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总，您这是什么意思？”莫绍轩放下文件，现在他的脸上，是赤·裸·裸的假笑。
“莫总是聪明人，应该知道厉某什么意思。”看到莫绍轩的神情，厉飞沉的目的已经初步达成，“现在牛文彬已经在我手上，莫总要是答应我的要求，自然会将他交给你。”
牛文彬已经被厉飞沉找到了？
莫绍轩心里一沉。厉飞沉将牛文彬拿在手里，等于捏到了莫氏的软肋。就算牛文彬要送警·局，那也必须是由莫氏来送。这样再经过后期的广告一宣传，莫氏的形象或许还能有所提升。
“莫总，是在猜我的话里，有几分真几分假吗？”在现在的情况下，看的或许就是谁的心理素质更加的强悍。
“厉总，空口无凭，您说您已经控制了牛文彬，只听您的一面之词，恕我无法相信。”莫绍轩为自己心里的猜测，大胆赌上一把。
“莫总是认为，我厉氏这么大的家业，需要靠这一点小伎俩来取胜？”厉飞沉知道这个谎言骗不了多久，但他也没有选择直接承认。
看厉飞沉的反应，莫绍轩知道自己猜对了。既然双方手中所拥有的牌面差不多，那么自己也就没必要畏首畏尾。
“那是自然。”莫绍轩开始与他玩猫鼠游戏，“厉总家大业大，自然不需要这样的小伎俩——那我倒想听听，厉总的要求是什么。”
对于莫绍轩的反应，厉飞沉只觉得意外。而在一边围观的厉哲燕，已经决定自己跟不上这两人的思路。
“莫氏在建筑方面的市场份额，让出十五个点给厉氏。”
真够黑。
这三个字是莫绍轩现在的内心世界。
虽然他知道厉飞沉肯定会狮子大开口，但没想到他的胃口这么大。
“十五个点？”莫绍轩嘴角一勾，“厉总的胃口不错啊。但有时候胃口好，不代表能吃下很多东西。”
“莫总还真是深谋远虑。”厉飞沉将右手按在腿上，希望用腿间的热量来温暖手上的冰冷。
“只是担心厉总的身体。”莫绍轩自然是看见了厉飞沉的动作。厉飞沉的小动作，让他想起了之前的某些传言。
“厉某的身体很好，就不劳莫总担心了。”或许是察觉到了莫绍轩的目光，厉飞沉站起来，准备告辞。
“刚刚厉某开的条件，希望莫总能好好考虑。”厉飞沉伸出右手，“莫总考虑好了，可以随时与我联系。”
莫绍轩见他起身，自然也是站起来。两人右手相握时，厉飞沉的冰冷与莫绍轩的火热相接。而这次，只是轻轻一握，厉飞沉就赶紧抽回手，带着厉哲燕离开。
看着厉氏兄弟离去的身影，莫绍轩想起以前曾经传言，厉氏大公子厉飞沉身患绝症，而二公子厉哲燕不求上进。原本莫绍轩只觉得是无稽之谈，现在看着厉飞沉的模样，莫绍轩不得不开始相信他身患绝症的传言。
走出莫氏的大楼，像往常一样。厉飞沉坐在车后座，厉哲燕开车。
车子驶离了莫氏，厉哲燕在一个路口停下。他看着厉飞沉，想了想，还是问了出来：“哥，刚刚你跟莫绍轩，是在相互诈吗？”
“有长进。”厉飞沉睁开眼，“我们俩，刚刚都只是在试探对方手上的牌面。”
“那我们把交换条件亮出来，会不会……”
“莫绍轩不会狗急跳墙。”厉飞沉似乎早已预料到后面的事情，“按照莫绍轩的性格，现在是按兵不动，看看我们这边的反应，同时暗地里加紧寻找牛文彬。”
“那我们岂不是可以直接跟着莫氏的人？这样就可以直接找到他。”厉哲燕以为自己猜准了大哥的心思，然而随着他对上厉飞沉的眼神，知道自己猜错了。
“莫绍轩心思敏感且多疑。”厉飞沉看着厉哲燕，就像一个满级的大神级玩家看着一个新手村的小白，“若是派人跟着，他一定会引诱我们成为他的猎犬，最后他成为猎人。”
在两兄弟的谈话间，车子已经开到了厉氏大楼下。厉飞沉下车，脚似乎僵了一下。
“哥。”厉哲燕看到他的动作，想过来扶他。
厉飞沉推开弟弟的手，走进大楼。虽然现在强撑着，但病症已经开始侵袭，甚至已经能从外部表现看出来。厉飞沉挪动着步子，不知道自己还能撑多久。
走进办公室，厉飞沉寻到座位坐下，这才稍稍松一口气。看样子自己还能走，这也算一个好消息吧。
“哥，接下来我们怎么做？”厉哲燕走进来，“既然不能跟着莫绍轩的人，难道我们只能被动等待吗？”
“你觉得可能吗？”厉飞沉牵动嘴角，笑笑，“既然莫绍轩已经猜到我手上没有牛文彬，他找我也找。现在就看谁能更快一步了。”
“好，我马上安排下去。”
厉哲燕走了，现在办公室里只有厉飞沉一人。厉飞沉卸下全身的力量，静静感知自己的全身。
右手已经开始变得僵硬且冰冷，现在脚也开始变僵。厉飞沉记得自己刚刚确诊时，医生告诉他最多还有十年的寿命，现在仅仅过去三年，自己就已经变成这副模样。
厉飞沉靠在办公椅上闭着眼睛。现在公司虽然在外人看来蒸蒸日上，但只有他知道公司的真正情况。现在的厉氏不管在哪方面都被莫氏压一头，而厉飞沉发誓要在自己离开人世前改变这样的状态。
送走厉家兄弟，莫绍轩拿出电话。他拨通一个号码，接通。
“莫总，您还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吗？”听起来是一个医生。
“江院长，我恢复的挺好的。”莫绍轩的语气不像他与厉飞沉谈话时那么的刚硬，“今天是有个事想麻烦您。”
“这样啊。”江院长的笑声通过手机传过来，“就知道你莫大总裁无事不登三宝殿，说吧，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
“是这样。”莫绍轩走到窗边，“江院长您能帮我查一查，厉氏集团的总裁厉飞沉，得的是什么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