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境,求求你住手。”安若薇流出泪,倒在地上。
司境看着她的泪水,心里绞痛。但一想到她是为了程天佑而哭着求自己,嫉妒顿时又盖过了心痛。
程天佑咯血,看见安若薇倒在地上,听见她哭着求司境放了自己。那一瞬,一种深深的无力感席卷了他。
“司境,你有什么招数全部冲我来!”程天佑撑起来,“你放了若薇!”
“程天佑,你现在有什么资格与我谈条件?”司境笑了,但他的笑容在旁人看来,分明是苦笑。
司境又是一脚,踹翻程天佑。安若薇大喊一声,奋力爬过去,在半路被司境截住。
安若薇在司境手里挣扎,司境厌烦,直接将她推倒在地。司境接过打手递给他的棍子,瞄准安若薇完好的腿。司境闭眼,咬着牙狠狠一棍。棍子带着悲凉的风声打在她膝盖上,安若薇抱着腿,在地下室惨叫起来。
“我这一下打断了你的腿。”司境强行压下他的泪水,“你还记得吗?我之前说过,只要你敢跑,我就敢把你抓回来,锁在地下室,然后打断你的腿,让你再也跑不了。”
司境说完,带着打手离开了。地下室门口,司境安排了四人守住。程天佑和安若薇都在剧痛下晕倒。而司境则去了二楼健身房。
推开门,司境闻见了汗水的味道。他脱下上衣,露出精壮的肌肉。司境走到沙袋前,开始击打。
司境将沙袋看做是程天佑,一下比一下用力。司境的击打渐渐变得毫无章法——甚至是混乱。他现在如同一个街头莽夫,只想干倒面前的反对者。司境越来越用力,双眼已经通红。最后,他一拳将沙袋打破。
沙袋被打破,里面的泥土带着节奏流出来。司境看着已经破了的沙袋,这才惊觉自己没带拳套,而现在的手上,已经是血肉模糊。
司境叫了医生。家庭医生上来时,他正在跑步机上挥汗如雨。司境看到医生来了,停下跑步机,坐在休息时用的凳子上。
医生看了看他手上的伤口,发现血液已经凝固。医生用棉花沾上双氧水,用镊子夹着,为司境洗去手上已经凝的很结实的血块儿。平常人受了这样的清洗,早已疼的脸色煞白,可司境非但一声不吭,脸色一如往常。
“司总。”清洗完毕,医生为司境擦上药并包扎好,“这几天还望司总别沾水,以及……”
“说。”司境心情很不好,“别拖拖拉拉磨磨唧唧的。”
“还请司总最近保持心情愉悦。”
医生说完就逃也似的溜了,司境坐在凳子上,头上飘过一只乌鸦。
“心情愉悦。”司境自嘲似的一笑,“我该怎么保持心情愉悦?”
不知躺了多久,安若薇醒了过来。一醒来她就感觉自己的腿已经完全没了知觉。她拖着两条残腿,爬到程天佑身边。
“天佑。”安若薇摇晃着程天佑,“天佑你醒醒。”
程天佑呼吸仍在,但却不见苏醒。安若薇试了试他的额头温度,发现烫的吓人。
“天佑!”安若薇想把他拖到温度稍微高一点的地方,但现在自己站起来都是问题。
“快来人啊!”安若薇在里面大吼——她知道司境肯定安排了打手守在门口。
门口的打手听到安若薇的动静,相视一眼不知道要不要进去看看。
安若薇的喊声越来越大,打手们有些拿不定主意。虽然司境刚刚差点杀了他们,但打手们 知道,里面这两个人真出什么事,他们吃不了兜着走。互相看一眼后决定一个人进去看看,一个人去找司境,剩下两人守在门口。
等司境赶到时,打手已经将程天佑拖到地下室的行jun床上。安若薇则趴在床边,试探程天佑的动静。
司境看着安若薇,妒火又起。他走过去,一把将她甩开。安若薇被司境这一下,直直的扑倒在地上。
“叫医生没有?”司境不愿看见这两个人。
“叫了。”一名打手道,“刚刚试了体温,非常高。”
“等医生过来。”司境冷冷开口。随后他就在地下室的沙发上坐下。安若薇爬到床边,呼唤程天佑。
“你就那么在乎他?”司境看着安若薇的举动。
“他是我丈夫。”安若薇怒视司境,“司境我告诉你,今天要是他有什么事,我跟你没完!”
司境听了安若薇的威胁,嘴角淡淡一笑。片刻后,他起身走向程天佑。
他走到床边,看一眼安若薇,随后突然抽出jun刀,对着程天佑的大腿狠狠一削。
程天佑原本在昏迷,受了司境这一刀,一下就痛醒过来。他捂着大腿的伤口,在行jun床上翻滚。
“你干嘛?”安若薇吓得大叫。她爬到程天佑床边为他检查伤口,发现司境这一刀划的非常深,程天佑的裤子,已是血红一片。
“你不是说跟我没完吗?”司境惨笑,“既然已经这样了,那现在我割他一块肉,也算不浪费你的恨。”
司境说完便走,吩咐打手在这里盯着。安若薇在他身后大骂,司境也只当全没听见。
医生来了,为程天佑和安若薇诊断。医生先为程天佑量了体温,体温计上显示,三十八度三。
“这个人必须马上得到充分的休息。”医生对打手说。
“可是司总吩咐过,这个人只能关在这里。”打手为难。
“你们只管去找司总,跟他说我的原话就行。”
打手离开,医生为安若薇诊断后发现,安若薇原本的伤腿经过这一天的折腾,骨头又增加新伤;而另一条本来腿则被司境活生生打断了膝盖骨,现在她的两条腿,情况都不容乐观。
打手回来了,对医生说:“司总同意将这个人带去楼上,并让您每天过来看看。”
“好。”医生收起诊疗器,“不过夫人需要马上去医院,要不腿会畸形。”
“这个司总也说过了。”打手脸色为难,“他说夫人只能待在这里面,哪怕最后双腿会废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