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雪沁本来气恼端木萱这么轻视她,但是端木萱一开口,黄雪沁便只能把注意力转移到了黄悦身上,“皇姑母,你觉得有没有什么地方不舒服啊?”黄雪沁故作乖巧的问道。
黄悦轻轻的摇了摇头,然后转头看向了端木萱,“今日本宫中毒之事,不是你所为对不对?”端木萱听完,摇了摇头。
“不管是为了我自己,还是为了莫天耀,我都绝对不可能会伤害您,还请母后明察,不要听信小人谗言。”端木萱话里话外都是说黄雪沁是小人的意思。
黄雪沁听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见黄悦往自己看来,心中咬牙,却还是连忙向黄悦辩驳道,“皇姑母,她是但说无凭,但我是有人证的呀,刚才那两个婆子说的话,你也听到了的!怎么就只听信她的话呢?她怎么可能会主动承认自己的罪过呢?”
端木萱究竟给黄悦吃了什么迷魂汤?为什么原本已经选择了相信自己的黄悦又突然信任端木萱?这个端木萱到底有哪里好了?
黄雪沁心中嫉妒,经过黄雪沁对黄悦的一番“好心”提醒,黄悦突然一脸戒备的看着端木萱,“你给本宫解释解释,这两个婆子说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是真是假!”黄悦说着,下人便领来了两个双颊高高肿胀的婆子。
“你们说,湘……”黄雪沁刚要说话,端木萱便一把打断黄雪沁,一手捂住了黄雪沁的嘴,然后看着那两个婆子,张口问道,“我是谁?你们认识吗?”
两个婆子对视一眼,觉得面前之人大概就是湘王妃了,刚要指认端木萱,端木萱就又开口,“你们倒是说说,我到底是谁?你们怎么见到了我?在哪里见到了我?什么时间见到了我?如果你要是敢冤枉我,我一定让你不得好死!”端木萱半是威胁,半是认真。
婆子明显犹豫了一下,然后其中一个率先开口,“你是湘王妃,你就是那个给了我钱的人!我因为你被罚,你可千万不能对我见死不救!”
听到婆子的话,黄悦的脸色肉眼可见的变差,然后看向端木萱的眼光也变得极为复杂,似乎在掂量之前端木萱说的不会信害自己是不是真的。
“我要是真的是你们认识的湘王妃,以你们两个人的性格,会等到现在才会选择向我求问吗?”端木萱反驳道,婆子微微红了脸,然后还是一口咬定了端木萱。
端木萱见此有些无奈,“就算你们不了解我,那你们总知道是在哪里,什么时间遇到我的?”
“这……”其中一个婆子有些词穷,求助性的看向第二个人,第二个婆子思考片刻,最终居然看向了黄雪沁,“黄小姐,我们,我们不记得了怎么办!”
黄雪沁心中直骂这人痴傻,然后面上却是一团和气的样子,“不记得,估计就努力的回忆。记得一个大概的时间也可以,不用太过准确了。”
黄悦狐疑地看着黄雪沁,“他们跟你很熟吗?这些嬷嬷难道不是本宫宫里的吗?怎么他跟本宫不熟?但是跟你熟?”
黄雪沁这才发现自己落去了端木萱挖给她的坑里,黄雪沁气极,“我还有证据,那一次我还有皇姑母,还有湘王妃,我们三人一起聊天,当时我说湘王妃给皇后娘娘开的方没有人试过,可能会出事,好巧不巧,端木萱死活不同意让人试用,没想到现在姑母您就出事了?
难道当时就已经开始为自己做掩护了吗?这也不是没有可能的,皇姑母一向为人心善,自然不愿意相信自己的儿媳,会做出这种事情来,简直是伤天害理。
当然,湘王妃也知道这件事情的严重性,自然是不会承认的,那么太医现在可以告诉我们一下,皇后娘娘是什么症状?
如果说皇后娘娘的症状正好和之前婆子指认得原因一模一样,是否可以说明,就是湘王妃心怀不轨,意图谋害皇后呢?”
黄雪沁一口气说那么一大通,听得段可进和冯太医心中一凉。
黄悦不悦的看着黄雪沁,且不说到底是谁的错,如今事情没有查明,黄雪沁居然如此替自己做决定,先入为主的,让自己认为端木萱就是凶手,虽然黄悦这样怀疑着,但是端木萱的嫌疑的确太大了。
黄悦一直说服着自己,端木萱给自己开个方子,一直有效果,让自己好了那么久,端木萱应该是对自己好的,不会这样伤害自己,但是黄悦确实被黄雪沁说动了。
再转念一想自己曾经那样阻止端木萱难免人家心里没有一点隔应,而且此次中毒,根本就伤害不了自己的生命,只不过是让她吃了点苦头而已,这样看来倒是威胁的成分居重,不会真的是端木萱吧?
黄悦看向端木萱的眼神又变得怀疑起来,黄悦本就是个多疑的人,再加上旁人这样一挑拨,自然对于端木萱的那一点点信任也就荡然无存,所幸端木萱也从来没有指望过黄悦能够无条件的相信她,并站在她这一方,因此也谈不上什么失望。
见黄悦不说话,黄雪沁不甘心的再次开口问道,“是不是只要太医和这两个婆子的证词吻合,就足够可以说明真的是湘王妃意图谋害皇后呢?”黄雪沁看向端木萱,眼中闪动着得意的光芒。
黄雪沁说完,端木萱没反驳,一旁的姜太医忍不住,站出来为端木萱鸣不平,“这位小姐,这样未免有些武断,下毒之人要陷害湘王妃,必然会买通这些婆子,既然是要陷害,证据,供词岂不是早就统一说好了的?”
姜太医和冯太医的医术都是太医院数一数二的太医,段可进偶尔不在太医院时,端木萱有什么问题都是去问冯太医和这个姜太医,姜太医比冯太医刻板得多,一直觉得端木萱作为女子,学医尚可,学武是万万不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