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她的计划中,这个拓跋族公主可谓是她的一个威胁,因为她不可控。
但现在没事了,她马上就要覆灭了。
“至于我是如何将蛊虫种在你身上的。”她轻笑一声,“不过用了一点小手段。还记得那个拥抱吗?我走后你是不是全身发痒?那是蛊虫在穿过你的皮肤,在你薄薄的白瓷皮肤下游走。”
她用极具戏谑的声音说,还不忘哈哈大笑一番,
“怎么样,很可怕吧。”
“哈哈哈,哈哈哈哈......”林清绾也跟着大笑起来,而且笑的比尸素清声音更大,她停了下来,嘴角抽了抽看林清绾。
“真是精彩,没想的巫蛊之术里有那么多的变化。”
尸素清嘴角一扯,用自嘲的语气说,
“变化再多也比不过你啊。我没想到的是,我用了最恶毒的那个蛊虫,竟然没有伤害到你丝毫。”
她上下打量着林清绾,与她第一次见面时一模一样,甚至更漂亮了些。
原来她用的是最恶毒的那个,怪不得,她现在还体虚,且为她医治的那个兰若族弟子也昏睡了不久呢。
真是一个蛇蝎心肠的女人。
“你难道不好奇为何我叫你出来吗?”现在主动权在林清绾手上。
“不好奇,看你的脸色就知道了。你应该知道吕阳那事是我们所为了吧。”
林清绾乖巧点头,还带着一丝俏皮,但尸素清不以为意,
“即便这样又能怎样呢?即便楚夫晏有再多的理由,又能为他开脱吗?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不要再挣扎了,你们现在发现又有什么用呢?”
尸素清觉得她现在就像是产生蛊虫时牺牲在五毒肚子里的那只小虫,将别人杀死吃掉后,自己被盯上了却浑然不觉。
而她最喜欢的就是这种感觉。
只不过,今天她错了。
“你真的确信,我是现在才发现的吗?”
她心底的疑虑缓缓升起,然后才惊觉,不好!
当尸素清回去时,一切都晚了。
婉嫔青丝凌乱被两个太监托出了大殿,她嘴里叫喊着自己的冤枉的,活脱一个疯子模样。
吕显跪在地上,呆滞的望向房顶的横梁,当尸素清回来时,他慢慢转身过来,嘴巴不住的说,
“完了....全完了......”
皇上刚刚离去,一切都还没收拾干净。地上还躺着一个被打死的小太监,那正是被他们收买作证的太监。
他死不瞑目,被两人架着抬出去,面目狰狞 ,几道鲜红的血从头顶流出,看上去就像地狱里的裂鬼。
楚夫晏在此等林清绾,看她随着尸素清后进来,冲她开心的招了招手。
尸素清走去扶住吕显要他站起,但吕显死死的坐在地上,眼神空洞无物。
皇上身边的太监前来对地上的吕显说,
“四皇子,请吧,要离宫了。”
在林清绾离开这段时间可谓是精彩,一波三折。
吕显先是叫出了自己准备已久的太监出场,对着皇上就是一通说自己早就已经准备好了的说辞。
“皇上,这太监便是儿臣找了整个皇宫所找到的证人,他看见了所有。”
那太监跪在地上,他本是一个倒恭桶的太监,在诺大的皇宫,能见到皇上简直是上辈修来的福分。
他感受到皇上的威严,在地上不断发抖。
“皇...皇上 .......”
“说,你看到了什么。”吕显催促着,他已经等不及要看到吕阳和楚夫晏脸上的哭丧气了。
“皇上....奴才看见...看见...奴才在倒恭桶的时候看见....这个公子给一个太监钱......”
他第一次见皇上,即便吕显跟他讲过什么该说,那他也语无伦次。
楚夫晏并不着急为自己辩解,先是听吕显在一旁不住的煽风点火。楚父有些担心楚夫晏的安危,但看他淡定的模样,心里才稍稍有些放心。
“婉嫔到!”
太监尖利嗓音在大殿萦绕,吕显听到自己母妃到来,心里更是有把握了三分,这下看你如何嚣张。
他已经能想象到林清绾在自己面前跪下的模样了。
婉嫔匆忙进来,一眼就看见了躺在床上的吕阳,她扑过去抱住吕阳,还不住的喊着,
“阳儿,你怎么样了?阳儿?那些人怎么就这么狠心啊!狠心让你受伤,真不知道是谁如此蛇蝎心肠!”
她巴拉巴拉说了一大堆,连德妃都看不下去了,典型的在皇上面前猫哭耗子,假慈悲。
“若是让我抓住这个凶手,定给你严惩不贷!”末了,她狠咬牙说。
皇上听见婉嫔在这里哭喊的声音头都大了,将她拉到自己身边站着,让她不要在吕阳面前打扰他的休息。
吕阳也未想到婉嫔居然会如此大动静,想到吕显的这一步婉嫔应该知晓的,居然还能稳下心来为自己哭,眼泪都掉了下来。宫里的女人真是让他叹为观止。
“母妃,这害三哥的凶手就在面前。”吕显双手环胸昂首看楚夫晏,
“你还有什么话想说。”
楚夫晏见他仅放了个小太监出来,默默摇了摇头。
吕显这一步不是不好,而是走的太不稳了。
楚夫晏站到皇上面前拱手道,
“皇上,方才四皇子所说不过只是他的一面之词。”
“你怎么能这么说!”
吕显的话还没说完,楚夫晏冷冷的扫过他一眼,竟让他心生寒意。
“四皇子别着急。你带了一个小太监出来,难保这个太监不是被你收买的不是?”
“你!这是怀疑我?”
楚夫晏立刻摆手道,“不敢,不过是让皇上多听听别人是如何说的罢了。”
他自信一笑。
“请护国公来。”
护国公就站在那群人中间,听楚夫晏叫自己,他上到楚夫晏面前。
“护国公可知我是谁?”
“知道,楚家二子,楚夫晏。”护国公耸耸肩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