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言韵笑笑说,“是了。”她将这个地方打着马虎就过去了。
“长姐,前几日我听家父说要给楚家一点颜色,你看这......”
“你可知为何?”林清绾身子微微前屈,二人小声说话。
林言韵摇摇头,“还未来得及打听,长姐便来了。”
林清绾点点头,与林言韵再聊了几句后便走了。
虽然如此,她还是叫林言韵注视着林峰的动向,若知道后定要写信告知她。
林清绾的内心存疑,还是留了一个心眼。
回去的路上,林清绾小心的问楚夫晏楚家这几天是否有什么事情,但楚夫晏摇了摇头。
她应该楚夫晏应该是不知道。
林清绾因上次的那件事情在楚府中要照料更多的事情,一天中忙的脚不沾地,铜雀看了都心疼无比。
楚夫晏本是要去同楚母说的,但是却被林清绾给拦下,她不希望楚母再因为她而伤了他们母子二人的和气。
林清绾在屋内用午膳,几碟小菜,一碗米饭,吃完她还要去盯着那些人干活,这几日她感觉自己眼睛都熬红了。
铜雀从外面匆匆进来,
“小姐小姐,六小姐来信了。”
林清绾立刻将信拿过来拆开来看,她从皱眉到慢慢舒展。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
楚茂海的府邸在东嘉国最繁华的东街,不大不小,看着能与他的官位匹配。可只有进去才知道,这里装饰虽然不华丽奢侈,不过也是精心设计,叫人叹为观止。
只见入门便是曲折游廊,阶下石子漫成甬路。上面小小两三房舍,一明两暗,里面都是合着地步打就的床几椅案。从里间房内又得一小门,出去则是后院,有大株梨花兼着芭蕉。又有两间小小步。后院墙下忽开一隙清泉派,开沟仅尺许,灌入墙绕阶绿屋至前院,盘旋竹下而出。
再看四周种植着绿竹疏桐,环境极为清雅怡人,风吹过树叶发出的轻微声响,细细碎碎的抚慰着心中的躁动。
正是在茂密的竹林中传出了楚茂海的声声大笑。
“章老板真是客气了。”
坐在楚茂海主位右边的便是东嘉国中纺织生意做的最大最好的章其,他的生意已经扩大到别的国家,且蒸蒸日上。
只是东嘉国一直不看重商人,不论身家大小,商人出门只能用二人的抬轿,穿衣也只能穿最普通的衣服,毫无华丽可言。
那些表面上的光鲜亮丽,实际不过是趁着没有人告诉官吏而偷偷穿出去,但也不可大摇大摆,不然会挨板子。
今日楚家的小叔子找他过来,他自然要过来。虽他没有什么权利但是他身后站着的乃是楚家。
商人总是在做对自己有利的事情。
“楚大人啊,你这个提议可是叫小人有些难做了。”
楚茂海脸色一转,被章其看见,他立即再谄媚的说,
“楚大人,不是我不带你做,而是这实在是带不了。您可是为朝廷办事的,我只是一介商人,再大也比不上朝廷中芝麻大小的一点小官,这我可帮不了你。”
楚茂海就知道他要这么说,
“到时候我自然会安排你们家人在朝廷上做官,不过也只能安排一个小官,向尚书郎侍郎一类定是安排不了的。”
听到这里,章其心里答应的爽快,但表面上还是沉思皱眉了一会才开口说,
“既然楚大人这么说了,那好吧。
楚茂海兴奋的搓手,
“那该给我的银票和布行的股份.....”
章其站起来拱手道,
“今日傍晚前定将这些都送到府上。”
楚茂海靠在椅子背上摇着,他已经开始展望自己拿到钱和股份后的美好未来了。他计划着要先取个媳妇儿,再添置一座新的宅子。
他的哥哥不是一直不相信他吗,这一回他就让那个楚家的大哥看看,他可以出人头地,那他楚茂海也可以!
从此让他对自己刮目相待,他再也不必在楚家畏畏缩缩的走路了,可以理直气壮的挺起腰杆来。
只是楚茂海想的有些太简单,他不知道的是林家早已盯上了他,一切都尽在掌握之中。
漆黑如墨,月色皎洁,真是一个不眠之夜。
楚茂海站在房间门口望向天空。
今夜就是布匹交货的时刻了,他然后章其用了自己的令牌放他们的船出去交易,今晚过后,他就可以拿到一万两白银。
这个钱还真是好赚。
码头上,雾色不浓,月光照耀,银波闪闪,风吹无雨,真是一个适合出航的好日子。
章其亲自压货,他将腰间楚茂海的令牌拿出,那些官员也不看里面是什么便让他们通行了。
章其不得不感叹这令牌还真是好用。
自从与楚茂海合作,他出去进来都不用低头走路了,还能买上好的丝绸叫最好的绣娘来绣花。这种生活才是他该有的。
章其看着他们将货物一个个搬上船后自己再上船,他叫船家开船,但船家一点反应也没有。
章其去船头才发现根本就没有船家在这里等候。
正在章其转身之时,看见岸上站了许多人,举着火把围着岸边站。他方才带的那些人全都被拿下了。
知府站在那些人的中间,身着玄色仙鹤朝服,头戴乌纱帽,站的笔直,脚踩着地,头顶着天,一副正气凛然的模样。
他章其知道事情败露,面前这位知府可是铁面知府,从不留情面,但他章其偏偏不信这个邪,难道连楚家都奈何不了他吗。
章其站在船尾向上喊,
“包知府,久仰啊!”
包知府负手低眼看他,满脸的不悦,他生平最厌恶的便是这些目中无法的人。
“包知府,不然这样,今日你就当没看见,改日我定亲自上门拜谢,你看如何!”
包知府冷哼一声,叫身边的将他一举拿下。
章其在那群训练有素的侍卫下动弹不得,经过包知府时奋力抬头,将腰间的令牌拿出,
“看清楚了!这可是楚茂海的令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