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归是还有那么一个想要把自己弄到手下来做事儿的人顶着，王强心里也稍微安心了些。
只是王强自己心里也清楚，说不定什么时候这老狐狸就会发现自己的意图，开始转手对付自己。
在那之前，他得尽快成长到李世想动他都得掂量掂量手里的筹码够不够才行。
看着窗外深深的呼了口气，王强重新回到寝室，对着打游戏打的正酣的林牧一脸认真。
“如果可以的话，能不能请你帮我熟悉一下培训的内容和选拔过程。”
大概是有点没反应过来，林牧盯着他看了好一会，才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来：“你想通过？”
“嗯，我有必须通过的原因。”
从直觉来说，王强感觉自己面前的并不像个坏人，反而让人有种可以放心的感觉，索性也毫不犹豫的点头承认。
“好啊，不过你要是通过了，可千万别忘了我。”
答应的比王强想象中还要爽快。
林牧野不打游戏了，一个翻身从床下下来，煞有其事的摸着下巴打量着王强：“我看你其实也不是没可能通过选拔......反而可能性很大！”
“为什么？”
王强有些茫然，却听他哈哈一笑：“当然是因为你看起来就很老实啊！”
这还是第一次被人说老实。
王强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脸，怎么也想象不出，老实这俩字，是怎么安在自己身上的。
扯出一个笑脸，王强无奈开口：“这跟老实也没什么关系吧？”
“这你就不懂了，现在的小姑娘都是生怕上当受骗，找经纪人都会找老实的。”林牧眨眨眼，一脸猥琐的笑：“难道你不知道？前段时间就已经传出了好几个流量女明星因为和导演制片人发生关系，还被经纪人给被爆出来，现在都凉凉了。”
王强平常不怎么关注这些事情，但也多多少少耳闻了一些。
全都是总公司——华娱娱乐的女艺人。
只要稍微动脑筋想一想就知道，那些女明星……怕都是后面没有随了李世的意，才会被安排着沦落成那样。
忍住心中的愤怒，王强深吸了口气，露出一个笑脸：“总之拜托你了。”
原本沉迷游戏，用他的话来说，已经失败了两次，就算再继续参加也没什么意思，还不如打打游戏混一下时间的林牧，也十分认真的开始带着王强进行一系列他看不懂的操作。
一开始先是去某个学校的图书馆呆了一会儿，最后敲定了几个人，让王强过去询问签约的意思。
王强从未干过这事儿，过去之后看着对方疑惑的眼眸，一张脸涨得通红，结结巴巴的说完自己的来意之后，基本上就被当成骗子给打发了。
但一天的努力下来，还是有收获的。
王强要到了十二个人的联系方式。
看着手机上莫名增加了许多的人的微信，王强露出一个难看的笑脸：“十二个人……”
感觉应该可以了吧？这成效其实比他想象中要好得多了。
“太少了。”林牧翻了白眼：“你知道咱们一个寝室的那些人都干什么去了吗？”
“做跟我们一样的事？”
“差不多，但是他们是晚上去酒吧找，白天在步行街找。”林牧点点头，一脸严肃：“估摸着现在怎么也找到五六十个人了，上届的选拔，第一名可是签约了一百六十二个人。”
“三天，一百六十二？”
王强不敢置信的瞪着眼睛：“这也太多了吧？”
难不成现在想做艺人的女孩子到处都是，所以很好找？
“人家长了一副好皮相，再加上会说话……你这十二个里面，我估摸着最多有五个愿意跟你签约。”
林牧的话还没说完，王强手上群发的问候就已经出去了，眼前顿时出现了三个红色感叹号。
距离要到这些人微信还没有半个小时。
“看吧，现在的女孩子防备心很重的。”
扯扯嘴角，王强忽然说不出话来。
要他一个原本是类似后台的人来做前台的工作就算了，竟然还是靠数量取胜……都用不着等到选拔结束的那天，王强都觉得自己八成是要凉。
难不成真就这么灰头土脸的回去？
他有些不甘心的攥紧了拳头，却不知道应该如才好。
林牧却是忽然压低了声音：“其实我还有个办法，就是挺丢人的……所以我一直不愿意用。”
“什么办法？”
现在别说是丢人，只要不丢命，王强都是愿意去试一下的。
“咱们现在物色的这些，都是家庭情况比较好的女孩，所以对人的警戒心重，对成为艺人这种事也不是很热衷，毕竟人家有钱嘛。”林牧搓着自己的下巴：“但是普通家庭就不一样了……”
王强焕然大悟，普通家庭的女孩儿，特别是生活相对来说比较拮据得到，比起同龄人更多一些争强好胜，想要摆脱现况的急迫心态。
而最方便快捷的一条路，除了做艺人，就是做夜场。
前一种光明磊落，甚至出名之后就是一条满是阳光的大路开启，而后者，来钱快，却稍有不慎，就可能会坠入深渊。
如果这两个选项放在眼前的话，大部分女孩，自然是比较想要选择前者的。
但现在的华娱娱乐……
这是王强唯一正在犹豫的地方。
“至于潜规则啊什么的，不遵从的话，那些女孩最多就是混个不出名的，片酬勉勉强强，想要飞上枝头做凤凰，就要有牺牲的准备。”林牧看出王强心里的犹豫，脸上划过一丝赞赏：“至于牺牲的是时间精力，还是年轻的身体，这不就看她们是怎么选择的了。”
这番话说的似乎也有道理。
王强心中顿时有些动摇，沉默片刻之后点点头：“我知道了。”
究竟会走上那一条路，是掌握在自己手中的。
心术不正，妄想一步登天，最后的结果，也只会是自取灭亡。
两人这么一合计，干脆找个市场弄了点廉价的小毛绒玩具什么的，巴掌大的东西，批发了整整一麻袋，也就那么一百多块钱。
但在市场上的售价，这玩意儿是两三块钱一个，做工稍好一些的，就是五块十块。
拿个几块钱买一些喜欢的小东西，是现在无论贫穷拮据还是生活平淡的女孩，都愿意的。
找了一条人流量多的步行街，铺一块布把东西摆在上面，自己坐在旁边的小板凳上看着人来人往的人群的时候，王强倒是没怎么觉得丢人，反倒是想起另外一件事情来。
“你这么帮我，你自己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