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
「锦儿,这些日子,你过得可好?」
来人正是我那指腹为婚的未婚夫,户部尚书之子顾少恒。
我甩开他的手,语气冷漠。「顾公子,你认错人了。」
不过几日不见,以前总是追着顾少恒跑的我,如今对他清冷疏离,让他有些挫败。
他墨色的眸子里透出隐隐的冷色,一把握住我的手。
「锦儿,不管你姓陆还是姓桑,你都是我的未婚妻,我一定会娶你。」
呵。
和前世一模一样的说辞。
他舍不得放弃安远侯俯的助力,又想保全自己专情的好名声。
我真是脑子进水,才会相信了他的哄骗,给他做妾。
这一世,我自是不能和安远侯府再有任何揪扯。
「顾公子,与你指腹为婚的是安远侯府的嫡女,陆宛秋,不是我。烦请你以后不要再来。」
我语气坚定地拒绝他。
见我拒绝,顾少恒脸色当时就变了,但还是忍着怒气。
「锦儿,我自幼便知,我与你是有婚约的,如今虽不能娶你为正室,但我会说服母亲,让你进顾家。」
让我给他做妾?
他还真看得起自己。
「我不会进你们顾家的门,更不会给你做妾。」
我推开顾少恒,把碗筷放进木桶里,准备拿去清洗。
他站到我面前,拦住我的去路。
呵。
和陆宛秋真像,动不动就拦住人的去路。
贱男和作精,果然很配。
我用力猛地推开他,顾少恒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甚是狼狈。
顾少恒跑来摊子找我的事情,不知怎地被陆宛秋知晓了。
安远侯夫人带着陆宛秋怒气冲冲地跑来了我家,一副兴师问罪的架势。
母亲小心翼翼地斟了茶水。
安远侯夫人一脸嫌弃地瘪了瘪嘴角,对我便是一顿训斥。
「当初是侯府嫡女与顾家订下的婚约,你一个冒牌货,既已离开了侯府,就要注意分寸,不要再见少恒。」
呵,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明明是顾少恒自己跑来的,这对母女却把黑的说成白的。
我真是比窦娥还冤。
我语气淡然。「夫人,是顾公子跑来我家摊子赖着不走,街坊邻居皆可作证。」
「您是安远侯府的人,不是我的家长,我的事情还不劳您费心。」
陆宛秋对我的表现甚是不满,绞着帕子撒娇。
「娘,你看这个贱人,她竟不知悔改,还往少恒哥哥身上泼脏水。」
安远侯夫人没想到一直对她言听计从的我,居然敢反驳她,指着我,怒气升腾。
「你好大的胆子,我毕竟养育了你十五年,你竟敢对我如此无礼。」
呵,十五年的养育之恩?
我在侯府的时候就已经还清了。
从他们将我赶出安远侯府。
流落街头的那刻起,我和安远侯府的情谊就已荡然无存。
惹怒她的后果,就是一顿板子。
哥哥气得要去报官,最终被母亲拉住。
在安远侯夫人的纵容下。
陆宛秋隔三差五地跑来找麻烦,对着锅碗瓢盆一通乱砸,我们只得暂时收了摊子。
一时间断了营生,母亲和哥哥整日里唉声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