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总这话，是不是说的太早了。”林雪早就预料到了厉哲燕的反应，端坐在他对面，稳如泰山。
“难道林总手上有足以让我改变心意的筹码？”厉哲燕见林雪这样，猜到她手上应该会有牌。
“难道不能是慈善公益？”林雪偏不亮出底牌，“这年头，做公益可以有益于提高企业的知名度与形象的。”
“这个我不需要。”厉哲燕点燃一根雪茄——厉飞沉去世后，厉哲燕也有了抽雪茄的习惯，“林总还有别的事吗？如果是为了来让我从商人变成慈善家，那就请回吧。我没有那个心肠，也没有那种想法。”
“厉总何必这么快就赶人走呢？”林雪一点也不恼，“按刚才厉总的意思，只要我给出足够的价钱，厉总就会回心转意咯？”
“但是林总手上，有能够让我回心转意的价钱吗？”厉哲燕见林雪又绕回去，知道她的手上一定有自己需要的东西。
“有倒是有，就是不知道厉总会怎么看待这个价钱了。”林雪见厉哲燕来了兴趣，又开始卖关子。
“你要说就说，不愿意跟我交易就走。别在这里浪费我的时间。”厉哲燕明白了林雪的套路，“厉氏家大业大，一会儿不打理就会积攒很多的事务，我也没有空跟林总这个闲人玩猜谜游戏。”
“厉总真是心急啊。”林雪拿起面前的杯子，“既然这样的话，那我就把手上的东西分享给厉总吧——不知道厉总知不知道，您的哥哥厉飞沉，在死前跟莫绍轩签订了一份协议。”
“协议？”厉哲燕眉头皱一下，“你有什么证据，能够证明这份协议的存在？”
“没有。”林雪实话实说，“我在莫氏的商业间谍告诉我，厉飞沉曾经偷偷的去找过莫绍轩，后来没多久，他就住院了。算算时间，应该就是那时候吧。”
“应该？没有证据？林总这是在寻我的开心吗？”厉哲燕嗤笑一声，“还是林总最近因为林氏的内忧外患，糊涂了。”
“我在做什么，我很清楚。”林雪知道，现在必须跟莫绍轩打一场心理战，“厉总难道没有发觉，在厉飞沉去世后，莫绍轩对厉氏的关注度陡然间提高，甚至有时候做出的一些事，会让人觉得不可思议。”
厉哲燕默然。林雪说的事他早就发觉了，作为跟着哥哥在商海浮沉过的人，对这些反常的事早就有所察觉。只是他提出询问的时候，莫绍轩的回答太过于滴水不漏，以致于他一直没有办法再追究下去。
“林总提起这些事，不知道有什么用意？”厉哲燕见林雪已经将事情破开，索性自己也开门见山。
“没什么，就是想提醒厉总小心，别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
“你这句话什么意思！”厉哲燕上半身撑起来，声音却压得很低，“你这句话，是在告诉我厉氏已经被我哥卖给莫绍轩；还是想告诉我莫绍轩一直在利用我。”
“厉总，您这话好像不太对啊。”林雪见厉哲燕心神已乱，于是加大刺激的力度，“在商场上，不是一直互相利用吗？而且您现在与莫绍轩结成联盟，不也是想要利用他手上的资源吗？”
“所以林总，您到底想怎么样呢？”听到林雪这么说，厉哲燕反而冷静下来了，“按您的说法，告诉我这些，想必也是要我手上的东西吧。”
两人就这样对坐着，各自揣摩着对方的心思。厉哲燕现在，在脑海中将莫绍轩的举动全部连起来想一遍，而林雪则在心里揣测，厉哲燕最后的心理博弈的结果。
“林总，怎么不说话了？”厉哲燕决定先处理林雪这边的事务，“是觉得您的价格，厉氏出不起么？”
“不是觉得厉氏出不起，而是觉得您出不起。”林雪坐在厉哲燕对面。
“林总的价格都还没说，怎么就知道我出不起？”厉哲燕脸上的笑容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些捉摸不透的微表情。
“厉总，您想不想知道，厉飞沉与莫绍轩究竟签了什么合约？”林雪又开始兜圈子，“林家正好有这方面的人脉，可以帮您查上一查。”
“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厉哲燕明白林雪的意思，“说说吧，什么价。”
“据我所知，厉氏在此次莫氏的项目中，拿下了所有家具的制造权。”林雪开始与厉哲燕谈价钱，“不知道厉总，愿意不愿意将这个，转让给林氏。”
“不可能。”厉哲燕想也不想，“林总用一个虚无缥缈的消息，就想要拿走我手上这么大的一个项目？况且现在，我都不知道这份协议究竟存不存在。”
“究竟存不存在，这个难道不是需要调查的吗？”林雪今天好像，有很大的信心，觉得厉哲燕一定会答应她的要求。
“难道林总要我，费心费力的去调查这一个根本不知道是否存在的东西，而放弃掉手上这么大利润的一个项目？”厉哲燕看似逻辑缜密，实则心理防线已经一点一点的被林雪打开，“更何况，这个东西拿出来，对于厉氏究竟是好是坏？而现如今的项目，对于厉氏来说，简直是百利而无一害。”
“其实这件事很好解决。”林雪见厉哲燕终于进了她想要达到的地步，强压下心里的喜悦，“我有一个很好的处理方式。”
“林总说来听听。”厉哲燕不敢放松自己的心思，他知道今天林雪来到这里，肯定给他设了一个大坑。
“厉氏与林氏联姻。”
“什么？”厉哲燕被林雪这一句话，直接惊得从座椅上跳了起来。
“厉总娶了我。”林雪开始逐条分析，“首先，厉总娶了我，厉氏与林氏便是亲家，这样林氏这边的资源厉总可以随意调用；其次，厉氏手上的项目利润，就变成了夫妻的共同财产，这样林氏也有钱赚；第三，我们的工作都高强度的，每天下班回家之后，难道厉总不希望有人在您身侧，这样我们一天的压力，难道不是都可以释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