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对或错

第四十章 对或错

夜晚霜降,路面上积雪层层,从窗外看去,一粒粒雪花随风飘落下来。

张椒明把手放在烤火炉上方,抖了抖只穿着一件上衣的身子。

“今年冬天好像格外冷啊?”

田抚晟抓过隔壁的外套扔到他身上,“嗯,明天还会更冷。”

拿起来套在身上,张椒明叹息了一声:“唉,那现在怎么办?总不能让司令一个人孤君奋战吧?”

“我们帮也只是碍手碍脚,你什么时候见过有老萧处理不来的事情?”刘天勤喝了一口酒,吸了吸被辣到的舌头说。

三个人相视,眼里皆是无奈,也罢也罢。

“你们说,司令带进来的那个徐欢跟司令是什么关系?”张椒明突然想起了刚进来的时候,那个瘦巴巴的徐欢。

经过这么长时间的训练,徐欢虽然还是瘦的,但是明显能感觉到力量足了不少。

“不知道,好像是老萧家里的亲戚?”刘天勤丢了一颗花生进嘴里,嚼了嚼才说。

“什么鬼?老萧有亲戚姓徐?”张椒明望了望刘天勤一脸嫌弃。

刘天勤仔细想了想,好像有什么东西是他忘了的。

“哦对,我想起来了,上次我好像听见徐欢叫老萧叫做小叔啊。”

张椒明瞪大了眼睛,“什么时候老萧还有个外姓侄女了??”

“应该是司令他哥,萧上将领养的那个孩子吧?”田抚晟不太确定这件事,毕竟已经时隔多年。

张椒明一拍脑袋,“pa”的一声,田抚晟听着就觉得大力。

“你这么说我就想起来了,是有这么一件事,那个时候萧上将还不是上将呢,只是少将,后来听说他的下属犯了什么事被革除君衔之后,后来还开车自杀?”

刘天勤点点头,这么说就全都想起来了,当年这件事还挺轰动的,因为当时萧领萧少将正是要升君衔的时候,传出这些事,就被搁浅了计划。

“后来还是领养那个孩子一年后,才升了君衔,那个孩子估计就是徐欢吧?”张椒明不太确定的问其他两个人。

其他两个人皆是点头,怪不得徐欢喊萧战小叔,原来如此。

“害得我还以为是那个刁蛮任性的大小姐改头换面顺便换了个名字呢。”张椒明想起萧悦无法无天的摆脸色给他看,就觉得十分无语。

是的,那个刁蛮任性的大小姐正是萧悦,而萧悦为什么摆脸色呢,原因就无从而知了。

萧公馆内。

“李叔,十多年前,我父亲是不是吩咐过你一件事?”萧战坐在沙发上,手上转动着珠子,神情自然,语气冷漠。

桌上摆放的菜肴未动过一丝一毫,萧战一回到就叫了管家过来,连衣服鞋子都还没换。

管家恭敬的站在一旁,摇了摇头,“七爷,不知你所言何事?”

“砰”的一声,萧战手中的珠子被狠狠砸下地,碎成几瓣,刚巧走进的佣人吓了一跳。

萧战扫了一眼过去,那位佣人连忙退了出去,嘱咐其他人暂时不要进去。

“李叔,你应该知道,我问你,绝对不是猜测。”萧战直视管家。

管家并没有因此而害怕,依然重复着那句话:“不知七爷所言何事?”

萧战冷笑,管家的反应恰好帮他验证了这个事实。

他总算是知道徐欢的父母死亡的真相了,从头到尾,他怀疑谁都不曾怀疑过自家父亲。

可原来,这么多事情,都跟自己的父亲有关。

他掌握着一手能让整个君界全数换牌的资料,却从没有调查过自己的父亲,没想到自己的父亲却给了一个这么大的惊喜给他。

长夜漫漫,天寒地冻,就连尖尖月牙都藏了起来。

“很好,那你最后待在这里,等着徐欢回来。”萧战撇下这么一句话,就转身出去了。

管家看着萧战走出屋子,高大的身影仿佛与这夜色融为一体。

“七爷,我会的。”说完,仿佛瞬间苍老了许多,原本精神抖擞的样子也变得颓然不已。

叹了口气,李叔唤人来打扫地面。

自从徐欢去了君队,萧公馆就变得安静了许多,就连萧战也很少回来。

萧战坐在车上,看着窗外一闪而过的风景,似乎又有了些变化。

也是啊,人都会变,更何况是景物。

自上次那件事以来,他一直在调查当时与邻国洽谈的人到底有多少个人参与了,没想到越是调差,越是发现更多陈年往事。

如果不是之前留意过徐欢的父母那件事,恐怕就连他也会被那帮人的天衣无缝蒙混过去。

就连当时老班长尸骨无存,也跟他们脱不了干系。

这叫他如何能够接受,一直以来敬重的父亲,手上浸染着无数条人命的鲜血。

又如何能够接受,他一直守护的,却在背叛着他。

萧战想到了徐欢,那个老是傻乎乎的叫他“小叔”的徐欢。

受到委屈总是想要依赖自己的徐欢,开心的时候想要跟自己分享的徐欢,难过的时候坚强说她不疼的徐欢,全世界独一无一的徐欢。

要命的是,他还莫名其妙夺走了她的初YE。

萧战捏了捏眉心,萧家果然是欠了徐欢的。

无论怎么算,他都欠了徐欢的。

徐家就剩下这么一个孩子,他无论如何也要保护好徐欢。

萧战听说阿进的孩子出世了,是个男孩。

他命人送了份大礼过去,原本是想着亲自过去一趟的。

可是萧战却觉得毫无颜面去面对阿进的孩子,毕竟阿进的死,有一半的责任在萧老爷子身上,如果不是因为那个迟来的命令,也许他们现在比任何人都要幸福。

萧战在那天之后,曾经问过阿进的妻子一些问题。

“你后悔吗?”萧战看着眼前眼眶红肿,托抱着肚子的少妇说。

那少妇深吸了一口气,笑了笑,摇摇头,“从未。”抬起头看着飞翔而过的飞鸟,“我一开始就要做好这样的准备,因为我的丈夫,他的职业比任何人的职业都要危险,虽然我一直怀抱着希望。”

“抱歉。”萧战这辈子很少说抱歉,但是此时这确实他最想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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