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单越往后，林萌自然是越忐忑。莫绍轩仿佛就是故意的，语速越来越慢。他的动作，让林萌很想冲上去，直接将名单抢过来自己看。
销售部的实习生下去了，莫绍轩将名单放下，宣布结束散会。莫绍轩走后，其他部门的人便逐一离场。而设计部的众人，则有些不敢相信。
“怎么回事？难道林萌最近做的，在莫总眼里根本算不得好？”一个比林萌稍稍年长些的女生道。
“谁知道呢？”一个男生接话，“而且——居静居然都得了。”
后面这句话虽然声音被可以压低，但还是被刚刚走来的殷突听见。殷突呵斥两句便让陈锐带着他们先走。众人被陈锐带着离开后，殷突在林萌旁边的座位上坐下。
“不开心？”殷突看着林萌的脸色，明知故问。
“没有。”林萌强迫自己挤出一个笑容，“我做的不够好。”
“你做的很好。”殷突想也不想，“说实话，别的部门的实习生，没有谁比你的业务能力更好。”
林萌没有说话，脸上的笑容也没有消失，即使她自己不知道，她脸上的笑容，有多么的可怕。
“这次应该是有什么状况。”殷突搜索一下脑海中的话语，“等我去问问。”
“算了吧。”林萌的声音里带上了哭腔，“没有就没有，我也不是很在意那个。”
殷突见林萌这么说，也不好再多说什么。他起身，拍拍林萌的背就离开了。殷突走后，林萌把脸埋在手臂间，终于哭出声。
开会时间是下午。等到林萌回到办公室时，已经是下午三点半。她的样子，明显已经将脸上的泪痕洗干净，只有微微红肿的眼眶告诉着大家所发生的一切。
办公室里的人很默契的没有出声。林萌回到自己的工位，默默的打开电脑，想到自己好像没有单子，因此便对着电脑开始发呆。
殷突原本不想在现在打扰她，但他再次看一眼自己手上的两份报告，想想还是把林萌叫过来问问比较好。
“林萌，跟我出来一下。”殷突手上拿着居静交上来的两张简报，走到林萌身边。
林萌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看见殷突的脸色是不同于以往的严肃，她还是跟着去了。
殷突带着林萌一直走到公司的休息区。现在休息区人很少，殷突随便拉开一个椅子就坐下。林萌看他坐在那里，自然也是坐在他对面。
“你告诉我，这个怎么回事？”殷突把手上的简报铺开，推给林萌。
林萌接过殷突推来的简报，看过之后发现这是自己上次跟居静一起做的酒吧单。她看一眼简报，没发现什么问题。
“这个。”殷突叼着一根烟，他用右手两指夹着还没有来得及点燃的香烟，指出问题。
“首先，内容为什么完全一样？”殷突左手从兜里摸出打火机，点燃烟。
“我做好之后，居静说她还没来得及，想借我的抄一抄。”
“这个问题跳过。”殷突的手挠上自己的头皮，“那你再跟我解释一下，作者一栏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