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栀年,我恨你。我恨不得你死,立刻就死。」
我咬牙切齿,一口咬在了他的左肩,咸腥的血味浸染了我的嘴巴。
「就快死了,夫人别急。你想要的我都给你。」
这一整句话几乎是他一个字一个字蹦出来的。
「将军。」
萧霁一声长啸,声音穿透了云霄。
我被清音搀扶着,厉栀年则背在萧霁的背上,似是没了气息。
一滴滴鲜红的血落在洁白的雪上,染红了一片洁白。
「将军,醒醒,你醒醒。」
萧霁拍打着厉栀年的脸,声嘶力竭地呼唤着。
「他已经死了,被我杀死了。」
我坐在地上笑着说道。
「传太医,快传太医。」
一众太医跪在地上,纷纷摇着头,似是说着已无力回天。
「将军的血是止住了,刀伤也可医,可这寒疾已入骨,且已伤及心脉。」
说话的太医无奈地摇了摇头。
「治,给我治好将军,否则我杀了你们。」
萧霁说着就拔出了别在腰间的长剑。
转而看向了我。
「都是你,是你杀了将军,那我今天就杀了你。」
我仰着头,没有丝毫的惧怕。
「不要,不要,萧霁,她是夫人,是将军的夫人啊。」
清音扑在我的面前,用自己的身体护住了我。
「夫人?我呸,也就将军那个傻子把她当宝贝,两次救她于冰窟,落得一身寒疾,舍掉自己的性命,也要把唯一一株救自己的金乌草给她救仇人,可她呢?还不是认错了人,亲手将匕首扎进了将军的胸膛?」
「你说什么?什么认错了人?你说明白,说明白。」
我徒手握着那把指向我的长剑,血一滴一滴地滴落。
但好像那一刻,我感觉不到手上的痛,只有心里蚀骨般的疼。
「好,你不是想知道吗,那我就告诉你。」
「你口口声声的二哥哥,才是当年亲手推你入冰窟的人,他可是灭门的陈家之后,而陈家灭门正是因你爹告的密。」
「不,你骗我,你是想挑拨我和二哥哥的关系,我不会上你的当,不上当。」
我拼命摇着头,只要我没听见,这一切就不会是真的。
萧霁抓着我的一只手,拼命地将我往前拖。
「当年救你于冰窟的人,曾被你用短刃扎在右胸,你不会忘了吧。」
那些死去的记忆渐渐鲜活起来。
当年的我以为下来救我之人也是要置我于死地的,那个时候,我不相信任何人。
我掏出父亲赠我的短刃,狠狠一刀刺向那人,刺的位置正是萧霁所说的右胸口。
我向床边匍匐着,伸手解开了厉栀年的衣襟。
右胸口的疤痕映入我的眼帘。
「不可能,不会的。」
我瘫坐在地。
「救你的是我家将军,把你救上岸后,你那二哥哥便带人,将我家将军绑着扔进了冰窟,还装作是他救了你,诬蔑是我家将军将推你推入冰窟,一切都是那么的理所当然。」
「不,二哥哥不会的,他很疼爱我。」
「他若是真的疼爱你,就不会让你嫁给我们将军,他利用你对他的感情,拿你换金乌草,他赌我们将军定会把金乌草给你,没了这金乌草,他也不用费力杀我们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