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平桑弹入到楚夫晏体内的是他的密毒,全天下之人除了他能配置楚解药,再也没有旁人,里面是七十二种毒虫毒草,每一种的比例都不一样,每一种可能都是瞬息万变,所以除非平桑愿意拿出解药。
中毒后二十四个时辰内如果没有服下解药就会化为一摊血水,神仙难救。
平落落的目光落在了楚夫晏的身上,轻声说道,“女儿不敢,但是女儿可以陪他一起死!”
说完就拉过楚夫晏的手,对准他的指尖狠狠的咬了下去,尝到那带点甜腥味的血液,那唇上更是鲜红一片,看起来衬得面若桃花。
平落落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苍白下去,到了最后,竟然只剩下唇上的那一抹红色。
她紧紧的抓着胸口,身上酥痒难耐的感觉最后竟然演变成了锥心刺骨的疼痛,心口就像被十几把尖刀插。入,疼到骨节都已经发白了,而身边楚夫晏的呼吸也眼见着微弱下来。
这秘毒最厉害的地方,就是它的传染性寻常人只要粘上中毒者的一点点血液,就会中毒。
平桑不敢置信的看着平落落,一个箭步上前扶住她,“你竟然……竟然……”一瞬间气的说不出话来,最后无奈的从怀里掏出解药,要给她喂了进去,可是平落落拿过解药,一个转身就给楚夫晏喂了进去。
“你……”平桑不禁气结,看向平落落的眼光里有着难以掩饰的失望,但是又不忍心看着她就这么香消玉殒,拿出解药后喂了进去。
等到她的呼吸慢慢平缓下来,不那么难受了,才松开手,恨铁不成钢的看着她,“你好自为之吧!”挥袖离去。
平落落看到平桑离开后,去查探楚夫晏,见他一切都好,才做到椅子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宛若劫后余生。
待到傍晚,楚夫晏醒了过来,可能因为醉酒的原因,还不太清醒。
“夫人,不好意思,在你父亲面前丢丑了!”
平落落根本没有心情,只是敷衍的说了两句,“父亲,他不会怪罪的,夫君不必介怀。”
这边在林清绾到达京师后,兰若族白谷也带着白灵过来了,身后边还有几个白衣蒙面人过来,“这是你们师姐,这是小师妹。”白灵介绍完,几个人问好后就开始讨论现在的情形该怎么办!
皇上现在灰败之色已经显现,白谷夜里偷偷的进了皇宫一趟,给皇上把了一下脉,大限已至,现在已是末驽强弓了,不出半月,就得办丧事。
而依照大皇子吕昱现在对楚家恨之入骨的程度,相信皇上一死,他就再也没有什么顾虑,要将楚家除之而后快了。
而德妃跟吕阳首当其冲,会有危险,不管是太后还是大皇子绝对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可以威胁到他们地位的人的存在。
现在这种情况,怎么能在不惊动大皇子和其他人的情况下将楚家全部转移出京城?
现在局势已经刻不容缓了。
第二日,林清绾就联络上了影卫,“叫你的主子过来!”
“是,夫人!”
到了夜里楚夫晏风尘仆仆的来到了,看到兰若族的几位师兄师姐问好以后,就说了一条对策。
“我小姑姑嫁给了辛南十二郡的异性王,自小,她最是疼我,现在我说是给她去一封信,她定会愿意收留我们的,只不过这由头得想好,明日让父亲上早朝的时候跟皇上提起。”
“如此甚好。”
“还有一件事情劳烦各位师姐师兄们,将绾绾带出城去,我不能让她收到一丝一毫的伤害。”
“这是自然,你放心,她是我们兰若族失踪的小师妹,我们定然会护她周全。”
“我不走!”林清绾坚定的摇头,她一双清澈水润的眸子看向楚夫晏,“你那计策虽然行的通,但是楚家上下这么多人都走了肯定行不通,你定然要留一人下来安大皇子的心,而这个人,是你,对不对?”
林清绾冰雪聪明,两人之间又心意相通,楚夫晏所想,她又怎么会猜不出来?
楚夫晏没有说话,竟然是默认了,他叹了一口气,“绾绾,你放心,我定然会安全撤退的,只要我跟三皇子就在京城,大皇子就不会起疑心!”
“你根本就没有万全的把握,对不对?”林清绾依然步步紧逼,他不愿意她受一点点的伤害,她何尝不是这样的心情呢?
“绾绾……”楚夫晏半是无奈,半是愧疚,其实他真的没有万全的把握。之前给兄长楚子逸来信,让他去探一条去辛南十二郡的路,保证将全家都送出去避难,这一路上凶险异常,随时要提防有刺客。
而他留在京师,接应三皇子,他必须要保障三皇子和德妃的安全,不能有丝毫的差池,他身边的人手要拿出一半护送楚家由,还要拿出一半来保证三皇子他们的安全,现在,他手底下能用的人已经寥寥无几了。
诚如林清绾所说,他根本没有十全的把握能够全身而退。
林清绾看到他的表情一切都已经明了。
他压根就是在拿自己的生命去赌,不禁一阵怒火攻心,头晕目眩,而腹中竟然也是疼痛难忍。
看着林清绾惊呼一声,就捂住了自己的肚子缓缓的蹲了下去,楚夫晏一阵紧张,狂奔过去,“绾绾,你怎么了?”
“肚子……肚子好疼……”林清绾咬紧牙关,吐出这几个字来。
白谷看到这个情形,连忙伸出手来给林清绾号脉,一双剑眉紧紧的皱着,手指在胳膊上变换,最后从怀中掏出一个瓷瓶,打开盖子,顿时满屋子芳香四溢。
“把这个药丸服下,什么都不要想,闭目养神。”
林清绾听话的将药丸服下,白谷将手放在林清绾得后背上,将自己体内的子蛊真气输送进去,不到片刻功夫,林清绾得腹痛就减轻了很多。
“师兄,她这是怎么了?”楚夫晏在旁边焦急的打转,看到他这个样子,白谷才不情不愿的开口说道,“她这是动了胎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