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逼着吃下毒药送到我府上打探消息。
可他这几个月毫无作为,没了解药如今已是强弩之末。
我不明白他为何不听从柳意泽的命令,什么比命还重要。
命人取来机密要件交于丝竹去换解药。
没想到丝竹竟被打出来。
让我亲自去寻柳意泽。
「姐姐,别人都说你铁石心肠,唯独我知道,你最心善了。」
他说这话的时候让我有些恶心。
「开个价吧。」
「那就请姐姐不再插手赈灾款一事。」
我接过解药,没多说什么,这个价格合情合理。
他笑着邀请我吃喜酒,不日便会与裴丞相嫡女成亲。
原来他也看重这股势力。
回到府中,将药交给丝竹,不一会袁蒻跑来书房寻我。
此时我心中仍有辨不明的情绪。
「你和柳意泽的目的达到了,还来找我做什么。」
袁蒻以为我还在怀疑他,说他命贱不配让我做交易。
配与不配他说了不算。
见我不语,他踉跄着跑走了。
不一会,丝竹说他喝的酩酊大醉,希望我去瞧瞧。
这个决定其实不是我一时冲动。
经过调查,我才发现他一直是个苦命人。
他亲生母亲不详,及冠之前都被关在郊外宅子里苟活,我去看过那处宅院。
破败不堪,四处漏风,真不知道冬天他是怎么熬过来的。
我不忍再为难这个可怜人。
去看他时,他抱着酒罐子喊娘。
真是荒唐至极。
从那之后,他转了性子,安静的好像府里没这个人似得。
我拉他一起去参加皇弟喜宴。
没想到只是个订婚宴,贵族、重臣去了大半。
他低着头沉默不语,好像要把自己藏起来不想给我丢脸似得。
裴丞相很看好田秋白,他不仅会办事,文采也相当斐然。
更是著书抨击世家嫡庶森严,不利于选贤任能。
裴丞相之所以中立,也是求贤若渴之人。
他既相信男女无别,嫡庶也自当无别才是。
他们围在一起谈天扩地,袁蒻显得格格不入。
我叫他与我同坐,他推辞着要在马车上等我。
放任他离去之后,裴司青来敬酒。
不疑有他,我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只记得裴司青说了许多袁蒻的坏话。
说他身份低位,娶了我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
我有些恼火,不过几日未见,司青变得这么刻薄。
此次前来是为了帮田秋白和一并新人引荐裴丞相,我的目的已经达到。
我默默离开,不想袁蒻等着急。
头晕乎乎的。
经过后院,裴司青扶住了我。
灼热的身体和碰到他时微妙的触感已让我知晓自己中毒了。
是袁蒻最爱下那种的毒。
我转头想跑,奈何花丛中又跳出几人,将我架进屋内。
我呼吸错乱,拿出最后的理智,质问他堂堂君子怎会做腌臜事。
「意眠,我不介意同侍一妻,可你为何连这个机会都不给我。」
他的语气神态愈发癫狂,满眼不甘,似乎在责怪,在怨恨。
我躺在床上,浑身都在发抖,拼了命的将自己蜷成一团。
他拿我没办法,狠狠捶打着我