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努力克制自己的语气听起来不要那么刺耳：“亦或者说，如今莹莹回来，您才迫不及待的表现出慈父的一面，她在A市被人欺凌的时候，你有打过一个电话吗！”
“你！”
这件事，一直是吴国强心里的一个过不去的梗。
他迫于无奈，也是为了能够保护吴莹莹不再被那群人继续盯着，正巧吴莹莹也对自己心有怨恨，两人之间就这么切断了联系。
但他一直在关注A市的情况，看着自己从小宝贝到大的掌上明珠那样任人欺凌，不是没有过鱼死网破的冲动。
但吴家家大业大，上上下下会被牵扯到的人有一百多口，让他怎么狠得下这个心。
看吴国强不说话了，王强顿了顿，语气缓和了不少：“如果可以的话，我不希望和您产生什么冲突，让莹莹难做。”
他从一开始的目的，就是为了人让她好过一些的。
如果和吴国强不和了，夹在中间做女儿的吴莹莹，将会是最为难的那一个。
“以后离莹莹远一点！”
王国强话音降落，门就被推开，吴莹莹略微有些好奇的看着两人：“怎么了？什么远一点？”
“没什么，刚刚和这小子说，A市和S市的距离有点太远了。”王国强瞬间变了一张面孔，面容慈祥的看着吴莹莹：“出去转了一圈，感觉好点了没？”
“已经好多了……爸，你赶紧去公司那边吧，我刚好和王强说一下考核的事情。”
“行，那爸爸就先走了，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随时打电话过来。”
王国强看了王强一眼，冷哼一声，转身离开。
“你和我爸又吵架了？”
看她脸上那十分自然的表情和轻松的语气，不知道的还以为只是两个人在闹矛盾一样。
想到那人和自己说话的时候，那种似乎已经料定了自己目的不纯，要将他的胸膛刨开来看看里面是黑是红的表情，王强忍不住皱了皱眉，没吭声。
“吴大小姐，吴家家大业大，我们恐怕是伺候不来。”
林牧再一边早就听得替王强心中窝火，此时更是毫不客气的冷呛起来：“吴家要是看不上，吴小姐还是别做出这样一幅面孔了。”
这话说的着实是有些刺耳，但偏偏戳中了王强内心深处最想要说的话，看吴莹莹一副惊愕呆滞，不知说什么好的模样，心头烦躁：“林牧，别说了，我们走吧。”
“不行，你伤还没好。”
看王强要走，虽然还没理清楚那莫名其妙的敌意是从何而来，吴莹莹还是下意识的出声挽留。
“不管是不是为了你，考核我都要通过。”王强顿住，却并没有回头：“等考核结束之后，你还有时间的话，我们再好好聊一下吧。”
说完便直接关门走人了。
吴莹莹有些不明白，自己只不过是出去散了个步的功夫，怎么回来之后，气氛就忽然变得这样张弓拔弩。
坐在床上想了想，隐约抓到了什么，吴莹莹拿起手机拨给自家父亲：“爸！你是不是又说什么了啊？”
……
“我说，看那老头的态度。”林牧一脸便秘了似的表情：“你确定还是要帮着那娘们该干嘛干嘛？”
“这个谁都说不准，都是以后的事情了。”
王强心中有些烦躁，捏着已经烧到了烟屁股的烟，却不想丢掉。
“看你能直接冲到李世那，从他儿子手底下把人给抢过来，我就想着，你肯定是帮吴家办事的。”林牧脸上的表情有些迷茫：“但是现在看林家也不怎么待见你啊，你还干什么呢？”
“咱能不能别说的这么直白，我怎么知道她爹怎么那么看不上我。”
王强有些尴尬，丢了烟屁股之后又点上一根：“去网吧？明儿再去转悠一下，反正是最后一天了。”
眼下还能够再找到质量优秀的人来成为签约艺人的可能性已经很小，王强也只是不想就靠着林牧这么一个大树。
他总归是要有点自己的发展的才行。
“明天再去看看小蕾？”
“嗯，她肯定知道什么，被那么严格的看着……”
忽然想到了什么，王强一愣，猛地站起身来：“不对，这是有人要灭口！”
“灭口？”林牧惊了一下，随后笑道：“肯定是你想多了，现在可是法治社会，这种事不——”
说着，他自己也想起来，明明还没有定罪的小蕾，却是被用着比对待罪犯更为恶劣的手段看管着，甚至时间上十分微妙地……隔绝了两人能够和她沟通的机会。
脑子里闪过一个不好的猜想，两人对视一眼，马上跑向最近的一辆出租车。
一路飞到了警，局，王强冲进去，随便抓了一个人：“请问今天被抓进来，在接上泼硫酸的那女孩在哪？”
那人被下了一跳，因为王强此时脸上的表情是，实在是有些狰狞，顿了半晌才开口：“那个叫小蕾的啊？已经自杀了，原因不明，现在已经送到总局法医那了。”
一个人在警，局里面自杀，可不是小事。
王强抓着那人的手猛然失了力道，有些茫然的站在原地愣了一会，才回头看林牧：“你听见了吗？”
“……听见了。”
林牧有些艰难的开口，脸色有些难看。
纵然已经见识了不少人性的丑恶和阴暗，林牧一时间还是有些无法接受，上午还在说话的人，转眼间就变成了一具尸体的事实。
深吸一口气，林牧拽了一把还处于呆愣中耳朵王强：“先别愣着了，已经送过去尸检那就没办法了，走吧。”
王强有些木讷的点点头，两人就这么转身离开，留下那警，察在原地表情怪异的看着两个人，暗骂一句神经病。
如约去了网吧，两个人却都是没什么心思打游戏，本来是5V5的对战游戏，在两人手中硬生生的变成了黑白游戏。
看着屏幕上队友的怒骂，王强苦笑一声，转头看林牧：“咱们还是别玩了，坑队友。”
“我也觉得。”林牧无奈：“还是走吧……喝酒？”
“走！”
烧烤摊上，两人毫不意外的，叮咛大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