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就是将她送给您了。”眉娘笑道。
这怎么听起来像是贩卖人口呢?南宫璃在心里默默地想着。
“泽兰,你起来去给公主瞧瞧。”眉娘推了推身边的女子。那女子想来是一直待在白衣门,没有来过皇宫。
略略有些紧张的样子,只是到是动作到是落落大方,丝毫不见小家子气。想来白衣门那边也是提前也是调,教过的。
她这么想着那名女子就走上前来,对她行了一礼道:“泽兰见过香瞳公主。”
“不必多礼。”南宫璃伸手虚虚扶了她一下。那名叫泽兰的女子站了起来,眼睛一抬看了南宫璃一眼。
见她也在看着自己便偷偷低下头去。然后又抬眼看了南宫璃一眼。
“你今年多大了?”南宫璃淡淡问道。
“回公主,泽兰今年十九了。”那女子淡淡道。
十九对于女子来说是个挺大的年纪的。只是南宫璃看她却知道这泽兰还是一个未出阁的姑娘。
也是,在白衣门的弟子,那个不是一心痴迷医术。对这些事情开窍的晚,也情有可原。
“那你都会些什么?”南宫璃又接着问道。
泽兰一听这话立刻挺直了腰板,仿佛来到了自己擅长的领域。“回公主,泽兰会些医术。可以说平常的小伤小病泽兰都能有把握治好。当然泽兰最擅长的还是女子方面的问题。”
闻言,南宫璃点了点头。在太医院里大都是男性医者,对于女子方面的问题自然有很多不便之处。
有了这样一个女医者,她自然会方便很多。只是自己只不过写了一封书信到白衣门,那个老神医居然就送给她一个女医者。
看来千星阁和白衣门之间的关系并不是她想象的那么普通。看来两个门派的关系不是一般的好。这个倒是自己低估了。
“宫里的规矩学过吗?”南宫璃端起一杯茶,掀开茶盖,吹了一口道。
泽兰斟酌着说道:“师傅情,人教过一点,只是还没有全部学会。”
点了点头,南宫璃道:“这到不打紧,我这宫里有个小丫头,倒时让她教你好了。”
“谢过公主。”泽兰道。
南宫璃又上下打量一番才道:“是个稳重的。以后若是我这宫中的女子有个什么小毛病,还要靠着你呢。”
“这本是泽兰医者的本分。”泽兰笑了一下道。
就是这份淡然的气质,让南宫璃莫名的安心,选择信任她。
三人又重新坐下。南宫璃又道:“现在你的容貌和声线全部都改变了。只欠一股东风了。”
眉娘明白这东风指的是将她送到太子府的契机。
“你现在就是眉儿了,不再是眉娘。是一个全新的女子。”南宫璃看着眼前浴火重生的人女子道。
“这些眉儿自然会牢记,只是若是公主想要这东风自然是多得很。”眉娘笑得娇媚,一抬手一举足都是万众风情,真真是一个尤物。
“旁的不说,段明翰的脾性我自然是清楚地。不过就是一个见着美色就难以移步的人。”眉娘说道。眼里满是轻蔑之色。
“我在回宫的路上听说他娶了闽族公主。我还听说那闽族公主长得美丽异常。”眉娘摆弄着衣袖。
南宫璃听了道:“难道你害怕他会因此而沉迷家中那位美人的美色,而再看不上外面的女人了吗?”
“也不算是,我虽然改变了容貌,比之以前容颜自然是精致了不少。
但是没有自信能胜过那位闽族公主,况且这么些年在京城段明翰什么样的南齐美人没有见过。
若是太子府那位正妃对段明翰看得很紧,那恐怕是没有我什么事了。”
南宫璃闻言却是放下心来:“你放心吧,他这位正妃同我相甚好,对于段明翰不过是看做一个联姻的对象而已。并没有爱慕之情,所以不会因此而阻挠。
而且她最近被那位侧妃害的小产了。当然这事众人是不知道的。所以上次这位正妃帮我一起将辛可处理了。
现在辛可再也不是侧妃了。太后已经下令将她贬作侧妃。”
顿了一会儿,南宫璃又道:“正妃这边倒是没有什么问题,不足为惧。但是辛可这边却要留心。这个女人心思多得很,还都是些不入流的手段。”
眉娘闻言点点头。
芜花回来时看见屋子里多了两个女子,还十分奇怪。只是见两人穿的也是宫女的服侍,便没有行礼。
“两位妹妹是哪位宫里的?”芜花好奇的问道。
南宫璃和眉娘二人同时笑出了声。还没等南宫璃出口,眉娘先开了口:“芜花姐姐,你不认识我了吗?”
因着她声线也改变,芜花在脑中搜索了一圈也没有想到自己什么时候认识的这个天仙儿似的女子。
“我是眉儿啊。”眉娘眼睛里带着点点捉弄的光彩。
“啊?眉儿?你怎么变了一副样子。还有你的声音......”芜花似是不能接受这个答案,捂着嘴惊叫道。
“芜花,好了。我以后再给你解释。她却是就是眉儿。”南宫璃对芜花安慰道。说着指着一直站在旁边的泽兰一下:“还有这是泽兰,以后就是我们宫里的人了。只是她对于宫里的礼仪还不懂,你有空教教她。”
还没弄明白眼前这幅景象是怎么回事的芜花只得无可奈何的点点头。
是日,南宫璃得知段明翰今日会到京郊的一个小城办一件差事,会离开太子府一段时间。正巧这段时间阿丽莎小产,段明翰想必已经忍得辛苦。
这下子让她们找到了一个空子。于是南宫璃赶紧将这个消息告诉眉儿。
“那我就赶紧也启程了。”眉娘扶了扶自己的发髻。这下她们没有互相商量就已经知道怎么做了。
南宫璃忽然心里有些堵得慌,看着已经上了马车的没眉儿问道:“这么做,你真的觉得值吗?”她现在换了容貌和声线,分明可以放下仇恨而重新生活。
似乎是郑重的思考了,良久眉娘才道:“值得。”然后放下马车帘子,身形隐匿在了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