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绍轩见林萌过来，自然的结束了与林雪的神侃。两人手拉着手，走进会议室。
“都搞定了？”莫绍轩拉着林萌，装作为她整理头发的样子。
“搞定。”林萌嘴角微微扬起，“就是不知道厉哲燕的想法，毕竟刚刚，他真的掩饰的很好。”
“话带到就行了。”莫绍轩放下手，“后面的事情，就看厉哲燕会做何选择了。”
莫绍轩与林萌这边一派祥和，而厉哲燕的心里已经是滔天巨浪。林雪只告诉他厉飞沉与莫绍轩之间有一个秘密的协议，但这个协议是什么，连林雪也不知道。厉哲燕心里，知道林萌的话是可信的，但现在他，竟有些不愿意相信。
林雪来到厉哲燕身边时，发现他双手撑在墙上，左手指间夹着的雪茄快要燃到头，而厉哲燕却好像感觉不到烫一样，完全的无动于衷。
“你怎么了？”林雪走上前，把厉哲燕指间的雪茄拿下来，扔进垃圾桶，“等一会儿还要开会，你现在这样子，还能继续会议吗？”
厉哲燕没有回答，仿佛没有听见一般。就在林雪以为今天的会议就要到此为止时，厉哲燕站直了身子：“没问题。”
只是他的声音很小，且异常的嘶哑。厉哲燕走进去。摇摇晃晃的样子，让林雪想到了四个字——行尸走肉。
厉哲燕走在前面，林雪看着他的背影，知道自己下一步不仅要盯着JA这边的项目，还要查清刚刚自己被莫绍轩缠住的时候，厉哲燕都见了谁，知道了些什么。林雪这样想着，在厉哲燕即将踏进去时，快步冲过去挽住了他的胳膊。厉哲燕习惯性的想要抽走，又好像想起了些什么，没有做出什么反抗性举动。
会议再次开始，莫绍轩与厉哲燕彻底的歇着。莫绍轩是因为后面没有他的事，而厉哲燕则是被刚刚林萌所说的事震惊到。因此，会议的下半场，几乎是林萌与林雪，这两姐妹之间的战争。
厉哲燕手里拿着手机，他翻开自己的微信列表，找到了廖律师。廖律师是厉氏集团的法律顾问，厉哲燕猜测，厉飞沉的遗书，应该是经由他手。
林萌与林雪的战争还在进行中，而莫绍轩一方面关注着这两人之间的唇枪舌剑，另一方面则是关心着厉哲燕的反应。现在的莫绍轩必须综合各方的实际情况，来应对下一步。
“厉总，这个……”廖律师与厉哲燕微信沟通，现在看来，廖律师果然是知道一些东西。
“您要是觉得在手机上不好说，我可以来找你。”厉哲燕打出这一行字，并且按下了发送。
“厉总，您的哥哥，没有遗嘱。”这次倒是没有犹豫，廖律师很快就将消息发送回来，“当时您的哥哥都病成那样了，你又不是不知道。”
“那之前呢？”廖律师的态度，非但没有让厉哲燕停下疑问，反而加重了他的怀疑，“在我哥还有意识的时候，他有留下什么吗？”
“没有。”廖律师这次更加的干脆，“厉总，那是您的哥哥，他到底有没有这些东西，我想您应该最清楚。”
发完这段话，后面任凭厉哲燕怎么发送消息，廖律师都不再回复。厉哲燕把手机放回兜里，觉得自己有必要亲自跑一趟廖律师的事务所。
莫绍轩见到厉哲燕的动作，明白他是在律师那里碰了钉子。现在看来，厉哲燕极有可能亲自去一趟事务所，逼问出厉飞沉的遗书内容。莫绍轩的视线放回到林雪与林萌的谈话上，发现这两人都有些偃旗息鼓的架势。
“两位。”莫绍轩适时的插一句嘴，“今天也不早了，不如先到这里。等明天再继续会议。”
虽然这次林萌是项目的总负责人，但莫绍轩的话，在场的莫氏员工没有人不听。厉哲燕回过神时，恰好听见莫绍轩如此说，于是也就就坡下驴，同意了提议。
看双方的最高掌权人都这样说了，双方的员工自然也就开始收拾东西——对他们来说，公司利益那是这些boss应该考虑的事情，他们所关注的，也无非就是生活中的柴米油盐罢了。
莫绍轩和林萌一起把厉氏的人送出去。等他们的车开了，两人才回到办公室。一进去，林萌就像是骨头散了架一般，直接瘫倒在沙发上。
“累着了吧。”莫绍轩见林萌依旧躺到了沙发上，拿出办公室里的奶茶，为她冲泡一杯。
“林雪真的很难缠。”林萌接过莫绍轩递来的杯子，“以前还不觉得，今天跟她正面交锋了一次，才发现林雪真的，比我想的要难搞。”
“其实还好了。”莫绍轩坐下，林萌把头放在他腿上，“今天我更关注的，是厉哲燕。今天开会，看他那样子，是在律师那里没有收获。”
“那他下一步，是准备直接去见律师吗？”林萌用手试了一下杯子，发现还是很烫。
“我看是的。”莫绍轩把杯子拿起来，把里面的奶茶微微吹凉后重新放到桌上，“而且今天我看，林雪恐怕并不知道厉飞沉与我的协议具体内容。”
“那你觉得，林雪下一步除了查清楚今天厉哲燕知道的事情外，她会不会查厉飞沉的遗书？”
“不会。”莫绍轩根本没有犹疑，“现阶段而言，林雪其实是最大的赢家。”
莫绍轩的话一出，林萌沉默了。从与厉哲燕结婚开始，一切就应该都在林雪的计划里。现在就算厉哲燕查出了厉飞沉的遗书内容，又能如何？与林雪大闹一场然后离婚？估计厉氏的家业会被林雪拿走不少；忍了？这与现在的状态有什么区别？
“那你觉得，厉哲燕会怎么选择？”林萌坐起来，拿起杯子喝一口，“估计，就算厉哲燕不着家，在外面乱玩，林雪也根本不会在意的吧。”
“林雪一开始，就没有冲着厉哲燕的感情。”莫绍轩早就看明白了，“要是冲着感情去，估计林雪就不会找厉哲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