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太医退了出去。郭太后彻底沉了脸:“哀家到是要看看这太子府有谁能使出这么阴险的手段。”
“来人,将太子府各处搜一遍,若是搜到什么东西只管拿来给我!”太后厉声道。
原来她早一想到这一茬,所以提前让侍卫在各处守好,防止有人听了消息将证据转移出去。
不得不说郭太后心思之长远,手段之凌厉远非寻常女子可以企及。谁能有这种提前将所有事情布置好的谋虑。
“太子,你不介意哀家派人搜你的府邸吧。哀家这也是给你香瞳妹妹做主。”太后轻飘飘的问着段明翰。
府邸被一个后宫女人带侍卫搜查,段明翰当然不开心了。只是他也知道如今这郭太后虽然隐居后宫,不管前朝了。可在皇上心中还是有一席之地的。
她此番前来皇上必然是知道的,所以他也就没有阻拦的必要。只是这种行为无异于扇了他一巴掌。
借着给南宫璃做主的借口,实则是想盘查一下他的实力。既得了人心,又防止自己隐藏什么势力。可谓是一箭双雕了。
“既是给香瞳妹妹做主查找幕后黑手,明翰自然是没有什么怨言的。太后派人尽管查就是了。”段明翰忍着心中的怒气,脸上堆笑道。
一直坐在一旁的南宫璃心下道:“等的就是这一刻,只要这老妖后派人搜查,就一定会在辛可的房间里搜查到证据。”
不为别的,她一早就派了暗卫前去辛可的房间。将那包她早已准备好的药粉放在了她的床下。
从这几天她住进来,辛可再也没像往常一样来找她麻烦时,她就知道辛可这次是真的没打算对付自己。
那么她一定想不到,自己会主动出击去找她麻烦吧。这样一来辛可必然会放松警惕,这样她就更容易得手了。
一时间,一众侍卫将太子府翻了个底朝天。大ting里众人都处在一片沉默中,气氛是诡异的安静。甚至有些讶异,连阿丽莎也忍不住频频抬眼看郭太后。
自从她来到南齐国,每次进宫皇上皇后都对她微笑有礼,十分亲切。就连太后虽不是那么亲近但是好歹也算是客气有礼。她还从未见过像今日这样大发雷霆的太后。
一时间没能适应过来。既然太后会如此,那皇后也会如此,皇上必然也是这样。原来是她将事情想简单了。即便自己这几个月来已经改变了很多,来努力适应这里的生活。
她还天真的以为自己对于这里已经足够熟悉了,还将皇后的那句“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当做了真心话。
现在看来,若是有一天她犯了同样很严重的过错,南齐皇室并不会因为她是什么太子妃就对他网开一面。真是算是她家人的就只有南宫璃了。她的家不在南齐,而在闽族。
不一会儿,一堆人走了进来。为首的一个侍卫跪在地上行了一礼道:“启禀太后娘娘,属下们在侧妃的宫中床下发现一包粉,末。”
郭太后眼神一冷,露出果然如此的神色道:“嬷嬷,将东西拿给刘太医看看。”
于是刚在偏殿歇息了一会儿的刘太医再次命苦的被请了出来。拿着老嬷嬷递来的粉,末,一手拿着纸包,一手灵巧的解开了绳子。
只见刘太医用手指捻了一点粉,末放在鼻端闻了闻,皱起了眉头,然后又用舌头添了一点放在嘴里。尝了尝味道,立即吐了出来。端过侍女递来的茶水漱了口,吐掉。
“怎么样?这是什么药?”尽管众人心中已经有了思量,郭太后还是问道。
刘太医放下纸包,道:“回太后,这是合欢散。服用之后先是头疼头晕。而后就是全身发烫产生情欲。不收身体控制。”
郭太后眼神更加冷厉:“来人!将侧妃辛可带上来!”
两个彪形大汉擒着辛可,将她按跪在地上。辛可到现在还不知发生了什么事。笑着向上首的郭太后问好:“太后今日怎么来太子府了?只是臣妾受皇上禁闭之罚,不能出院子。不知太后此番是为何?”
“怎么?想拿皇上压哀家?哀家就是将你处理了,皇上也不能说什么!”
郭太后生平最烦别人挑战她的权威,你拿皇上来压她,这不是惹她不快吗?南宫璃在心里对辛可默哀。
辛可被太后一番话说的哑口无言。只得道:“臣妾一直恪守惩罚,一直待在自己的宫中没有踏出院门半步,太后这麽做,臣妾真的不知原因。”
“既然你不知道,那这包粉,末又是怎么在你的床底下被翻出来的?”郭太后冷笑道。
辛可更加不知所云,见她那副茫然无措的样子。阿丽莎“好心”地给她解释了一遍事情的来龙去脉。
“没有的事!这件事不关臣妾的事!臣妾根本不知。一定是有人陷害我。”辛可一时激动,语无伦次。
郭太后看了更是生厌,果然是庶女,到底上不得台面。她这样想着,语气里也不自觉地带着点厌烦:“证据就在这里,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真的不是臣妾啊!”辛可见郭太后无动于衷哭喊道,毕竟这件事如果真的算到她头上,也不能像上次那样善了了。
于是她又将求助的眼光投向段明翰。这下也顾不得颜面了在,直接跪着爬向段明翰,拽着他的衣袍一角道:“殿下,你到是替臣妾说一句话啊。真的不是臣妾做得。”
见她那副妆容凌乱的样子,段明翰心生厌烦,自己怎么当初看上了这么一个女人。还真让丘宛说对了。
阿丽莎这时候却出声了,声音温柔甜美地道:“妹妹,那带路的丫鬟是你院中的,包药粉也是在你的床下面找到的。现在证据齐全,纵然是殿下想保住妹妹也是不能。哎。妹妹你怎能做出这种事来?”
虽然外人听来是阿丽莎在替辛可惋惜,可事实上阿丽莎心中不知有多痛快,终于替她未出世的孩子报了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