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生一副君临天下王者气势,英俊无匹五官仿佛是用大理石雕刻出来,棱角分明线条,锐利深邃目光,不自觉得给人一种压迫感。
但脸上的半面面具却毁了他一副姣好的面容,俊美的模样戛然而止,叫人想用手去将那个碍事的面具摘下。
但林妍若不敢,她坐在地上,抬头就换了一副神情,用自己灵动的大眼睛去看面前的这位精美的男子。
长的不好看还敢在我面前如此放肆。
他甩袖走到前面,林妍若起身跪着。
“回答我的问题。”他冷冷的说,声音在大殿中回响。
林妍若有些发懵,想了一会才想起他说的问题。
她诚恳的说一句,
“弟子不知。”
谁知他从冷哼一声,眼睛微微眯起,林妍若心颤抖着,
“弟子?谁承认你是兰若弟子了?”
林妍若双眼放大,这是不想认她吗!
“可...昨日在东嘉国中...白灵师姐确有说过......”
他的脸再冷了三分,让林妍若不敢再说话。
“白灵做的没错,但我要的不是你。”
他最后三个字如铁锤重击在林妍若的心里。难道他发现了什么?不,这件事情只有她一个人知道,面前这一位不食人间烟火常年不下山的人又怎会知道?
林妍若认定他是敲山震虎,想打乱她的脚步。
“师父,弟子不知你在说什么。”
她说完,喉间立刻感觉到一股压力,那男子的手扼住了林妍若,指尖不断施加压力,但面色平静如水,好像在捏死一只蚂蚁。
“你再说一遍?”
那句话从他嘴里淡淡说出却无比具有威胁感。
林妍若不敢说话,但她什么都不做的话,面前这位男子真的会将她一把掐死。
在自己还没有浑身僵硬不能动的时候,她将腰间的玉佩拿下双手不住的颤抖递给面前的男子。但林妍若做完这些就晕了过去。
他手上拿着那玫冰冷圆润的玉佩,在绿色的镜面上发出微微的光芒。
看见这玫玉佩,他仿佛就想起了当年曾告诫他一定要保护好拥有这枚玉佩的人,一定要记住,这枚玉佩的主人拥有开启秘宝的权力,他一定要助力。
霎时,她那张白净如雪的面庞又清晰的浮现在自己脑海中,她倒在自己怀里,说完这些后奋力伸出手来去触碰自己的脸。
在万人横尸的战场上,原本地下的土壤已经被一个又一个的尸体覆盖,红色的鲜血不断流在土地上,将大地染成了红黑色。
她张开嘴巴,用微弱的声音对他笑着说,
“白虹...兰若...的弟子就交给你了.....还..还有....如果有来生....我定不要..不要做你师姐......”
随后,一道鲜血喷出,血溅到他到脸上,他洁白的衣裳上,鲜红的血刺痛了回忆。
他们本可以逍遥的生活,不顾师门荣光,但正是这一场场战争将他们一次次分离,最终天人两隔。
战争结束,白虹成为了兰若族的师父,他从此不再穿白色衣襟,而是换上了玄色长袍,这样,即便是红色的血也看不出来。
林妍若得到了救治,她是在月纱笼罩的床榻上醒来。她大口喘着粗气,回想着刚才的那一切,若不是她将玉佩呈出,那人,真的会将她杀死!
她本以为率领兰若族的人是一个俊美的男子,不过在他迷人的外表下,有的却是一颗不可忽略的狠毒的心。
林妍若咽了咽口水在床上休息片刻,随后出门转了转。
她这次出门打听到了一些事情,他还未得到那个黑衣师父的承认,所以不是兰若的弟子,且似乎他不相信自己的身份,又派出了人出去寻找。
只不过这次寻找并没有大张旗鼓,而是几人小队悄悄前去。
林妍若心虚,她毕竟不是林清绾,且还不清楚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情。本是要借着这枚玉佩过上风光无限人人都要抬头看她的日子,怎么到了这个时候却是这样。
她速速回屋,坐在椅子上觉得事情不能这么任由发展下去,她要行动,只有将林清绾除掉,她才能高枕无忧......
婉嫔在御花园中的湖心亭赏花,她忽然兴起,划船去了莲蓬中,央,摘了几朵莲蓬要回去剥了给皇上做汤。
正回去的路上,一只信鸽停在船边咕咕的叫着。她看见那信鸽腿上绑的小木桶,小心的将它拿下后信鸽振翅而飞。
婉嫔打开小木桶,从里面拿出一张纸条,她看了一遍后知道这是谁送来的,也知道她应该做什么了。
她回去后速速召吕显进宫。
“哎哟,你又叫我进来干什么。”吕显嗯哼着坐下。
婉嫔拿出早就准备好的茶水来给他倒上,用力拍了一下他的后背,
“你自从娶了拓跋族的公主后就夜夜笙歌,现在朝也不上了!”
她上来就把吕显这几日干的事情全说了出来,吕显听了也不痛不痒的,他知道婉嫔叫他进宫来肯定是为了此事。
他挠了挠耳朵,
“说我不思进取,你不也是?在宫中生了一个皇子还是嫔位。”他喃喃说。
这句话可把婉嫔的心气挑了起来,她一巴掌盖在吕显背上,
“我生了个皇子还在嫔位!是皇子不争气!你能娶拓跋族公主还不是多亏了我?不然皇上看都不看你一眼!你看人家吕阳,虽比你年长几岁,但人家治水治旱领兵打仗琴棋书画是样样精通,你看看你!烂泥扶不上墙!”
婉嫔说着用力揪他的耳朵,疼得吕显赶紧认错。
“你叫我进宫就是为了教训我?”
婉嫔生气,自己怎么就生了他这个不知进取的儿子。
“我叫你进宫有要事。”
吕显扯了扯嘴巴,每一次都是这么说,但每一次无非就是要他去对付什么人。
“你用尽办法,将林清绾从世上抹掉。”
他心里冷哼一声,果然如此。
吕显一脸的不耐烦,
“怎么又是她。”
“她现在是全局的关键,若是不将她拿下,那一切都是徒劳无功。”
他趴在桌上,一点兴趣提不起来,
“不要想了,不可能的。”吕显叹息的说,“拓跋族公主会蛊,将蛊虫在他们拥抱之时种在了她身上,但这几日她忽然感受不到蛊虫的存在了,估摸着是被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