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比挨板子疼得多。
心被狠狠蹂躏,仿佛有什么已经轰然倒塌了。
过了很长时间。
柳意泽请来女帝告发我与裴司青行苟且之事,屋外传来局促的脚步声。
他们破门而入,柳意泽甚至没细看里面是谁。
迫不及待的大叫一声。
「母皇你看,皇姐竟然做出这种不要脸的事情。」
我吓了一跳,连忙将光溜溜的的身子藏在被子里。
袁蒻坐起身来,众人皆是一惊,女帝迅速屏退旁人。
命我二人速速穿好衣服去见她。
门刚被关上,袁蒻又急不可耐的亲上来。
就在刚才,他将裴司青打晕扔了出去。
我听到是他,仓促间将他拽上床,只求尽兴才好。
院中宾客皆未归,女帝坐在主位。
我状告柳意泽目无尊卑,屡次三番的污蔑我。
柳意泽还不以为意,可当我提到田秋白查到他的黑料。
眼看着他面色铁青。
这时田秋白突然从人群中跳脱出来,要向女帝告发大皇子。
柳意泽经营暗庄多年,做的是高官赌博放贷的买卖。
其中不乏被他威逼利诱,行秽事之人。
田秋白命人取来账簿,押来人证,柳意泽还在狡辩说我有意为难他。
女帝不悦,刚要叫停,一个灰头土脸的百姓已然跪在席间。
「小人状告大皇子柳意泽贪污赈灾钱粮。」
他呈上万人血书,众人无不瞠目结舌。
柳意泽狠狠的瞪着我,好像在骂我不讲信用。
田秋白固执的诉说案情,暗庄也是追查赈灾款的时候发现的。
大皇子与当地衙门勾结,克扣银钱封锁消息,人未赶到就已上下打理妥当。
致使流民失所,无家可归,却传出治理有方的佳句。
赈灾款通过暗庄洗白,送去各府打点关系。
显然田秋白的话已经超出女帝的预料。
镇定如她,此刻也流露出几分震惊之色,脸上的情绪久久未曾退下。
从她交我兵符的那一刻,我便知晓。
这么多年,人们一直以为女帝最宠爱我,不过是她制衡的手段。
可我偏要打破这个平衡。
门外来了个老道,慢悠悠走到院中。
原来是宋太傅。
柳意泽没想到的是,自从宋太傅回乡我就派人在暗中保护。
女帝面色缓和,以为太傅会为皇弟求情。
不曾想他双膝跪地,郑重作揖叩首。
「陛下,在下自认为识人无数,不曾想犯在最亲近的学生手中。
「大皇子试图谋害于我,嫁祸给长公主。
「还好被长公主救下,陛下一定慧眼识珠,不可放任顽劣小儿。」
女帝的脸色差到了极点。
柳意泽大哭起来,妄图以此求取母皇怜惜。
身旁的袁蒻突然下跪,刚想扶他起来,他却吼着他也有冤要奏。
「臣父在暗庄欠下大量钱款,是大皇子威胁臣坐实青楼案。
「诬陷长公主,以此削弱长公主势力。」
我苦涩的看着他。
女帝摔了茶盏。
「够了!将这逆子拖去大理寺严加看管,涉事的所有人都抓起来,严惩不贷!」
她几乎是指着袁蒻说出此番话的。
眼睁睁看着袁蒻被拖走,我却无能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