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奥利弗就笑着离开了。莫奕辰想到刚刚他的话，心里隐约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夜越来越深，乔治脸上的兴奋也越来越重。莫奕辰带着苏以沫在一个角落里的沙发上坐下，有种一探究竟的意思。
随着夜色的加深，会场里的人也越来越多。莫奕辰坐在一旁，细数里面有多少是自己认识的，又有多少是自己只闻其名不见其人。
面前的酒杯被服务生加满，灯光在酒杯的映射下发出诡异的光。莫奕辰坐在沙发上，苏以沫坐在他身边，看样子快睡着了。
“莫先生。”奥利弗过来了，“宴会已经开始，您不去看看吗？”
奥利弗一动，又有几个人注意到了角落里的两人。他们互相看了一眼，相约走过来。
“先生，您的舞伴真漂亮。不知可否与我们换换？”
换舞伴？
莫奕辰皱起了眉。这几人见莫奕辰没听明白，于是又重复了一遍。
“先生，可否将您的舞伴与我们的换换？”
这下不光是莫奕辰，连苏以沫也体会到了略微不一样的氛围。奥利弗见两人的僵硬，忙帮他们解释。
“这是一个换妻派对，说明白点就是互相玩女人。”
奥利弗一说完，这几人才明白莫奕辰竟然不懂，不由得低声惊呼起来。
苏以沫的脸一下就黑了，她看着莫奕辰，此时桌上要是有一把刀，她一定会毫不犹豫的跟他同归于尽。而莫奕辰的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他一下就站起来，寻找乔治的身影。
莫奕辰找了一圈，没有发现乔治的踪影。奥利弗很会察言观色，他见莫奕辰双眼扫视，忙说自己可以帮忙去找。
奥利弗离开时，带走了那几个人。莫奕辰坐下，心里的怒火开始燃烧。
“你是觉得，我欠了你的钱，就可以任意被你侮辱吗？”苏以沫的声音冷如寒冰，此时就连莫奕辰，也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我不知道。”莫奕辰辩驳，“乔治给我的请柬上没有写，他也没告诉我。”
苏以沫听完莫奕辰的解释，不再说话。莫奕辰看着她的脸色，知道自己刚刚的解释非常苍白无力。
奥利弗的效率很高。乔治被他从二楼找下来，边走还一边系着纽扣，看样子是好事被打断。乔治一脸的不耐烦，但看见莫奕辰比煤炭还黑的脸色时，所有的情绪一下就没了。
“乔治，我希望你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莫奕辰强压着自己的怒火。就在刚刚，那几个想换走苏以沫的人，带着一个女子上了二楼，后面的事情自然知道。
“莫，别生气啊。”乔治收起他那副花花公子的样子，“我是想让你来放松一下的。”
“怎么放松？就这样？”莫奕辰抓起乔治刚刚才扣好的衬衣。乔治看着莫奕辰的脸色，明白他这次是真的动怒。
“人生的快乐有很多种。”乔治面不改色，“何必固守一种而不改呢？”
“我的事，不用你插手！”莫奕辰怒气更甚。
“好吧。”乔治无奈的笑笑，“不过你总得告诉我，这位小姐，她究竟是你的什么人吧。”
乔治看向苏以沫，随即看着莫奕辰，脸上都是无所谓的笑容。莫奕辰深呼吸，强忍着揍乔治一拳的冲动。
“债务人。”苏以沫眼神冷漠，自己说出了这句话。
话音刚落，她转身就准备走。原本只是虚虚放在莫奕辰身上的手也被抽离，好像谁也留不住她。
乔治眼神有些疑惑，莫奕辰却已经追了上去。
“我真的不知道，以沫……”
他觉得，原本就对他若即若离的苏以沫，会因为这件事情而彻底地离开他……
走到大门，侍应生见两人准备离开，于是开出一辆车送他们回去。而苏以沫也好像知道自己在这里根本就是孤立无援，反抗都没有，跟着莫奕辰一起钻进了车内。
车子驶离别墅区，莫奕辰似乎还能听到里面的疯狂的声音。
车子把他们送到酒店就离开了。莫奕辰带着苏以沫上楼，到了房间，莫奕辰一把扯下领带，丢在一边。
苏以沫全程无话，莫奕辰也不去与她搭话，默默的换好衣服，去浴室将这一天的风尘洗净。
浴室水流动的声音传出，苏以沫依旧坐在原地，似乎外界的一切都无法将她打动。十分钟后，莫奕辰腰上围着浴巾，走出来。
“你怎么还不动？”莫奕辰换上浴袍，走过来。
苏以沫没有回答，莫奕辰有一瞬间，以为自己在跟一块木头说话。
“今天晚上的事，我真的不知道。”莫奕辰以为她还在生气，“以后绝对不会有了。”
“不必。”苏以沫终于开口，“你是老板，我是下属；你是债权人，我是债务人。只要能还债，有什么事情不可以？”
莫奕辰哑住。苏以沫的平静，让他有点害怕。越是平静的人，在这样的情况下，就越说明她心里暗藏的怒火与悲哀。
“明天有些事务要谈。”莫奕辰见苏以沫没有心思与他说话，“你准备一下，明天跟我一起去。”
“好的。”苏以沫的态度依旧冷冷的，谁也看不出来她心里究竟是多么地翻涌。
莫奕辰回到房间，脱下浴袍便躺下，连睡衣也没换。苏以沫见莫奕辰离开，进入洗手间，无言的洗澡、换衣。
黑暗中的莫奕辰其实非常清醒。他想起苏以沫的样子，终于回想起苏以沫情绪的低落是从那天晚上开始的。
那天晚上自己非常粗暴的要了她，过程中苏以沫可以用痛苦万分来形容。第二天一早，自己独自去公司，直接将苏以沫丢下。
莫奕辰翻个身，回忆着这一切。苏以沫来到莫氏也有几个月时间，而最开始自己说过，要苏以沫当他的床伴来还债，现在看来，怕是一年的时间一到，苏以沫便会马上离开他。至于去哪里，莫奕辰不知道。
一瞬间，他甚至有些后悔当初给出一年的期限。
苏以沫洗完澡，只穿着浴袍，站在窗边。窗子被她打开，夜晚的风吹进来。苏以沫望着车水马龙的城市，雨打浮萍的感觉笼罩心头。
自从父亲去世，自己便一直独活于世，幸好还有萧宇枫在一边帮助自己。而莫奕辰则不许自己再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