丁的脚步略微顿了顿。只是却没有放开手里的丫鬟。毕竟这可是太子和皇上亲自下的命令。
两人站在那里由于之时,从房间里走出来一个身影。正是皇上,只见他面色不善:“是朕命令他二人将这丫鬟带下去的,怎么你有什么意见?”
这隐隐涵盖着怒气的话语,将辛可彻底吓住了。纵使小丫鬟跟她再亲密,也不能为了她而得罪了皇上。要不然她吃不了兜着走。
“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辛可匍匐着趴在底下哭到:“皇上恕罪,臣妾不知这丫头做了何事,只是她到底跟我一场,还请皇上留她一名。臣妾以后自当严加管教。”
大颗大颗的泪珠从她的脸上滑落,原本精致的妆容都被泪水染花了。本来应该是一副我见犹怜的场景,现在却成了青一块红一块甚是滑稽。
站在她面前的皇帝眼神不屑的瞥了她一眼,开口道:“朕道是谁的丫鬟竟敢如此胆大妄为,原来是你的。这就不奇怪了,有其主必仆。”
自她加入太子府来,这位皇帝虽说并不怎么待见她,却也未曾说过这样重的话。今日却是头一遭了。
哭得甚是狼狈的辛可继续不死心的哀求道:“不是她反了什么过错,让皇上您如此生气。”
这一回皇上到是没在开口,只是脸色铁青的段明翰开了口:“大胆贱妇,皇上面前竟敢如此放肆。”
她刚才那是什么语气,在质问皇上吗?连他都不敢如此说话,看来平时对她太过放纵,以至于让她不知天高地厚。
站在一旁的二皇子段明战本就是对这位七皇子不满。想他的母妃出身卑贱,不过是一届婢女,却母凭子贵。
如今更是将身为皇后的母妃嫡出的大哥挤下了太子之位,一跃成了太子。还娶了一个容姿倾城的异族公主做正妃。让他一个正宗皇室出身的情何以堪?
他和大哥哪一点不比一个奴婢所生的皇子强,为何父皇就是看中了他?
现在可好了,他这位侧妃听说是太师府二房的侧室所生的庶女,看来教养实在是不行,居然敢用那样的语气和皇上说话。
当下一向就是不怕事儿大的二皇子开口道:“你的贴身丫鬟想想要攀附皇室,在酒中下药设计了我大哥。如今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有什么可以狡辩的?居然还敢用这样的语气和皇上说话,莫不是以为这太子府是太师府?”
一番尖酸刻薄的话将辛可说的哑口无言,她想解释却无话可说。如今的形势确实对她不利,她这回是百口莫辩了。
“看着丫鬟使用如此下三滥的手段,就知道是主子没有管教好。还是上梁不正下梁歪?”二皇子段明翰似笑非笑地道,只是笑意却不达眼底。
皇帝也很是气恼,沉着脸。段明翰气着对那两个还站在那里道:“还不快给她拖下去!”
那两个家丁得了命令,缩了缩脑袋将哭得如同杀猪的丫鬟抬走了。辛可坐在地上面如死灰。
不一会儿,院子外面传出一阵木板与肉体传来的撞击声,还有一声声响彻云霄的惨叫。那叫声不可谓不凄惨。瘫在那里的辛可更是身子抖得犹如筛糠。
那声音一开始还响亮令人心惊,到了后来就渐渐小了下去,直到众人都听不见了。有一个家丁跑进来,正是方才那二人中的一个。
“回太子殿下,那丫鬟咽了气了。”
“拖出去,别脏了这里。”段明翰冷声说道。
直到这个时候,南宫璃才又一次看见了当初狠心对待自己的那个段明翰。是了,他一向都惯会伪装,,就连重生后的自己看见他脸上带笑的样子,都顿觉得他是一个温暖如玉的君子。
要不是自己早就知道他的本性,必然会被那一副好皮囊所欺骗。
想到这里她看了看对面的阿丽莎,果然见她也在悄悄地观察着段明翰。看来现在她才真正看见段明翰的獠牙。以往的玉树临风都是假象而已。以后行事就会留些心思了吧。
辛可坐在那里同样不可置信的看着如此冷血的段明翰。这个以往对她温柔缠绵的男人,如今竟是冷血到这种地步吗?
她的脸色更是白如雪,这样一个为了争夺皇位而讨得皇上欢心的男人,以后会不会为了皇权而抛弃自己。眼下她的贴身丫鬟的悲惨下场已经给她敲响警钟。
正在南宫璃思索着这件事的时候,一个让她心头一震的声音传来:“刚才侧妃可不是这么说的吧。”
南宫璃听到这声音如同被施了定身术,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连头都不敢那个声音的方向抬,只是在心里默念道:“不要是他,一定不会是他。天底下声音相似的人是何其多。”
然而她的心底确是不能相信自己的这番话。
“方才侧妃说看见香瞳公主同大皇子在房间里,我们这才跟着过来。如今怎么又成了自己的侍女呢?如今香瞳公主不是好好地站在这里吗?侧妃的话真是好生奇怪。”那个有些清冷的嗓音传来。
南宫璃听见有人说她,虽然心里不想和他在这种场合见面,但也只得抬头。就见果然那张刀削斧刻般地容颜出现在她的面前。
她也只得硬着头皮道:“香瞳方才在宴会上不胜酒力,就和贴身丫鬟芜花一起到湖边散步。听到这边的动静才过来的。”
“这么说你并没有来过大皇子的院中?”皇上语气没有先前的严厉,问着她。
“是,香瞳一直都在湖边,并不曾去过大皇子的院子。只是在宴会上看见大皇子喝了些酒,似乎是身体不适提前回去了,之后就没再见过。”南宫璃垂首道。
唐肆眼神意味不明的看了她一眼,正巧南宫璃一抬头看见了忙又把头低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