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知道了会怎么样?玉侧妃可不要胡加猜测,当心祸从口出啊……”烟儿说着有意无意的瞄了玉心莲一眼,后者脸色黑沉得可以滴出墨汁,“你在教育我?你一个下人,教育我?”玉心莲气的咬牙切齿。
“奴婢不敢,只是提醒玉侧妃要小心说话才是。”烟儿不卑不亢的态度让玉心莲更是气恼。这个丫头,平日里要是自己这么说,一定是吓到跪倒在地一直跟她道歉,任由她拿捏才对,怎么突然间变化这么大?
玉心莲不知道的是,烟儿跟着端木萱从王府里离开,在怡红院里面发生的一系列的事情让烟儿意识到就算她们如果不依靠自己的强硬手段,就只有被人欺负的份,烟儿本就忠心,这次端木萱中毒昏迷的时候,烟儿就在旁边,什么也帮不上,只能一直哭,一直哭。
说到底,端木萱中毒也是玉心莲害的。如果不是玉心莲,端木萱作为堂堂王妃,怎么可能需要负气地离开王府呢?要不是玉心莲,端木萱怎么可能遭此大罪?所以烟儿对于玉心莲越发怨恨,越是怨恨,越是不可能像以前那样委曲求全。
何况端木萱本就是王妃,让一个区区侧妃压过,本就是因为从前的端木萱手段不够,可是在怡红院那个时候开始,烟儿就发现了端木萱不同了,而且端木萱现在得势,烟儿自然是能帮端木萱讨回一点债,就讨一点。
玉心莲见烟儿丝毫不示弱,更是生气,说话也越发口无遮拦,“小心说话?本宫难道说错了吗?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能发生什么?你是不是包庇你主子偷男人?”烟儿刚要反驳,只是刚刚张了张嘴,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就被另一个人抢了先。
“偷男人?”段可进站在门口,一身白衣如玉,衣袂飘飘,一身气质宛若神袛,只是脸色却阴沉的可怕,玉心莲泼自己脏水可以,连带着端木萱就不行了,偷人这种事情发生在民间尚且要被浸猪笼,更何况入了皇家玉蝶的湘王王妃端木萱了。
“玉侧妃好大的口气,因为你说要让烟儿让路,就一定要让烟儿让开?”段可进突然话锋一转讽刺道,“你怀疑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不安全,我和王妃就一定在偷奸?当真是好大口气啊!”
玉心莲听着段可进的呵斥,有些腿肚子发软,她感觉这个男人的气场有些过分吓人了,但是玉心莲最会的就是装,当即眼中就有泪花泛起,“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怕王妃拎不清轻重,一时做了什么会让自己后悔的事,这丫头拦住我,就是很不正常啊,要是真的出了什么事,我没能把王妃从犯错的边缘拉回来,我会自责一辈子的啊……”
玉心莲一番话似乎非常真心实意,只是话里话外都在说端木萱偷男人,段可进一听,脸色更黑,“你是说烟儿会包庇王妃偷人?这个男人还是我?”玉心莲刚想反驳,但是一想,这里人不算太少,让这些下人好好误会一下,嚼嚼舌根,最后让莫天耀知道,那端木萱不就完了吗?
想到这里,玉心莲刚想点头,察觉到玉心莲的意图,段可进冷笑着开口,“哦?真是这个意思啊,那你不如去问问湘王,为何同意让我单独给王妃问诊,难不成湘王也在包庇我们偷情么?”段可进的语言很是犀利,玉心莲一听是莫天耀同意的,脸色又白了一分。
“我没有……”玉心莲想要狡辩,段可进却不想理她了,“行了,你不是来给王妃请安的吗?下次早点,这个点才来,真是一点自知之明都没有,劝你端清自己身份。”玉心莲本来不是来请安的,听段可进一说,脸色又变得青紫。
这不是提醒她,她玉心莲只是一个侧妃,始终要被端木萱压一头的意思吗?玉心莲之前一直仗着莫天耀的偏袒,对这种在玉心莲看来算是“小小的”礼数视而不见,而现在被提了出来,还讽刺她来的不够早,玉心莲心中窝了一团火。
只是玉心莲也没办法否定段可进的话,只得忍着内心的不爽,忽略了段可进往房里走,端木萱,你这个贱人。玉心莲火气无处发泄,就只得把所以怒气都怨恨到端木萱头上。
“玉侧妃怎么来了,王爷不是不准你来这里吗?”端木萱斜倚在美人椅上,看到玉心莲进来只是抬了抬眸子,满不在乎的态度让玉心莲心中抽痛,凭什么端木萱这个贱人可以轻视自己?
可玉心莲只是心中怒骂,面上却笑了起来,“王爷说的是五天内不准过王妃这来,这不,五天过了本……臣妾才过来了啊。”玉心莲本想自称‘本宫’只是被端木萱盯着,突然没了底气,只能低眉顺眼的自称‘臣妾’,端木萱却笑了笑。
“原来玉侧妃还知道自己是‘臣妾’,知道自己只是个妾啊。”端木萱似笑非笑的语气让玉心莲非常受伤,妾?端木萱说的没错,除了正妃,其他的什么侧妃,说的很好听,可是本质上,就是个妾。
玉心莲咬牙切齿,却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而是果断换了她今日的主要目的,“听说王妃身子不好,有些人嚼舌根子,说什么王妃命不久矣,臣妾就不信,特地来看看王妃……”端木萱抬眸扫了她一眼接着她的话说完,“看看我有没有死透?”
端木萱说话毫不客气,“听说你刚刚还打算诬陷本宫偷人啊,玉侧妃好大胆子,我确实中毒了,只是,玉侧妃这会就对本宫指手画脚,是已经做好准备坐上王妃之位了吧,只是玉侧妃怎么不问问本宫有没有准备好给你让位?”端木萱的话非常明了,玉心莲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索性莫天耀不在,她也就撕破脸皮,“你反正都要死了,怎么不快点去死啊,你在恶心谁呢?既然知道中毒,那你就准备好给我让位吧。”玉心莲脸皮撕破,十分轻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