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是这样。”林萌嘴角一咧，“好吧，厉总。”
厉哲燕心里，还是希望她像以前那样叫自己的。现在听见林萌叫自己厉总，总归还是有些伤感。
“你今天过来，有什么事吗？”厉哲燕将咖啡粉过滤，加入咖啡机。
“当然是有事。”林萌坐在沙发上，“今天我来，是以莫氏总裁夫人的身份来的。”
厉哲燕煮咖啡的手一顿。是啊，现在的林萌早就是莫绍轩的妻子了，而且自己也早就知道了不是？
“这样啊。”厉哲燕按下咖啡机的开关，“那不知道莫氏的总裁夫人林萌女士，今天来我厉氏，有何贵干？”
听厉哲燕说话，林萌心道年龄果然不能与阅历画等号。大半年之前厉哲燕还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毛头小子，而现在，他已经可以独·立支撑起厉氏如此大的家业。
“林氏最近做的事，我想厉总都知道了吧？”林萌将语气放软——刚刚她在厉哲燕的语气里，听到了受伤。
“你是指林氏最近做的宛如神经病一类的事吗？”厉哲燕站在咖啡机前，等待咖啡煮好。
“看来厉总的消息也挺灵通的。”林萌坐在沙发上，她看着厉哲燕的背影，有一瞬间觉得，这个人或许，一点都没变。
“有了前面的事情作为基础，那么今天莫夫人来我这里的目的就很明确了。”厉哲燕端着咖啡走过来，“你是想代表莫氏来与我谈判，结成联盟对抗林氏吧——很久没煮了，或许手艺有下降，将就着喝吧。”
林萌端起面前还冒着热气的咖啡喝了一口，咖啡与奶的比例，与糖的比例，都控制的刚刚好。而厉哲燕说自己手艺下降，纯属谦虚。
“厉总现在不开酒吧之后，改行专门做咖啡了吗？”林萌放下杯子，“一点五份的咖啡，一份的奶粉，半块糖，这样的比例，厉总居然记得这么清晰。”
“对于女士的爱好，我向来记得很牢。”厉哲燕将西装外套脱下挂在衣帽架上，随后坐在林萌旁边的沙发上。
“看来厉总，对于每一个认识的女孩，都是如此的用心。”林萌调笑一句，“这是广撒网大捕捞吗？”
“没……没有……”对于别人的调侃逗趣，厉哲燕都可以神色冷漠的怼回去，唯独对林萌，他做不到。
“好了厉总，我们还是说正事吧。”林萌停止了逗趣，开始说正事，“不知厉总，可否愿意与我们莫氏结成同盟呢？”
“莫夫人真有趣。”厉哲燕进入了工作状态，“厉氏与莫氏联手将林氏打压，那么势必会是我们两家分天下，难道莫夫人认为我不懂，唇亡齿寒的道理么？”
“但我想厉总更不会忘记，如果选择林氏作为邻居，无异于与虎谋皮。”
“难道选择莫氏，就可以和平发育？还是说——”厉哲燕将左腿放下，右腿叠到左大腿上面，“莫氏拿出了什么，让我十分心动的交换报酬？”
林萌一下顿住。其实今天，她也像前顿时间的林雪一样，林雪瞒着林氏来找莫绍轩谈判，而自己则是瞒着莫绍轩来找厉哲燕谈判。那天见莫绍轩一脸的苦恼，林萌想自己与厉哲燕认识，自己去说服他的可能性应该会大一点。
只是，她好像错误估计了时间对于一个人的塑造。
“不如这样吧。”厉哲燕见林萌的神色不对，心里明白今天她来找自己，是瞒着莫绍轩的，“今天晚上我正好没事，请莫夫人吃顿饭，饭桌上我们详聊。”
“乐意奉陪。”林萌见厉哲燕松口，意识到有转机。
“现在是下午四点，离厉氏打卡下班还有两个小时。”厉哲燕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就算是老板，我也不能例外。委屈莫夫人，等我两小时。”
“厉总真是勤于工作。”林萌靠在沙发上。
“这些壶里都有热水，这里也有茶和咖啡，莫夫人可以自取。”厉哲燕说完，就将脑袋藏到了电脑后面。林萌看着他的动作，知道今天晚上的饭局，一定不会好过。
“厉总。”白远的消息发来了，“查到林氏的问题了。”
“说。”厉哲燕借助电脑作为掩护，偷偷看一眼林萌，发现她正靠在沙发上，半眯着眼。
“前段时间，林氏已经退休的总裁突然返回，并且从林小姐手里拿回了决策权。在这之前，他已经去过莫氏，最后是被莫总赶出来的。”
林正天突然返回林氏，而且林雪居然没什么动静的就把权力给交回去了。这不合理。在回去之前他居然还去过莫氏，虽然被莫绍轩赶出来并不是什么新鲜事，但他去找莫绍轩做什么？厉哲燕单手撑着脸，等待白远接下来的说法。
“后来我又去查了一下，发现林总的老婆李秀英女士失踪了，我继续往下查，查出了她身患糖尿病的事。”
糖尿病？
厉哲燕觉得，自己好像知道了近来林氏做的那些智障事的根源。但是林正天，居然会为了那样的一个蠢女人，不惜赔上自己的家业。
“后来呢？”厉哲燕忍不住敲键盘，“李秀英身患糖尿病，林正天疯了？林雪也疯了？”
“李秀英患的，是I型糖尿病，现在已经引起并发症，导致了肾衰竭，急需换肾。”
换肾？厉哲燕明白了。之前林正天去莫氏，就是想见林萌，结果被莫绍轩给丢出来。他自己也知道通过一般的手段见不到林萌，因此才回了林氏，并且搞这么大的动静。说到底，林正天父女两就是想见林萌，说服她将自己的肾脏换给李秀英。
真够不要脸的。厉哲燕嘲讽似的笑一下。不过现在看来，林萌应该也知道这件事，要不她不可能来找自己。她今天的出现，代表着她也与自己的亲生父母和亲生姐姐，彻底的撕破脸。
时间过得很快，墙上挂着的指针已经指到了下午六点。厉哲燕关上电脑，走到衣帽架旁边拿起自己的外套。
“走吧，莫夫人。”林萌也从沙发上站起来。厉哲燕一个让步，林萌与他并肩前行。
第一百四十六章 拼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