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莺儿。”
陈岩新唤了一声,方才叫醒陈岩新的那个婢女便又走了进来,“三皇子,有什么吩咐吗?”这个莺儿曾经被陈岩新救过一命,自此以后,便成了陈岩新的心腹,“老规矩,去找湘王妃。”
陈岩新说完之后,莺儿便下去了,自从上一次把中药的端木萱送回了湘王府,陈岩新便一直悄悄联络着端木萱,两人常常私下切磋武艺。
“娘娘,又有信鸽,你又要出府吗?”烟儿拿着纸条进来,端木萱愣了愣,“不去,你把字条毁了吧,别留人口舌。”烟儿不免有些疑惑,怎么突然不肯去了呢?平时不是早该开心的答应吗?
出什么事了?烟儿突然想到端木萱刚才说的留人口舌……,“娘娘,那个陈公子不会以这个告知了王爷吧?王爷可有说什么?”烟儿没有和端木萱一起去皇上大寿的宴会。
烟儿昨日身子刚见好转,怕出什么篓子,所以是让秋意陪同,烟儿自然不知道那个陈岩新便是当朝三皇子。
“没事,不必担心。”端木萱说着,宽慰烟儿似的笑了笑,只是笑意不达眼底,烟儿不相信,正想追问,端木萱却丝毫没有想开口的打算。
烟儿拿着那张字条准备离开,走到门边,端木萱却又转头看向烟儿,感觉到身后的那一道目光,烟儿停下来,换头看看端木萱,不解的唤了一声,“娘娘?”
端木萱微微蹙眉,“烟儿,你还是把那字条给我吧。”今天干脆直接去和陈岩新说清楚好了。
烟儿闻言,便把字条送给了端木萱,她接过之后,看着烟儿退出房间,这才打开,上面的墨迹很是熟悉,和那几日的字迹一样。
“昨日之事多有误会,可否一叙?”端木萱不觉间念出声音,然后讽刺般地笑了。
“误会?呵,因为想要利用我吗?”端木萱说着,将字条递到蜡烛的火舌上,看着字条燃成灰烬,便直接出了府。
去了她和陈岩新常常见面的地方,“清柳间”,名字诗情画意,其实便是怡红院当中,陈岩新专门留下的一间房。
“你来了,我以为你不会来了。”陈岩新说话的声音颇有些落寞,端木萱没有和他多费口舌,而是一拳挥了过去,陈岩新像是有所准备,闪身躲过。
见此,端木萱又是一脚横踢,陈岩新向后仰身,几乎贴近地面,又向一旁滚去,鲤鱼打挺地从地上弹起来,端木萱再出手,陈岩新再躲……
几次回合下来,端木萱终于忍不住开口,怒瞪着陈岩新,“陈岩新你还手啊!不是挺有能耐的吗?不是想要算计我吗?怎么,连出手都不敢了?”
端木萱说着,出手更加凌厉,混杂着滔天的怒意,陈岩新神色暗了暗,却还是不肯主动出手,只是一味闪避端木萱的进攻,“这件事是我理亏,没资格出手。”
端木萱冷笑,讽刺道,“既然知道你自己理亏,你还敢躲?”端木萱说着,旋身又是一腿飞踢过去,陈岩新听着端木萱的话,便果真没有再躲。
她一直注意着陈岩新的动作,见到陈岩新突然停住,端木萱心下一慌,连忙收势,以刚才那一腿的架势,就算不把陈岩新踢死,也得断上几根肋骨,他真的就站着不躲?
端木萱有些气恼,收势之后,又是一脚踹了过去,因为知道陈岩新不躲闪,所以端木萱也把握好了力度,一脚踹过去,陈岩新只觉得胸口一疼,往后连连退了几步才稳住身形。
“你可以说了。”端木萱踢完,收脚便坐到了一旁,倒了一杯茶水,一口闷下,茶水本该细细品尝,但是端木萱心烦意乱,上好的大红袍在端木萱的口腔中便如饮白水一般无味。
陈岩新上前走了几步,想要解释,开口却支支吾吾不知怎么说,“我……”端木萱盯着陈岩新,冷笑道,“陈岩新,三皇子,我怎么就没记起来呢?唯一的外姓王,我却给忘了,看来,并非是三皇子欺瞒,是端木萱自己的问题啊!”
陈岩新听到端木萱说外姓王的时候,眼中闪过一丝隐忍,“你在忍什么?难不成你要告诉我,你不是陈岩新,不是三皇子?”端木萱嘲弄的开口。
陈岩新眯了眯眼睛,“我是陈岩新。”端木萱听到陈岩新答应,又是一声冷笑,只是没等端木萱开口,陈岩新便又开口。
“我的确是陈岩新没错,可我不是什么三皇子!”陈岩新斩钉截铁地道,端木萱便又一冷笑,“你是陈岩新,却又不是三皇子,那你告诉我,你是谁?我所知道的陈岩新,就是当朝三皇子!”
端木萱说着,咄咄逼人的走近陈岩新,只是走近以后便看到了陈岩新眼中那一抹疼痛之色,突然被陈岩新的神色震惊,端木萱的动作突然停住。
陈岩新发现了自己的失态,连忙敛了神色,垂下眼眸,“抱歉,我失态了。”陈岩新再看端木萱时,眼中只有一阵清明。
“你经历过什么?”端木萱看着陈岩新的眼睛,像是要看进陈岩新的心底,“别说什么都没有,当年陈家的事,我虽然小,却也有所耳闻。”端木萱再度开口逼问。
其实端木萱根本不了解什么陈家的事,只是,在这个时代,异姓封王并不容易,所以陈岩新贵为异姓王,却又没有听说任何关于陈岩新的传言,甚至昨天黄悦的态度,可以说是高高在上,端木萱不难推测陈岩新其实在皇宫中过的不好。
可是如果真的是凭自己能力得来的异姓王之位,这未免太反常,看陈岩新的样子却又是已经习惯,所以陈岩新应该常年遭受这样的对待。
如果是这样,陈岩新应该很小就入了宫,这样的话,就只有一种可能,陈家立了什么大功才得到了一个封王的机会。
可是封王为何不封陈岩新的父辈?而是选择了当时还年幼的陈岩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