厌恶的后退了几步,拼尽全力喊出。
「滚,别污了宁安宫!」
当的一声,匕首掉落在地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
他邪肆一笑,一把揽住我的腰肢,将我拉入榻上。
强行与我弥合。
我拼死挣扎,却抵不过男女力量悬殊。
「你哭起来的样子也像极了。」
一夜,颠鸾倒凤。
此后,他整晚整晚的歇在宁安宫中。
从我身上找寻已经死了的先皇后的影子。
让我学她举手投足之间的一颦一笑,一嗔一怒。
我不愿。
宁安宫内便日日红烛暖帐。
一个月之后,我被太医把出了喜脉。
他像换了一个人似的。
嘘寒问暖。
「这荔枝,是朕特意让人从辛州快马加鞭送来的,你尝尝看可还新鲜?」
可他不知的是,我不爱吃荔枝。
喜吃荔枝的另有其人。
那便是已逝的慧敏皇后。
我抿唇看向他。
「不吃。」
他捏着荔枝的指尖微顿了下,便低下头,朝我漾起一抹笑,抚摸着我的唇。
下一秒,强硬的把荔枝塞进我嘴里。
「唔……」
嘴里的荔枝汁水刺激着我,使我极其反胃。
我便狠狠地攀咬上他的手指,大手一挥,将案几上的荔枝拂到地上,七零八碎。
随后,止不住的干呕。
「晚……」
话音未落,他便掐紧我的脖颈:「是朕最近太过纵容你了,竟敢咬朕?!」
晚娘吓得跪伏在地上求情。
「皇上!娘娘如今怀有身孕,情绪不宜大起大落,若动了胎气……」
晚娘话还未说完,一旁的宫娥便尖叫了一声。
「血……血,娘娘见红了……」
秦渊他慌了。
松开我的脖子,声音颤抖。
「芊芊,芊芊,你别吓朕……朕不喂你吃了便是。」
陡然间,声音又冷的吓人。
「太医呢?!」用脚踹了周围的宫人,勃然大怒。
「你们这群没用的废物,还不快去太医署!难不成还要朕亲自去请?!」
瑟瑟发抖的宫人连滚带爬的跑开了。
一柱香之后。
太医说暂无大碍,但我以后可能很难再怀有子嗣。
一个月前宫中人尽皆知,我恩宠无数,可从这一刻起,没有了。
自滑胎后,他从未踏入宁安宫半步。
我也伤了根基,一病不起。
又是一年,初雪已至。
因常年心结气郁,忧思过度,和前些年落下的病根,我足足昏迷了六天六夜。
太医开了许多的汤药,却没有半点好转。
只有晚娘日日衣不解带的侍候着我。
可如今,仅仅只吊着最后一口气。
我费力的掀开眼皮。
「晚娘,我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梦里,我遇见了母妃,阿垚,还有皇后。
他们都在温柔的唤着我的乳名。
晚娘眼眶湿濡,哽咽的让我再坚持坚持。
我忽感喉见一股血腥,哇的一下,随即呕出一大口鲜血。
慧敏皇后亲手缝制的衣裳,而今却被染得血红。
晚娘吓得紧紧攥着我的手,可是手心的温度越来越凉,渐渐地指尖染上了乌青色。
好冷,好困……
娘娘,你教过我绣花,做人,下一世,换我来教你,好不好?
恍惚之间好像听见晚娘在喊。「公主……」
而不是娘娘……
我含笑回握着晚娘的手。
嘉平五十七年,大雪。
孝純皇后暴病薨逝。
一座宁安宫,先后更迭和葬送了三位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