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样子，厉哲燕是真的打算在林氏这件事上，减少自己的曝光率。
“那不知厉总，准备用什么回报我呢？”莫绍轩喝一口茶，茶水似乎凉了，他想也不想便泼在地上。
“莫总财大气粗，想必一般的小小回报打动不了您。”厉哲燕拿起茶杯，并不介意里面的茶是否还热着，直接喝下。
“厉总这是在向我表示，厉氏已经穷酸到，连热茶都喝不起了吗？”莫绍轩毫不犹豫的开口嘲讽。
“莫总真是善解人意，难怪与夫人如此的恩爱。”厉哲燕知道自己说不过莫绍轩，只能展开没脸没皮战略，“厉氏能够回报莫氏的，算下来也就是那些东西，就是不知道莫总看不看的上眼。”
看着厉哲燕如此的没脸没皮，莫绍轩也开始怀疑厉哲燕跟厉飞沉，到底是不是一个妈生的。在以往与厉飞沉的合作与交流中，他一贯是以逻辑与诡辩取胜，与厉飞沉的交流，一向是莫绍轩最为头疼但也是最为期待的。
而现在，厉哲燕的逻辑完全比不上他哥，要论诡辩，估计按照厉哲燕的性格，直接开打比较有可能。不过这人也真是动作快，这么短的时间就根据自己的性格制订了一套适合自己的谈判手段——没脸没皮、打滚耍赖。
因而，现在莫绍轩只要一想到要跟厉哲燕谈判，他就只剩下了头疼，丝毫没有跟厉飞沉智斗舌战时的痛快与期待。
“既然厉总都这么说了，那我肯定也不能太不近人情。”莫绍轩嘴角一勾，“这样吧，我有一勾项目一直没拿下来，不如厉总帮帮我？”
“什么项目？”见莫绍轩的语气软下来，厉哲燕心里稍稍松一口气——他没有看到，莫绍轩嘴角代表坏主意的一抹笑容。
“国外有一家公司，正在找代理。”莫绍轩慢悠悠的讲述，“这家公司呢，主要做材料，不过这次进jun国内市场，想要开拓国内的建筑市场。”
“日本品牌，JA。”莫绍轩一说，厉哲燕就知道了，“在日本常年做原木生意，看中了中国市场潜力巨大，因此想要进入。”
“并且准备在进jun后，转型成为建筑公司。”莫绍轩笑的更加开心，“不知道厉总，可否帮我拿下这次的合作机会？”
莫绍轩，算你狠！
厉哲燕现在很想拥有一个机器猫，让时间倒流回拼酒的那一天，如果能回去，他一定喝死面前这个人！JA公司在刚刚传出要进jun中国的风声后，厉氏便第一时间派人前去接洽，双方也谈的非常的愉快，按照厉氏的进展来看，JA一旦进入中国市场，那么厉氏就是妥妥的合作方。
只是现在，莫绍轩这一下，算是搅黄了厉氏所有的部署。
厉哲燕中指揉揉鼻梁。他一直觉得，要是论耍赖，这一众的公子哥儿里没人是他的对手，只是现在，莫绍轩的出现，刷新了他的认知。
“莫总这……有点强人所难吧。”厉哲燕开启了职业假笑，“厉氏花费了很多的心血与时间才与JA搭上话，这……”
“厉总，你们在JA的事上花费的巨大的人力物力财力，莫氏在现在这个局面里，同样也要花费这些东西。而且你们与JA的事基本定下，而莫氏与林氏到最后，还不知道鹿死谁手。若是没点报酬，莫氏也不会去冒这个风险。”
“JA是厉氏一直都在跟进的项目。”厉哲燕开始与莫绍轩讨价还价，“要是就这样我回去宣布，这个项目让给莫氏，那恐怕员工心里不服啊。厉氏虽然规模比莫氏稍小，但也有那么多的人。要是厉氏在这一次的事件里人心不稳，以致于最后分崩离析，那么以后谁又敢跟莫总合作呢？”
“所以这次我不会让你白干。”莫绍轩拿出一张卡，“这张卡是我私人补给你的。至于JA，莫氏与厉氏以兄弟企业的身份出现，等他们进jun后，市场我们七三分成。”
话说到这儿，厉哲燕知道莫绍轩已经退到了他的底线。他想了想，收起桌上的卡，道：“成交。”
“厉总，这就对了嘛。”莫绍轩又倒两杯茶，“以茶代酒，敬厉总。”
厉哲燕也拿起茶，一饮而尽。过后他便告辞，准备离开。
“对了莫总。”走到门口，厉哲燕像是想起了什么，“再过不久，夫人的生日就该到了吧？”
“厉总记得很清楚嘛。”在这个问题上，莫绍轩从来都没有给过厉哲燕好脸色，“怎么？厉总打算把JA项目全部给我，当做给夫人的礼物？”
……
厉哲燕知道，自己就不该提起这件事。
“莫总，其实你有时候很招人喜欢。”厉哲燕准备调戏一下莫绍轩，“只是吧，在别人好不容易对你有点好感的时候，你总会干点什么事，把这一点点的好感全部败光。”
“厉总的评价很到位嘛。”莫绍轩完全不恼，“这样有什么不好吗？”
“何必拒人于千里之外呢？”厉哲燕靠在门口，“以前我哥也是。真不知道你们这帮人，这样活着有什么意义？”
意义？
难道厉哲燕打算，在厉飞沉的安乐死通知书上签字？
莫绍轩回过神，准备跟厉哲燕问个清楚时，发现他已经在自己发呆时离开了。莫绍轩坐下，手指在茶杯上画着圈。他想的很认真，就连林萌进来都没有察觉。
“你想什么呢？”林萌进来坐了一会儿，见莫绍轩还没从思考中抽离出来，忍不住出声询问。
“你什么时候进来的？”莫绍轩听到声音，这才发现林萌在自己面前。
“厉哲燕走了没一会儿我就进来了。”林萌本想倒杯茶，她的手一接触，才发现茶已经凉了。
“等会儿去吃饭吧。”经过与厉哲燕的谈判，莫绍轩只觉得腹中饥饿。
“你跟他都谈什么了？这么累？”没有茶，林萌只好给莫绍轩倒一杯白开水。
“最近把黑衣服准备好。”莫绍轩喝一口水润喉，“厉家，很快就会真的由厉哲燕来掌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