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子久了,这剑锋山的土匪们就成了官府眼中刺,肉中钉,欲除之而后快。
但是奈何民心所向,根本撼动不了剑锋山的土匪们半分。
按理说,这剑锋山本来就是一群乌合之众,不过数百人,但是每次都跟滑不溜丢的泥鳅一样,每次骚扰一下官府就撤退,每次见好就收,官兵们根本抓不住他们。
县官也想过招降,但是奈何根本不管用,去了之后有理说不清,蒋熊是一粗人,只认黄金钱财这等俗,让县令把库房中的银子拿出来分发给受苦的百姓,这个县令虽然是地方官,但是这件事根本就不是他能做主的。
这件事一直被官府压着不发,原本就是官府苛扣赋税引起来祸端,他们也怕自己的乌纱帽丢了,就想着这一帮乌合之众用不了多久就会被剿灭,趁着事情还没有败露,把人一杀,完事,神不知鬼不觉。
可是想不到,这群匪贼们,胆大包天,竟然把主意真的打到了官府的头上,偷了官府库银五千两有余。
官府县官大怒,就领着五百精兵上前剿匪,可是这次不知道怎么着,这土匪们一改往日的作风,往日只伤人,看见苗头就撤,这剑锋山易守难攻,也被他们蒙混过一段时日。
这次的五百精兵都是战场杀敌的好手,原本上山以为稳操胜券,但是这群土匪不知道为何发了狂,见人就杀,五百精兵竟然不足百人。
县官一看,这可不是小事,如果在隐忍不上报朝廷的话,就不是丢乌纱帽这么简单的事情,说不一定皇上一个不高兴,诛了九族,家里老的老,小的小,全都丢了性命,这才麻溜的上报给朝廷。
皇上在御书房震怒,“这事关我们东嘉国的颜面,另竟被一群匪贼打的落荒而逃,不足百人,朝廷精养的兵将都是废物吗?”
“皇上息怒啊息怒啊,这二皇子跟大皇子过来给您请安来了。”伺候在皇上身边的祝公公一看皇上大发雷霆了赶紧安抚道。
“宣他们进来。”皇上还余怒未消,为刚才的事情生着气呢。
“儿臣给父皇请安。”大皇子二皇子异口同声道。
吕昱在宫中早就练就了一身察言观色的本事,“父皇因何事烦扰,儿臣愿为皇上分忧。”
“儿臣也愿意为父皇分忧。”
东嘉帝的眼光在两个儿子面前来回打转,将手中的奏折递给二人,暗中观察两人。
吕昱直接气愤的说道,“岂有此理,这帮匪寇简直无法无天,在我们东嘉国的境内也好如此猖狂,父皇,儿臣愿意缴清匪类,替父皇分忧。”
“浩儿,你怎么看?”东嘉帝转头问向旁边的吕浩。
“父皇,这帮匪类事情缘由是因为赋税太重,才被逼上梁山,儿臣主张先将江南官府的县官官吏除以严惩来表现出我们的诚意,然后再许以江南等地减免三年赋税以平民愤,最后再去招降。这帮匪类本就是被逼上梁山,找出事情根本,才能不费一兵一卒解决此事。”
“好,浩儿说的好,昱儿,你太急躁了,以后要记住溯本追源方能解决问题。
好了。
这件事就交给浩儿去办吧,朕记得你外祖父家的老宅是不是在江北一带?这次正好看看你的外祖顺路把这件事情解决了,好了都下去吧。”
“是,儿臣告退。”
两人退出御书房,在门外直起身来,吕昱不禁冷笑道,“皇弟可真是好本事啊,在父皇面前口若悬河,替父王排忧解难,我这个当皇兄的可真是自愧不如。”
吕浩依然笑得彬彬有礼,“皇兄,这话就严重了,这等小事怎么能说的上为父皇排忧解难呢,只不过父皇体恤我多年不见外祖父,让我去探望一下,顺便解决一个小问题而已。”
吕昱看到吕浩这样气的拂袖而去,吕浩择是淡定的去永宁宫给母后请安去了。
萧皇后听到了吕浩说的来龙去脉,一方面开心吕浩要去看望爹爹,一方面又为上山剿匪的事情忧心不已,“皇儿啊,你去了那边以后一定要万分小心,母后不求你有功,只求你平安。”
吕浩看着萧氏担忧的面容安慰道,“母后,不必忧心,去了那边,就算遇到什么突发情况,外祖也能照弗一二,母后可有什么话要带给祖父?”
萧皇后心里想到江北的额娘跟父亲,低声叹息道,“替我跟他们问个好就罢了,告诉他们,在宫中,一切安好。”
萧皇后的父亲是东嘉国的大儒,从先帝开始就教书育人,弟子更是桃李满天下,在东嘉帝年轻的时候教课授业,当了几年帝师,后来年岁已高,就自动请辞告老还乡。
有时候文人的笔墨比将jun的大刀在这朝堂上更是杀人不见血,让人忌惮三分。
更何况萧父自己虽然不再身居朝堂,但是他的大儿子是礼部侍郎萧仲清,二儿子是大理寺少卿萧仲明,都担任要职。
当年他告老还乡之际,东嘉帝本就不舍,萧父教他治国之法,用兵之道,虽然有些严厉,但是着实让他刻骨铭心,临走前,父亲更是让自己的哥哥们在皇帝面前立下重誓,誓死效忠绝无二心,才放心的回了老家。
东嘉帝娶了她,一方面是为了制衡韦氏一族,一方面是感念父亲的恩情,为他留了两个国之栋梁。
自己嫁入这宫中已经二十年了,为了避嫌,父亲和额娘一年才过来探望一次,可是嫁入帝王家,这就是她的命数。
翌日,在萧皇后担忧的音容中,吕浩带着父皇指派给的十个高手浩浩荡荡的离开皇城,踏上了路途,计划路线是先走陆路,五日左右到达江都,再从运河处坐船十日左右后到达北地带。
刚出东南五十里地左右,还没做上船。就遇上了刺客,来人个个都是高手,一把长剑更是舞的如天女散花般,父皇派给他的高手也折损了大半进去。
“二皇子小心。”可是为时已晚。
一把长剑袭来,当胸刺入吕浩的胸膛,吕浩有些不敢置信,缓缓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