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最好嫁祸给那个一个恨极了她的人,而这人对她的仇恨,最好是人尽皆知。
莫名地一个人影就浮现在她的脑海中,辛可。
她正是最好的人选,前段时间她和段明翰的婚礼上出了那等事,还好她安然无恙地回来了。不过太后可是为了这件事对辛可大发雷霆,还让她的胞姐亲自打了她耳光。
不过那件事知道的人少,毕竟太子侧妃的名声还是要保住的。
只是上一次段明翰迎娶阿丽莎的时候,辛可想栽赃陷害她的事可是闹得人尽皆知。来参加婚礼的皇宫贵族可都知道了。
谁让她自己往枪口上撞呢。上次的事情已经让她有了黑历史了,这次的事情若说也是她做得,恐怕大部分人都会相信。
只是现在就缺一个契机,怎样才能让辛可自己上钩呢?这倒是有些难度,难道要让阿丽莎帮忙吗?
这样会不会太明显了?毕竟辛可也不是什么愚蠢之徒。而她和阿丽莎一向走得近,这也是有目共睹的。
为了不让阿丽莎牵扯进来,所以这条路就被堵死了。
“现在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站在窗子边的南宫璃喃喃道。
芜花看着自言自语的南宫璃,摇了摇头。自从上次从慈宁宫回来,公主就一直这一个样子。
正想着,外面有一个小丫头走了进来。
“公主,太子妃求见。”
一听是阿丽莎找她,南宫璃一下子从沉思中回过神来。忙对着外面的小丫头道:“快请她进来。”
这难道是老天给她的指示吗?她刚一想求助于阿丽莎,她就来找自己了。真是让她哭笑不得。
南宫璃走出院门外,就见阿丽莎依旧穿着南齐国的服饰,上衣藕丝琵琶衿上裳,下身暗花细丝褶缎裙。一头金色的长发也像已出嫁的南齐女子那样挽成一个发髻。上面别着一些琉璃点翠的头饰。
缓缓向她走来,一汪碧水般地眼睛里满是情意,饶是南宫璃一个女子也觉得魂儿都被她钩走了。
“阿璃,多日不见,你想我了没有?”阿丽莎现在说话是一点口音都没有了。她本就聪慧现在在南齐生活了几个月后,这南齐话自然是运用的得心应手。
“自然是想的很。不过今日你怎的得空进宫了?”南宫璃之所以会这样问,就是一般娶了亲的皇子,无论娶得是正妃还是侧妃都要搬出宫去,到外面竹自己的府邸。
段明翰也是不例外。既然已经搬出皇宫,为了避嫌,除了进宫上朝之外是不可以留在宫里的。
阿丽莎是女眷,虽说入后宫没什么不妥,但到底不能上朝也要带着她。
似是料到南宫璃心中的疑惑,阿丽莎笑着道:“我原是不能来的,可现在不是有了特殊的事情吗?”
“什么特殊事情?”南宫璃上下打量着她,始终没发觉什么异样。
阿丽莎见南宫璃打量着自己,不好意思的底下头去。脸上浮现出一抹绯红,一只手不经意地抚上自己的小腹。
想来心思细腻的南宫璃只瞥了一眼,心下就已经才出了七八分。一面惊喜,一面又有些担忧。这孩子在辛可的眼皮底下,又能否保住呢?
“莫不是你有喜了?”南宫璃甩开刚才的心思,笑着问道。
没有说话,阿丽莎把头低得更低了,点了点头。“前些日子我有些不舒服,明翰就让府中的大夫来给我诊脉,结果那大夫说我已经有了一个月的身孕。结果太后知道了,命今日明翰带我进宫。”
南宫璃虽然开心,但到底理智还在。辛可在阿丽莎前面这么早就进了太子府,难保这大夫已经被她收买了。
况且这郭太后和皇后谁也不喜欢段明翰,爱屋及乌,恨屋及乌。所以她担心阿丽莎这孩子恐是难以安全降生。
“整好今日给我请平安脉的大夫来了,我让他顺势给你再诊一遍,以保万无一失。”南宫璃拉着阿丽莎的手就让她进屋。
两人聊了一会儿家常,不多时来请平安脉的太医果然来了。老太医进来时看了一眼旁边的阿丽莎,惊为天人。只是碍于身份赶紧把头低了下去。
南宫璃将手腕放在太医拿出来的一个小枕上,太医将一方手帕盖在她的手腕上方,就诊起脉来。
一开始的时候,南宫璃示意过太医不必隔着帕子。她前世听师傅说过,诊脉本就不是容易的事,直接诊尚且会出错,更何况还隔着一方帕子。
但老太医死也不从,说太医们给后宫女子诊脉必须得隔着一方帕子。这是先皇就传下来的,不可废除或不遵守。
看他那副样子,南宫璃倒也不再勉强。本就是为了方便他而已,既然不能违反,便就此作罢吧。
“回公主,您的身子并无什么大碍。”老太医道。
“麻烦你了,只是太子妃今日来我这里,她说已经有了一个月的身孕,这也是头一次,她有些不放心。我想请您给她也诊一诊脉。”南宫璃客气地道。说着给芜花使了个眼色。
芜花会意,从袖子里掏出一锭银子悄悄塞给了老太医。
老太医百般推脱,还是收下了。平日里南宫璃对于宫女太监都很是宽厚,更别说对这些太医了。向来都是尊敬有加。
更何况现在还有银子拿,给太子妃诊脉而已,也在他的能力范围内。当下便同意了。
老太医正在诊脉时,南宫璃和阿丽莎都全神贯注,屏气凝神。眼睛一眨不眨得看着老太医,连他脸上的一丝表情都不愿放过。
老太医一拧眉,两人便都跟着脸色一变。
“奥,太子妃没什么大碍。只是身子有些虚,虽是年轻可还要保养。”老太医语重心长的道。
两人纷纷松了一口气。
太医走后,南宫璃对阿丽莎道:“你这回头胎,只怕是各处势力都虎视眈眈地盯着呢。你可要多留些心眼。”
听她这么说,阿丽莎也是有些紧张的:“我会留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