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叙现在坐在自家旗下的酒店顶楼会议室,他的对面是苏彦峤和代锋。
相比起韩叙的淡定,这两人反而显得有些不安。昨天晚上他们试探性的放出了代真七年前被mi jian的事。后来果然如他们所料,所有的黑料都在第一时间被压下去,连影子都不剩。而他们也是在当天夜里收到了韩叙的邮件,邀他们第二天早上来这里,韩叙想跟他们谈谈。
不过今天,就连傻子都知道今天是个鸿门宴。
苏彦峤与代锋相视一眼,他们都从对方的眼里读出了不安与忐忑。昨天晚上两人只是试水,谁知道韩叙的反应竟然如此之大。而韩叙的可怕他们都是领教过的,这两人虽然在背后敢肆无忌惮的捅刀子,然而面对面时,他们怂的比谁都快。
因为韩叙,是一个实打实的狠人。
韩叙坐在会议桌的这一边,身上没有一丝的戾气与杀意,一如他往日的淡雅。看着他这副模样,苏彦峤与代锋甚至一度怀疑他今天来的目的。
“苏二少爷和代大少爷,就没有什么话要对韩某人说吗?”韩叙面带微笑,看着这两人。而对面的两人已经被韩叙的温和吓的快要从椅子上滑到桌子底下去。
“这……韩总……”苏彦峤接触家里的事务早一些,因此这时候他比代锋要镇定,“不知道韩总今天找我和代少爷来,是有什么事吗?”
“对啊韩总。”代锋附和,“不知道韩总在百忙之中找我们兄弟俩,有什么要事吗?”
“兄弟俩,看来两位少爷的关系不错嘛。”昨天欧博查出代家有参与这次的事件时,韩叙就猜到苏彦峤与代锋结成了同盟。现在这两人的表现,无疑佐证了韩叙的猜测与判断。
苏彦峤与代锋摸不准韩叙的想法,因此只能附和着笑笑。韩叙兜里的手机震动一下,他拿出来,是欧博。
韩叙看过消息,笑意浮上嘴角。而苏彦峤捕捉到韩叙的喜悦,一股不祥的预感笼罩在他的心头。
“既然你们两位没什么想跟我说的,那就我来吧。”韩叙把手机放回兜里,“两位少爷,你们最近,是不是有点过分啊?”
两人心里一惊,看样子,韩叙终于要进入正题了。
“韩总……您这话说的,什么意思啊?”苏彦峤尬笑两声。要他面对面的与韩叙硬刚,他是没有这个胆子的。
“就是啊韩总。”代锋不必苏彦峤好,“不知道我们兄弟俩最近,是有什么事得罪您了吗?”
代锋话一出口,苏彦峤就像揍他。刚刚苏彦峤对于他们两个的联盟没有任何的声明,谁知道代锋居然将这层关系抖了出来。刨去代锋本身的愚蠢,那么剩下的也就是他不想放过苏彦峤这颗大树——与现在几近没落的代家相比,苏家现在的确还算是能够与韩氏一战的家族。
只是这样的一战,苏家有多少的水分,别人不知道,苏彦峤却很清楚。
也是因为这样,苏彦峤不愿意在明面上与韩叙为敌——即使大家都清楚,苏氏暗搓搓的搞了韩氏。
而现在,代锋为了将苏氏推出去吸引火力,不断的在韩叙面前强调他们的盟友身份。苏彦峤听着这些话语,想着自己要不要先下手为强,将代氏弄垮。
很可惜,韩叙没有给苏彦峤这样的机会。
“你们最近做了些什么难道还需要我来提醒?”韩叙冷笑,“两位少爷,是患了健忘症吗?”
“这……韩总。我确实不明白您说的。”苏彦峤选择继续装傻,“不知道最近,我和代少爷哪里得罪了韩总?”
“敢做不敢当。”韩叙明白,这两人是打死不认了,“昨天晚上的事,你们准备怎么办?”
韩叙已经被这两个大少爷弄的失去了耐心。苏彦峤见他终于说出了今天的目的,心里竟然是松了一口气。
“韩总,这商业上的竞争,您还需要我别的解释吗?”苏彦峤避重就轻,把问题回拨回去。而代锋本来想附和两句,苏彦峤给了他一个眼神,示意他不要开口。
“商业上的竞争是吧。”听到苏彦峤的回答,韩叙只想脱了自己的西装,把他摁在地上暴揍一顿。只是现在,韩叙必须保持冷静。
“对啊韩总,这商业竞争而已,难道您还有什么别的想法?”一个不注意,代锋便开了口。现在苏彦峤几乎可以百分百确定,这货就是来把自己拖下水给他当垫背的。
“商业竞争。”韩叙又重复一遍,“既然你苏老二和这个大傻缺觉得这是正常的商业竞争,那我也就没什么好说的。”
韩叙说完便起身离开。他走时,风衣的下摆被带的飘起来。苏彦峤看着韩叙的侧脸,猛然意识到事情不简单。
“韩叙!”苏彦峤一下就站起来,“你究竟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韩叙站住,把脸转过来,“既然你们觉得对我的妻子进行人身攻击是正常的商业竞争,那么我只好从你们身上拿走一点精神损失费了。”
韩叙话一出口,苏彦峤一下就如同堕入了冰窟一般。他拿出手机打给自己的分公司,分公司的经理告诉他,公司最大的两个项目,都被韩氏抢走了。
苏彦峤放下手机,看着韩叙的目光中又多了几分的恐惧。刚刚被韩叙抢走了两个单子,可以说是自己这个最大的分公司的命脉所在。现在被韩叙这样一搞,这间公司破产,只是一个时间的问题。
“至于代锋。”韩叙看到了苏彦峤的表情,于是将炮火对准了代锋,“苏老二的公司我还有点玩下去的兴致,至于你的,我一点兴趣也没有。”
“你……你做了什么?”代锋也意识到,他们这次是真的惹火了韩叙。
“偷税漏税,这个能怎么判呢?”韩叙拿出手机,“你们公司的证据,我已经邮寄给jing局了。”
韩叙说完,抬脚就要离开。而苏彦峤看着韩叙的背影,张张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而一边的代锋,此时已经是面如土色,抖如筛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