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萱看了看陈岩新面上的希翼,没想什么,便接过了陈岩新手里的香囊,轻轻叹了口气,“谢谢。”
见端木萱收下了自己的礼物,陈岩新便爽朗的笑了,“你戴上吧,这香囊有助人安神之效用,正好你学医也辛苦,闻一闻这个香囊或许会舒服不少。”
陈岩新看着端木萱手里的香囊,温润的笑着,端木萱犹豫了片刻,还是把香囊带到了身上。
香囊传来的味道,幽幽的浅香,的确很是好闻,端木萱很喜欢,“很好闻,我很喜欢,谢谢了,不过我现在还有一点事,先走了。”
端木萱说完,冲着陈岩新略一福礼,便往着太医院的方向走去,陈岩新便冲端木萱一颔首,也往着自己要去的地方走,走了几步,陈岩新便回望,口中呢喃,“对不起……”
只可惜端木萱和陈岩新隔着一段距离,根本听不到陈岩新的话,端木萱快步走到了太医院,拉住一个小厮问道,“段可进在吗?”
小厮点头,往一边指去,段可进正在侍弄那些放到外面来晒着的药草,“段可进!”端木萱高声唤道,那人便急忙转头看来,似乎有些被吓到了的意思,手中的草药洒下了一些在衣服上,面容也是几分惊魂未定。
“我刚刚在走神,你可吓了我一跳。”段可进说着,温润的笑了笑,“有什么事吗?”段可进把草药放进娄子里面,又抖了抖沾了灰尘的青袍,这才朝着端木萱走去。
端木萱点头,道出了来意,“嗯,我想来先试试针灸,你这里有什么东西可以用来尝试的吗?”端木萱说道“针灸”,段可进便严肃了起来。
“你告诉我怎么做,我去给皇后施针,如今明显有人要陷害你,如果你施针的时候,被别人动了什么手脚怎么办?”段可进严肃道,端木萱愣了愣,随即笑着摇了摇头。
一旁听到了两人对话的姜太医,脸色顿时大变,“段御医说得对,你不可以亲自给皇后施针,如果真的出了什么事怎么办?别说丞相府,湘王也保不了你!”
姜太医皱着眉头,极为认真,端木萱心中暖意融融,“真的不用了,针灸是我提出的,就算不是我施针,如果中途出了什么事,我也逃不了,如果有人真的有心针对我的话,又怎么可能放过我?”
端木萱话一出,两人便急了,你一言我一嘴的说起来,虽然吵得端木萱有些头疼,但是端木萱还是觉得心里很暖。
他们两见端木萱不但没有说话,反而还笑了,更加着急地劝说端木萱,声音不禁有些大了,冯太医带着一众太医,往着他们这边走来了,以为是出了什么事。
“怎么了,出了什么事。”冯太医看了看他们几人,见几人都没事,这才急急忙忙的发问,几人默不作声,冯太医追问,语气更加急迫,“到底出了什么事?”
到底还是端木萱先开口,“没事,只不过他们太杞人忧天了。”端木萱的语气很轻巧,似乎不是什么要紧事。
冯太医却是了解那二人,眼神狐疑的在三人之间游荡,“这不可能的,姜太医和段御医都不是那种会庸人自扰的人,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啊?”一旁随从冯太医而来的太医发问,他们和二人相处已久,自然了解二人不会这么无事找事。
“你们来得正好,你们做做主,我和段可进不准湘王妃亲自给皇后施针错了吗?”姜太医指着那群太医,开口道,颇有一种要他们主持公道的意思。
一行太医都不太理解姜太医的意思,“你倒是仔细说说怎么了啊?”有个急性子太医连忙问道,语气颇为急切。
姜太医便从头到尾,添油加醋的把事情说了一遍,说完,太医也都七嘴八舌地开始劝阻端木萱。
“去不得,端木丫头,我跟你讲,你真的去不得,这摆明了是个坑!”冯太医年纪是太医中最大的,所以说话颇有长辈气势。
端木萱依然摇头,“针灸若是成功了还好说,若是失败了,无论是谁来做的,最后都是我的错,因为针灸毕竟是我提出的,而且……如果是我来,成功几率可能更大一些,无论怎么说,在针灸这方面,我比你们中的任何人都熟悉,让我来反而更不会出事。”
端木萱这么一说,虽然有道理,但是众人还是反对,“不行!”一众太医吵吵嚷嚷得像一群半大的孩子,让端木萱头疼,“好了,这件事情之后再说,我先去试试针灸吧,看看这个方法到底可不可行,也让我找找感觉。”
端木萱自然没办法直接告诉这些人针灸是一定可行的,而且自己对针灸虽然造诣不深,但是一个风寒还是没什么大问题,毕竟在这个时代,端木萱要是敢这么说,怕是会被人当成失心疯吧?
“也行,不过端木丫头,你千万千万不可以自作主张,你想孝顺皇后可以,但是别拿你自己做赌注。”冯太医嘱托着,絮絮叨叨得像是个婆子嘴。
“嗯,我先去。”端木萱说着,就让段可进领路了,端木萱整整在太医院呆了一天,直到晚上莫天耀来找她,这才依依不舍的放下了针,然后跟着莫天耀离开了。
莫天耀给端木萱披了一件外衣,“今天在忙什么?一直呆到现在?”端木萱没说话,她在太医院呆太久了,不管段可进和其他几个太医怎么劝说,端木萱一直没有休息一下,直到此刻,所有困倦都累计起来,让端木萱即便是走在路上,都感觉下一刻就会累晕。
莫天耀看出了端木萱的困倦,也就不在说什么,只是加快了脚步和端木萱一起往寝殿走去。
回到寝殿,两人都没有说什么,端木萱很快便躺在床上睡着了,接下来几天都是如此,端木萱和莫天耀交流很少,基本都是莫天耀想跟端木萱说什么,端木萱却一头栽倒在床上,然后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