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关禁闭
“你的意思是,你关我禁闭,不是因为你不信我,而是因为要保护我?”徐欢几乎是讽笑着问萧战的。
屋子里一览无遗,一床一桌,一个厕所,除了厕所,所有角落都有摄像头,站在这里,根本没有任何隐私可言。
中间只有一个白炽灯照亮整个房间,除此之外没有任何地方能透光芒的东西,房间里没有任何能够造成伤害的物件。
“是,你要知道你现在的身份有多可疑,如果把情况报告上去,绝不是现在这么简单。”看见徐欢嘴角一抹讽刺,萧战也开始变得烦躁起来。
萧战转过身,无奈的看着徐欢,“徐欢,你要知道,现在能救你的只有你自己,你无法催眠这件事是被好多人看见的,如果我现在不及时处理,等上面派人下来之后,就不会是这么简单了。”
“那我需要做什么?”徐欢也冷静下来了,刚刚一时被冲昏了头脑,错以为萧战的意思了。
见徐欢终于冷静下来,萧战松了一口气。
“禁闭室最主要的磨损人的意志,从而达到盘问的时候,你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萧战抬眼看了看摄像头,凉飕飕的飘出一句话:“关了,滚蛋。”
“?”徐欢一脸疑惑。
“不是说你。”
摄像头另一边的张教官立马感觉背后阴森森的,连忙关了屏幕,顺手关闭了那个屋子的摄像录制。
太可怕了,司令是什么神人啊,他是怎么知道的?!
摸了摸手上的鸡皮疙瘩,张教官脚步匆忙,像逃亡一样离开了这个房间。
“你..刚刚在跟谁说话啊?”徐欢左看看右看看,确定没有人之后,偷偷地把后背移动到一面墙壁上,后背靠墙,徐欢瞬间感觉安全不少。
看着徐欢的一系列动作,萧战有些忍俊不禁,胆小鬼。
“我刚刚让摄像另一头的人关了录制,我只有三分钟的时间跟你说注意事项,系统有强制,不允许关闭摄像头的。”
徐欢点点头,竖起耳朵,认真的听着。
“你在这里的时候不要慌,一个小时后,你会开始出现焦躁的情绪,再过几个小时之后,你会开始大吵大闹,意识逐渐开始瓦解,等到十二个小时,就会有人带你去问话。希望你没有什么不能见人的秘密吧。”
萧战快速说着,时间已经到了,摄像头重新启动考试录制,看了一眼摄像头上的红点,“不要怕,我在隔壁陪你。”
一股暖流注入了徐欢的胸口,这大概是她听过的,萧战说的最温柔的话了。
禁闭由这一秒开始。
徐欢在房间里走走停停,观察着整个房间,但是实在是没什么好看的,她开始躺下来尝试让自己进入睡眠。
整个空间静的连厕所水在水管里流动的声音都能听得见,徐欢心里渐渐开始烦躁。
她不知道现在是几点了,过了多久了,感觉每分每秒的很煎熬,抓了抓头发,坐起身来。
萧战看了看墙上的钟,就听见老张的声音,“看来是没经过训练啊,这才十分钟就,就开始撑不住了。”
张教官摇了摇头,正常情况下来说,没经过训练的,无论意志力有多好,几分钟都会开始烦躁。
“还不足够,就算想证明她没有经过训练,也不可能就这几分钟。”萧战冷声分析。
“呵,那群人还咬死你不放?”张教官冷枫着,“他们就真的不怕你动用你家老爷子的权势?”
“正是因为知道我不会用。”萧战一语道破真相。
用张教官的话来说,萧战就是太正直了,一点私权都不用。
按照他萧家在君届的战绩,按他萧战肩上的那么多勋章,两方势力一合,分分钟让那些人神不知鬼不觉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这群狗崽子,哎呦我这暴脾气。”就连一向笑眯眯的张教官,一提到那些人都忍不住咬牙切齿。
这一边的萧战和张教官谈论着事情,而另一边的徐欢情况却不容乐观。
“碰-”徐欢一脚踢翻了摆在正中间的桌子,而此时,距离徐欢开始禁闭已经一个小时了。
可怜的桌子在徐欢极度烦躁的情况下,零零散散的散落在了地面上。
徐欢此刻已经没有任何的理智可言,没有窗户,没有时间,根本感受不到时间的流逝,四周又没有可以让徐欢转移注意力的东西。
“这什么鬼地方!”徐欢低吼,眼里布满了红血丝,整个人看起来比刚进来那会憔悴不少。
地面上也散落着一些头发,想必是徐欢揪下来的。
又过了一个小时,能砸的都砸了,徐欢差点没把整个禁闭室都给拆了。
“啧啧啧,徐欢这战斗力,真惊人。”
另一旁的张教官目瞪口呆的看着屏幕显示,看着已经不成样子的禁闭室,发出了感叹。
而萧战的眉头确是越皱越紧,怕是再这样下去,徐欢撑不到他们来。
“司令,那些人再不来,一根好苗子就毁了。”不出片刻,张教官立马意识到了严重性。
“还不行,最少需要六个小时,否则他们不会放过徐欢。”萧战当然知道徐欢的情况撑不了多久,但是比起还要再关一次,萧战并不认为现在把徐欢放出来是最好的选择。
“嘣-”一声,张教官的拳头狠狠地锤在了那张实木桌上,砸出几道裂痕。
萧战站起身来,走出门透透气,实在是不忍心看着徐欢这幅样子。
到底怎么回事呢?按理来说不应该催眠不了啊?难道是大哥有训练过?
正当萧战思绪开始回想的时候,耳边传来了张教官急切的声音。
“司令,你快来!”
萧战转身推门进去,只见张教官一脸紧张的看着屏幕。
血淋淋的十只手指,隐隐作痛,这才让徐欢终于有了点精神。
就在萧战走出去的时候,徐欢用牙齿啃咬着自己的手指,没想到这举动恰恰让徐欢的意识回笼。
徐欢眼神有些迷离,嘴上有些血渍,脸色苍白,对着摄像头凄凉一笑,嘴唇亲启,说了一句,“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