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牵扯的人和涉及的方面过于广大，因此本市公安要求尽快破案结案。被领导的威压这样一逼，何鸿往莫绍轩这边跑的，也就更勤了些。
算上今天，何鸿已经；连续四天往莫氏跑。现在厉飞沉那边并没有动静，莫绍轩也只能将自己第一天所说的内容翻来覆去的重复说。
“现在这个案子，应该算僵持了吧。”林萌为莫绍轩倒上一杯咖啡，“何警官跑的这么勤，牛文彬和牛强还在看守所里，现在社会的各方各界都等着莫氏对这件事的回应。”
“我知道。”莫绍轩喝一口咖啡，“也不算僵持了，只是警·察这次，想通过牛文彬，整治一下国内的上层圈子。特别是他这种留洋回来，本事没学到，毛病一大堆的垃圾。”
莫绍轩对于局势向来看的很清。而这几次何鸿的询问，林萌都在场，因此要说莫绍轩只知道他说出来的部分，或许别人信，但她绝对不信。
“你还没看出来吗？何警官这几次来，都是想从你这里再挖一些东西。你别告诉我，你说出来的，真的是你知道的全部。”
“瞒得过别人，瞒不过你啊。”莫绍轩放下咖啡杯，把林萌抱在怀里，“说说，怎么看出来的？”
“猜的。”林萌看着莫绍轩的脸。俗话说，没吃过猪肉总见过猪跑。自从莫绍轩对内公开了林萌的身份后，不管去哪里都带着她，现在的林萌，大有商业女强人的样子。
林萌现在坐在莫绍轩的腿上，莫绍轩搂着她，两人这个姿势，很容易让人想入非非。
“下个周你就回去开毕业典礼了，到时候要不要我穿的帅帅的，亮瞎他们的眼？”
莫绍轩提议时，脸上是与林萌单独相处时才会有的傻笑。林萌揉揉莫绍轩的脸，道：“那我估计，会引起交通拥堵吧。”
“不怕。”莫绍轩任由林萌在自己脸上揉来搓去，“大不了就堵路上，不回来了。”
“就你贫。”林萌笑了，趴在莫绍轩身上。莫绍轩右手抚上林萌的背，心中无限柔情。
“莫总。”霍起的声音响起，“莫总。”
“进来。”莫绍轩一边同意霍起的进入，一边把林萌放到旁边的沙发上。
“莫总。”霍起进来，看见林萌坐在莫绍轩身边，并没有多想，“厉总来了，现在在会客ting等着见您。”
“我知道了。”莫绍轩挥手让霍起先下去。霍起走后，莫绍轩站起来，整理一下自己的衣服。
“你在办公室等我。”莫绍轩摸摸林萌的脑袋，“我去会会他们，马上就回来。”
莫绍轩不给林萌反驳的机会，说完就离开了。办公室外，霍起正等着他。
“这次厉总来，想必是为了牛文彬的事。”霍起跟在莫绍轩身后。
“林氏最近怎么这么安静？”莫绍轩现在，并不关心厉飞沉是为何而来，更加关心沉寂良久的林氏。
“还不清楚。”霍起汇报他最近所知道的，“林氏大小姐林雪，这段时间似乎特别安静。”
林雪很安静？
莫绍轩往前走的步子一顿。事出反常必有妖，现在林雪这么安静，完全不符合她的性格。这样看来，刚刚消停了一个宏天建业，又冒出一个林氏。
“查。”莫绍轩做出决定，“把林氏的动向，林雪的动静，全部查清楚。”
“好的。”
说话间，莫绍轩已经走到了会客室。霍起推开门，两人走进去。
“莫总。”不知道是不是莫绍轩的错觉，他总觉得厉飞沉比上次见到，又苍白了不少，就连声音都哑了很多。
“厉总今日前来，不知所谓何事？”莫绍轩见到厉飞沉的样子，有点摸不准他是不是为了牛文彬的事来这里。
霍起做了莫绍轩很多年的私人助理，现在已经很识趣的退下，并帮他们守住门口。
“莫总何必明知故问。”厉飞沉坐下，动作僵硬了很多。
莫绍轩看着厉飞沉的动作，想起了之前的传言。按照以往他还不信，但今天看到厉飞沉的样子，由不得他不信。
看着莫绍轩还一脸懵逼，厉飞沉笑了。
“莫总，咱们这些人，有点什么事都不是秘密，就算您不信，但就是发生了。”
厉飞沉的话，从侧面佐证了这些流言。莫绍轩坐在厉飞沉对面，看着厉飞沉的样子，知道他已经时日无多。
“厉总今天来，难道就是告诉我，您的病情？”莫绍轩面色镇定自若，其实心里早就开始千般脑补。
厉飞沉把一个公文包从自己身旁拽出来，动作迟缓的宛如一个暮年的老人。
“这里面，是您需要的东西。”厉飞沉想把包递过去，但手已经僵硬到完全不能动。莫绍轩赶紧起来，把包接过去。
“厉总，您……这是什么意思？”莫绍轩拿出里面的东西，大概看了一眼。
“莫总，您现在迟迟不对警方说真话，不就是等我把这个拿出来吗？”厉飞沉把手揣在兜里，“现在我给您拿来了，而且我想，这些证件由您交给警方的话，莫氏的形象会挽回更多吧。”
“厉总这么好心？”莫绍轩把东西放下，“我想今天，是您私下来见我的吧。”
莫绍轩从一进门，就没见到厉哲燕的踪影。在大半年以前，厉飞沉把厉哲燕带在身边，从此兄弟俩基本同时出现。
“算是吧。”厉飞沉无声的叹口气，“过去了这么些年，厉氏跟莫氏虽然水火不相容，但我本人与您之间，总还是有些英雄惜英雄的。”
这话不假，因此莫绍轩没有打断厉飞沉，让他继续说。
“今天来，算是我厉飞沉和你莫绍轩的私人会面。我有一个请求，以厉飞沉的名义。”
莫绍轩眉头一皱。厉飞沉没有说以厉氏的名义，而是他个人，这说明这件事，跟以往相比，大不一样。
“想来莫总以前也听说过，关于我身患绝症的传言。这些传言是真的，我在几年前查出了渐冻人症。病情蔓延的很快，现在我的右手几乎已经冻住了，我想过不了多久，连我的呼吸道也会一起被冻住。届时我将因为无法呼吸而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